早上，贪睡懒觉的我，被小红堵在被窝里，她来找我去看狼崽子。
小红大咧咧的，就站在我的床前。
我不敢出被窝，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男人在早上会被尿憋成晨勃这个生理现象。
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出被窝，胯间那个小帐篷实在太丢人了。
我怕吓坏了小红这小姑娘。
可这丫头，甭管我怎么说，就是不出去，站在我床前，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已经实在憋不住，我只好跳起来，裹着棉被迅速跑进卫生间。
撒完尿，一身轻松回到房间，小红正帮我收拾房间。
从我身上拽下棉被，手脚麻利的叠起来。
我能闻到，小红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不是化妆品的香味，是女人天生的体香。
我不知道，那叫女人香，那时候还没这个词。
但我很喜欢她的体香，凑过去，在她的身上嗅了嗅。
小红一回身，踢了我一脚，骂道；
你现在学的就像个小流氓，赶紧穿衣服走了。
我嘿嘿的笑，我很享受这小丫头跟我撒泼。
狼崽长得很快，已经有了狼的摸样，更有了狼的多疑和机敏。
人不能靠近它，只要一靠近，它就跳起来躲到墙角，呲着牙低低的咆哮。
就连每天都喂它的饲养员老兵，也无法靠近它。
小狼虽然长大了一些，但明显能感觉出营养不良。
消瘦，毛发灰暗干枯无光泽。
也难怪，狼虽是杂食动物，但它的食物结构毕竟是以肉为主。
但，那个年代里，战士们的餐桌上都难看到肉的影子，哪里还有多余的肉喂狼。
秋天时，老兵常用老鼠夹子，捉一些田鼠喂狼吃。
但现在，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田鼠也几乎绝迹。
现在几乎每天喂给它的，就是窝头，生土豆，胡萝卜和冻玉米棒。
我和小红到兵营时，老兵正要去田野里捕麻雀。
老兵说，再不给狼崽补充点肉，它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那时候，还没有今天的环保意识，麻雀被列为四害之一。
很开心，对于抓鸟捕鱼这类事，男孩子永远都充满了天性的冲动。
老兵的捕鸟工具很简单。
一根绳子，一根木棍，一个大簸箕，一把玉米粒，一个小鸟笼子，里面有一只很爱叫的鸟。
我们东北管这只鸟，叫雀油子，它是鸟中汉奸，它的叫声能勾引很多的鸟上钩。
走出营房半里多地的树林边，用笤帚把地上的雪扫开，扫出一片裸露的土地。
把玉米粒均匀的洒在地上。
用绳子拴着木棍。
木棍支起大簸箕。
把鸟笼子放在簸箕旁边
我和老兵跑到离簸箕七八米开外的雪地上，埋伏好。
老兵的手里，攥着绳子的一头。
笼子里那只雀油子 ，开始欢叫。
清脆的叫声，把林子里的麻雀吸引出来。
大雪，掩盖了田野。
麻雀已经好几天没有找到种子和庄稼地里遗落的稻谷粒吃了。
见到地上的玉米粒，不由分说落下来，贪食。
这边，老兵看簸箕下面已经落下来不少麻雀，迅速的一拉绳子。
支撑的那根木棍被拽倒。
大簸箕结结实实的扣下来。
稍微机警一点的麻雀，被惊飞。
绝大多数麻雀，被扣在簸箕下面，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一上午，捕到一百多只麻雀。意外的收货，捕到了两对黄鸟。
我不知道黄鸟的学名，这种比麻雀还小一点，全身金黄色羽毛，叫声清脆悦耳的鸟，当地人就叫黄鸟。
这种黄鸟很机敏，一般都躲在密林中，很难捕到。要不是大雪让鸟儿难以觅食，我们是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捕到两对黄鸟。
去营房找来两付破旧的线手套，把黄鸟塞进手套里，骑上车跑回家，把黄鸟养在窗户夹空中。
东北的窗户，是两层的。两层窗户之间，有十厘米的空隙。那时的很多孩子，都把这窗户的空隙当成鸟笼。把鸟放进去，扔点谷穗，放一小碗水，鸟儿就能安然越冬。
安置好我的那对黄鸟，骑上车我去了公园，另一对黄鸟我想送给大姐家的小妞妞。
有两天没看到小妞妞了，说实话，看不到妞妞我还真的想她。
那孩子很好玩，和我也非常的好。我喜欢她骑在我脖子上那开心的笑声，喜欢她那肉肉的小手摸在我脸上那痒痒的感觉。
那孩子很好玩，和我也非常的好。我喜欢她骑在我脖子上那开心的笑声，喜欢她那肉肉的小手摸在我脸上那痒痒的感觉。
进了公园，远远看到管理员休息室的门半开着，心里有了一点不安的感觉。这么冷的天，大姐没道理开着门，莫非出了什么事？
猛蹬自行车冲过去，顺手把书包里的链锁摸出来攥在手上。我已经习惯了每天背着书包，里面藏着我的武器。
跳下车，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似乎正在训斥着管理员大姐。
听到声音，那男人转过身。
一个老头，足有五十岁左右，黑矮胖，虽然剃着光头，但能看出秃顶的痕迹。肿眼泡，大眼皮，满脸的麻子。
老头瞪了我一眼，一摔门走了。
进屋，大姐捂着脸在无声的哭泣。
我问了半天，大姐才说，那老头是管理科长，今天看到大姐又带妞妞来上班，就严厉警告，下次再看到孩子，就把大姐放长假。
放长假其实就是开除。
大姐属于大集体工人。那是八十年代一个特定的产业阶层。属于国企家属一个自营企业工人，几乎没什么合同保障。
无言，我帮不上大姐，只能抱起躲在一边满脸惊恐的小妞妞，用那对黄鸟逗孩子玩。
孩子终于开心的笑了，但我发现大姐依然忧心忡忡。
隔了两天，惦记着小妞妞。上午和兄弟们滑冰后，我就骑上自行车去了公园。
进了公园，那小屋的门紧关着。
奇怪的是窗户上还用两张报纸挡着。
我匆忙把车子靠墙放好，正好敲门，突然听到屋里传出来很奇怪的声音。那是一个男人断续的嘟囔和压抑的呻*，还有**的喘息胶合在一起的声音，敲门的手停了下来。
我转到窗户下面，踩着车后座攀上窗户，越过遮挡的报纸，房间里的情景让我惊楞。
大姐弯腰手扶床沿，上衣被撩起，裤子也被退到了脚下，露出来白白的屁股。在大姐的身后，那个矮胖秃顶的老男人，裤子退到了膝下，露出来黑胖丑陋的大屁股。
老男人一只手探到前面，伸到了大姐的怀里在放肆的揉搓着白嫩的**，那黑丑的大屁股在大姐的身后来回的挺动着，胯下一跟黑糊糊的命根在大姐的身体里肆意的抽动着。
大姐的一只手堵在嘴里发出屈辱的呻*，而那胖男人在得意抽动的同时喉咙里放射着**的笑声，嘴里还在嘟囔着：“你早从了我，上月的奖金还能扣了吗？”
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大吼了一声，我跳下自行车，用链锁死命的抽打那几块玻璃，玻璃破碎的时候里面惊恐的叫声一片，我拼命的去踹那门。
老男人打开门，一手拉着裤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着。
对着老男人丑陋的老脸我抡起了链锁，同时脚也踹了出去。
老男人哀号着缩到了屋里的墙角，我冲进去，疯狂的抡动链锁在他的身上死命的抽打。
嘴里还不知道在骂着什么，突然大姐冲上来一把抱住我，跪在地上哭泣着喊到：“兄弟，你快住手吧，在打你会打死他的，你不要命了，都怪我，求你了兄弟，你快走吧。”
低头看大姐，泪眼婆娑，赤裸的上身，白嫩的**上有着明显的红手印，这一切是那么的刺眼。眼前的大姐在也不是那个纯洁又可亲的姐姐，而是那手抄本里面无耻的女人翻版。
可爱的小妞妞那张天使般的笑脸在我眼前跳跃，我闭上眼睛，一巴掌煽开了大姐。转身冲出门去，蹬上自行车冲出来公园。
天空，飘下了鹅毛大雪。
我的心，一片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