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经验来看,自己还在慕容家的宅子当中。废话不是吗!人家慕容家的家母慕容夫人就坐在花笙的面前。
花笙在进入慕容老宅的时候,也曾调查过慕容夫人。网上传言,慕容夫人自从慕容枫当上慕容家的最大股东之后,便身退二线,搬进了慕容老宅之中,开始了外眼中的颐养天年。
可据给花笙的内线告诉,慕容夫人退隐是假,照顾是真。当初慕氏集团的前股东,也就是慕容枫的父亲在位之时,慕氏集团就出现了亏损,这说的亏换让慕容枫的父亲过劳猝死,这才轮到慕容枫。实则是慕容老爷子没有碎死,只是压力过大,精神衰弱需要静养而已。而慕容夫人也是为了方便慕容老爷静养,才护绝了很多宴会,害怕扰了老爷子清静。
但是,褚勐云在长久的沉寂后,最终还是找上了门来,抓住了花笙。
“孩子呢?”
“打掉了。”
“花笙,你这是在找死?”
偌大的房间,家具被全部搬出,只留下了一张床,窗口被订死,看不到外面的亮光。
花笙被褚勐云直接带到医院,躺在床上任由医生给她医治。
她的脸惨白,嘴唇没有血色,眼眸一片死寂。
梨花头凌乱,像一个精致毫无生气的机器人。
床尾,褚勐云眼里闪烁怒火,注视着床上躺着的佳人。
手紧紧握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花笙,你真有本事。”
瞒着他她怀孕的消息,然后偷跑去黑诊所堕胎,要不是他的人发现并即使赶到,不只是孩子,就连她的命也会保不住。
她就这么恨他?
拿她的命来逃离他?
“放我离开。”
输液管针头缓慢被推进花笙手背,疼痛拉回她的理智,她波澜不惊的开口,对上褚勐云的视线。
怕输液管脱落,褚勐云走过,握住了花笙的手腕。
医生见情况不对,退了出去,一瞬间,房间恢复宁静。
“花笙,别忘了,你还是我妻子,花太太。”
手松开,褚勐云欺身而上,将花笙压在身下,一只手遏制住她输液的手,防止她的挣扎让针管脱落。
“妻子?褚勐云,你说的是那张连照片都是合成的结婚证?”
“放我离开,否则褚家别想安宁。”
花笙微微皱眉,尝试动了动手脚,褚勐云的力道一瞬间加重。
“褚勐云,你给我滚。”
“滚?滚哪?这吗?花笙,既然你打掉了我的孩子,那就还我一个。”
这个孩子,是他盼了好久才盼到的。
可是还没知道他的存在,就被花笙流掉。
滔天的怒火原本应该发泄的,可是在看到季予季葵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他的怒气顷刻间变为怜惜。
他没有权利怪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厢情愿,既然如此,就必须承受。
吻落下,将花笙的话堵回嘴里。
“你再逼我,我死给你看。”
一吻终了,花笙喘息说着,挣脱束缚的手将褚勐云一把推开。
“死?花笙,记住,我没让你死,你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褚勐云手扼住花笙下颚,强迫她与他对视。
“花笙,除了呆在我身边,你别无选择。”
花笙眼神迷离,下颚的疼痛刺激她的神经,她没有理会褚勐云警告,一丝血从嘴角里蔓延。
察觉到不对劲,褚勐云扼住花笙下颚的手上移,强迫她张开嘴巴。
里面,血肉模糊,花笙竟然咬舌自尽了,血腥气洗刷掉里念晨的冷静,他慌忙站起来,将床上的花笙拦腰抱起。
“医生呢?滚出来,快点。”
房门被褚勐云直接踢开。
他心脏剧痛,每耽误一分钟他都感觉花笙会离她而去。
“医生!”
因为花笙身体虚弱得缘故,褚家常年都备有私人医生,听见褚勐云的声音,几个佣人退出去将医生带了进来。
“给我治好她。治不好你就拿你的命来抵。”
褚勐云退步,给医生留出一个位置。
花笙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在医生靠近时,直接将他推开,不允许他靠近。
医生为难的看着褚勐云。
“打镇定剂。”
褚勐云将花笙重新抱起,力道很大。
医生不敢怠慢,一针镇定剂下去,花笙陷入昏睡。
花笙被放回房间,医生紧跟着做了一系列检查。
“少爷,太太没事,因为虚弱的缘故,没有多大的力气。”
医生反复检查,迎着褚勐云吃人的目光,回答。
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确实没什么大问题,这几日只要注意别吃什么太过辛辣的东西,基本没什么了。
“你确定?”
褚勐云脸色黑下来。
“是……是,只要注意别吃刺激性东西就行了。”
褚勐云冷冽的气压让医生心中慌乱。
“你先回去吧。”
医生入获大赦,匆匆退下去。
镇定剂的药效还没有过,花笙睡得安稳,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是久违得微笑。
那个梦里一定没有他吧?
要不然她又怎么会笑?
褚勐云停在床边,轻叹口气。
“少爷,君少爷来了,现在在客厅。”
佣人在门口打断季褚勐云思绪。
褚勐云点头,将被子给花笙盖好,跟随佣人一起离开房间。
楼下,君白笑意盎然,看到褚勐云下楼,立刻便迎了上去。
“对这小妮子还没腻?”
本是开玩笑的话语,却在刚落就被褚勐云打季一拳。
“说话注意点。”
褚勐云收回拳头,冷冷说到,看着他的好友。
“我说,你非得为了一个女人和大家闹成这样?”
“送客。”
褚勐云下楼的动作停止,冷冷说了一声,眼睛紧盯君白。
“别,我这次可是来和你商量正事的。”
君白躲过前来拉他的两个保镖,语气恢复正常,视线逐渐上移,最后定格再一个房间。
“花笙这次堕胎闹出的动静很大,已经惊动了褚家的人,老宅那边怕是很快就要知道花笙没死的消息。”
“花笙说到底也是褚家领养的孩子,你母亲是不会放任她在你这里,而且,褚家的人希望你可以娶夏晓岚。”
“如果让你父母知道,花笙想杀慕容家少爷,勾引褚家少爷,你就是再又本事,也很难护她周全。”
君白喝了一口咖啡,看向沉默的褚勐云。
眉毛轻挑,放下杯子,“倒是想问你,不是将季予亏藏得很深吗?怎么这次会出这么大的差错?”
花笙在人们视线里消失了这么多年,眼看所有人都快忘记她的存在。这会,如一颗深水丨炸丨弹,炸出波澜。
“佣人里混进了奸细。”
佣人是他一个一个选进来的,本以为万无一失,褚勐云没有想到佣人里竟然还能混进奸细。
更可恶的是那个内奸竟然帮助花笙逃跑堕胎。
别让他知道是谁的手下,否则,所有人都必须给他的孩子陪葬。
他可以容忍孩子被花笙打掉,但是在这中间参与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他自己。
“有眉目吗?”
君白没有多大反应,和他猜测的基本无误。
“没有,花笙执意护他,根本查不了。”
“为什么护他?”
“就是这个人趁我外出,帮助花笙逃跑打胎。”
这个人对于花笙来说是恩人,可是对于褚勐云却是杀子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