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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是我挑起来的,这时候再说害怕,晚了。

只能听天由命了。

次日,清晨的阳光对我来说,没有那么明媚,因为内心的忐忑和惶恐,去学校的脚步也迟疑了很多。

那天,我迟到了。

课间,老大拿出一个新的钢丝的链锁,对我们几个说:“把你们的车也换成链锁,打仗的时候用着顺手。”

原来,链锁也可以做武器,而且是很顺手的武器。

当我买了一把崭新的链锁,在手上挥舞起来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一次热血沸腾,紧张却又忐忑的期待了运动会,期待运动会后的那一场轰轰烈烈。

不难想象,初高中部加一起,上千人的运动场,在这里打起来,该是多么的轰轰烈烈。

终于,运动会开幕了。

今年的秋季运动会,开的有点晚。

是一些政治因素影响了运动会的进程。

因为那一年的十一,要举行个什么盛大活动。

我们学校抽掉了一部分学生,赶排大型团体操,用于国庆盛典而耽误了运动会。尽管天有点冷,尽管上场的运动员都穿着长袖运动服。但这都没影响运动会的热热闹闹。对中学生来说,只要不把我们关进教室里,那就是我们的节日。

终于,结束了。

散会的时候,老大对我们几个说:“老二,你和老三去整赵勇,老四,你跟五磕巴整朱大力,我去干周宝田,大家要快,打完听我口哨翻墙跑,在青年桥集合,谁也别拉下,相互照应着,打的时候别分散了。”

攥着链锁的手在出汗,我能感觉出自己的腿在抖。那一刻嘴干渴得厉害,觉得自己的心,就在嗓子眼那儿跳,我不敢开口说话,我怕一开口,心会跳出来……

突然,我的小腹一热,我发现憋不住尿了。

我刚要往厕所跑。就听老二小声说;来了。

我惊异地发现,老二的声音也是颤抖的。感情他也紧张害怕。这么一想,我的尿意就消失了。

抬头看,三个家伙穿着红色的秋季运动服,每人手里还捧着一大堆奖品,晃着膀子,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老大首先迎了上去,一言不发,链锁带着风声抡了起来,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周宝田的肩膀。

那小子惨叫一声,扔下手里的奖品,转身就跑。

本来已经散场,乱哄哄的满操场的学生,听到了周宝田的惨叫,瞬间就围了上来看热闹。这可苦了周宝田,被人群挡住哪跑得开呀。

老大冲上就照着周宝田的后背,又是两下子。

结结实实的抽,老大的残忍与冷血,让我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心冷。要知道他还是个准青年,还未到成人的年龄。

我这边大冷的时候,那三个哥们也把赵勇和朱大力给围上了。

一时间链锁带着风声上下翻飞,伴随着狼哭鬼嚎,操场整个炸了锅。

校长和教导主任远远地咋呼着,也不敢过来。

一群打红了眼的半大孩子,就如一群刚离开了老狼的狼崽子,嚎叫着,没头没脑的乱打,谁敢靠近呀。

我已经忘了老大的部署,拎着链锁就冲到周宝田身边,对着蹲在地上,嘴里一个经求饶的的周宝田就是一链锁。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只看到我的链锁抽上去,周宝田晃悠着就瘫倒在地。

还没等第二下打下去,旁边人群中一个人冲过来,一把抓住了老大的头发,顺势把老大扯翻在地,蹲下来用膝压在老大的身上,嘴里大声喊着什么。

这时候的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看到老大被人扯翻在地。我下意识地跳了起来,抡圆了链锁对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那个人闷哼了一声,捂着脑袋倒了下去。

老大跳起来,大拇指掐着中指,塞进嘴里,一声尖利的口哨。

老大抓着我就往院墙跑去,一米八高的院墙,我都不知道怎么翻出去的。

回头看,兄弟们陆续跳了下来,最后一个是老大,哥几个一蜂窝跑没了影。

一口气跑到了青年桥下,靠着桥墩坐了下去,回头看看下午就藏到这里的自行车,还好都在。

哥几个都到齐了,一个个因为紧张和兴奋刺激得都脸色通红,靠在我身边的五磕巴身上不住的发抖。

大家大声喘息着,都不说话,过了好一会,终于有点平静了。

老大才说:明天礼拜天,没什么事谁都不要出来,就消停的在家呆一天吧,也别去我家找我,现在回去吧,老四咱俩一起走。

上车的时候才发现,我也在发抖,车骑得晃晃悠悠差点摔了。

老大在一旁看着我,没说话,看他脸色很难看,我小心的问:怎么了?你也害怕吗?

他哼了一声:害怕?我看你才害怕。

懦懦地我低下头,说:我怕回家挨揍,我爸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

老大叹了口气:你爸可能还不知道这事,可我现在回家就得挨揍,因为我爸现在肯定知道了,而且现在一定要气死了。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因为你最后打倒的那个人是我爸的同事。

啊,那人是警察?我说大哥,你可别吓唬我。我带着哭腔看着老大,真的希望他能笑一下,告诉我是骗我的。

是真的,那人是我胡叔叔,我爸的老战友,现在我爸是所长,他是我爸派出所的教导员。”

我靠,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一抖,前轮压到了马路牙子上,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来。

一只脚点地,骑在自行车上呆呆地楞着。放佛感觉到,一副冰凉手铐就在眼前晃动。

回身问老大:他怎么跑学校来了?真他妈倒霉。

胡叔叔的大女儿在我们学校读高二,肯定是来看她的。

这可怎么办呀?

我的话里真的带哭腔了。

老大在我头上敲了一巴掌:

你瞧你那熊色(音sai,东北方言),哭个屁?先回家吧,要挨揍也是我先挨揍,省点你那猫尿挨揍的时候再流吧。

和老大分手,沮丧地慢慢往家骑,快到家胡同的时候。有人喊我。

定睛一看,小红靠在一棵树下,看样子等我一会了。

看我过来,她头一低,两滴眼泪落到了脚下,女孩的眼泪给了我刺激,立刻来了精神,学着老大刚才敲我脑门的样子,在她脑门也敲了一下:你下猫崽呢?哭什么呀你?

都怪我,可你们怎么真的去打架了?吓死我了,你们也太狠了,你把那个大人的头都打出血了,这可怎么办呀,你爸知道了会打死你的。

没事,我爸顶多打我一顿,又死不了,我说你别哭了行不,你们女人真闹心,动不动就哭,哭有屁用?你再哭我走了。”

小红抹了把眼泪,抬头看着我,怯怯地问:

学校会不会处分你?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她这一问我才真的意识到,处分是肯定的了,闹不好会开除的。

想到这汗就下来了,可在女孩面前还是要充装英雄的,就装得无所谓的样子:没JB事,爱咋咋地吧,你快回家吧,晚了你妈该着急了。

小红看看我,突然很坚定地说:你放心哥,我不会让学校开除你的,我爸爸出差了,回去晚一点没事,我妈不会着急的。

既然你可以晚点回家,带我去看狼崽呗?

我突然很佩服自己,心真大。都这样了,居然还能想起狼崽子。

小红说;刚才你大家的样子,就是一头狼崽子,能吃人的狼崽子。

我呲牙咧嘴,做凶悍状,小红笑了,嗲声嗲气地说;你个豁牙子,肯定不是最厉害的狼崽子。

我气馁。

家族的遗传吧,我父母牙就不好,遗传到我这,牙里出外进的,很不整齐。这口牙是我一辈子的苦恼。

小红看我蔫了,她高兴地笑了。、

突然发现,小红的牙也不好,四环素牙。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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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祭----老流氓是怎样炼成的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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