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张老师害怕女孩子掉眼泪吧,你个贱人。”我摇晃着可乐,瓶子里面充满了气泡,我拧开瓶子将气放掉,又接着摇晃、放气。当林思远喝的时候,已经不是汽水,而是糖水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林思远悄悄松了松脚,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偏要喝什么奶茶,你就是一事儿妈。”
话是这么说,可林思远还是义无反顾地陪我翻墙和奶茶。只不过,后来的我们都学聪明了,知道想方设法逃过老师的法眼。
若不是林思远说我是个男人,否则我真的会以为他喜欢我。从高中开始,我们俩就形影不离,他没女朋友,我没男朋友,天天走在一起不被人说那才是怪事儿。
其实,被人指指点点,不过是因为林思远长得又高又帅,而我,站在她身边就是根没前途的豆芽菜。
女孩子的闲话在厕所听得最多了,大都是林思远怎么会跟我在一起之类的,说我整天跟男生玩,说我豆芽菜一根还骚得起来。整天跟林思远腻在一起,估计是喜欢林思远吧。
若不是林思远说我是个男人,否则我真的会以为他喜欢我。从高中开始,我们俩就形影不离,他没女朋友,我没男朋友,天天走在一起不被人说那才是怪事儿。
其实,被人指指点点,不过是因为林思远长得又高又帅,而我,站在她身边就是根没前途的豆芽菜。
女孩子的闲话在厕所听得最多了,大都是林思远怎么会跟我在一起之类的,说我整天跟男生玩,说我豆芽菜一根还骚得起来。整天跟林思远腻在一起,估计是喜欢林思远吧。
按我的性格,应该是冲上去给他们两巴掌或者站在她们面前让她们目瞪口呆的,可我躲在厕所的角落里,黯然神伤,直到上课了才回去。
没错啊,我就是喜欢林思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少女时代的我紧紧地拽住喜欢林思远这个秘密,生怕被人发现,或者说,生怕被林思远发现,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一开始,我在流言蜚语中徘徊,开始闪躲,总是千方百计避开林思远,那时候多单纯啊,我竟然想说等流言都过了我再跟他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哪儿知道“人言可畏”四个字不是开玩笑的。那时候的我心想,他那么帅,那么多漂亮姑娘喜欢他,他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可林思远没憋住,愣是在回家的路上把我拦住。
“林棠,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躲着我?”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叫的是我的全名,不是死丫头,不是阿绵。
几度犹豫之后,我终于勇敢地问他说:“林思远,人家都说我们俩.........”后面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卡在喉咙,也憋得我心慌难受。
林思远愣了,他的表情有点微妙的变化,要不是他后面说的话我真怀疑这小子喜欢我!
下一秒,他便鄙视地看着我,完了一本正经地说:“你猪脑子吗?那些人要说什么就说啊,你脑袋坏掉了才会听吧!”
“我就是害怕别人说些有的没的,你不跟我做朋友啊!”我壮了壮胆子,开玩笑地说,“你这么紧张,不会是因为喜欢我吧?书上说‘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我们俩都好几天没见了。”
你说,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打着开玩笑的旗号说出心底真正想说的话呢?反正那时候的我,就这么做了。
林思远转过身去,隔了一会儿,又转向我,一只手狠狠地在我脑门儿上一敲,“我还没饥渴到喜欢你这种男人婆的地步!哥们儿,你以为我当你是女人啊?”
我记得我当时用手在胸口顺了顺气,然后特傻逼地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当你是姐妹儿呢。”
那一瞬间,心里更多的,应该是失望吧。
从那以后,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没在意过,因为我知道林思远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姑娘,因为他不会喜欢我,那么我可以埋藏住青春的秘密,一朋友的名义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他曾经说过,我除了一头长发可以辨别性别之外,其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女性标志。
因为林思远的女神是王祖贤。就是我妈把我塞进肚子里重新组装再生出来,这个高度也是我不可望更不可及的!
林思远那贱人明明看见我站在接机口,他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走开了。
他穿得可一点儿也不像个教授,倒像个风度翩翩的富二代。黑色风衣是纯白的衬衫,两条黑色的裤管下隐约可见他修长的双腿。再看看那线条分明的脸,走哪儿都是一人间祸害。咦,他怎么戴了眼镜?
我操,装什么白面书生啊!
我举着手中的牌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朝他大喊,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没关系,姑娘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欢迎林教授回到祖国人民的怀抱!”一边喊着,一边朝他狂奔去。
他终于停下来,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恨不得把我一口吃掉。
“林棠同志,怎么这么久不见,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尽干些丢脸的事儿!”
我举起牌子,问:“你说的是这个吗?”牌子上面几个烫金大字熠熠发光,“欢迎林教授归来”。没错,我企图亮瞎他的狗眼。
林思远气急,拎着行李自顾自地离开。他生气的时候都这样,把我扔在原地转身离开。我追上去,把牌子往他面前一晃,说:“你别不识货,老娘花了整整五十块人民币做的呢!”
“小半年不见,你怎么品味和智商都不见长呢?”林思远的头发长了一些,额际的头发都快遮住眼睛了。这样一看,颇有点艺术家的气质,出了趟国门的人果然不一样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海龟的味道。
“来来来,先让本宫闻闻海归是什么味道。”我一边说着,一边蹭到林思远胳膊上使劲儿地闻。
“去去去,大庭广众之下,麻烦你不要表现得这么饥渴不堪,”他嘴上拒绝着,却任随我在他身上蹭着,碍于周围人奇怪的眼光,他推开我,嫌弃地说:“喂,别把鼻涕蹭我身上去了!”
我撇撇嘴,完了认真地看着他说:“欢迎回到祖国人民的怀抱!”
这话是认真的。
虽说他去日本才一年多,我俩也经常不计国际长途昂贵的价格三天两头地打越洋电话,时不时地发邮件跟他发牢骚说些生活琐事什么的,感觉他虽身在小日本,心还是在我这儿的。尽管这样,我还是忍不住想念他,我亲爱的男闺蜜。
我本以为林思远会鄙夷我难得的煽情的,他娘的,比我还煽情。他定定地看着我,几秒过后,扔掉手中的包一把扯过我的肩圈在怀里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