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没有回费城的打算，我在云峰集团工作的挺好的。”夏小小拒绝了他。

“回褚氏集团不好吗？”电话那头的褚云霈皱起了眉毛，语气了带了明显的不满。

“不了，我想在云峰集团重新开始，凭借自己的能力好好发展。”

“那好，我陪你。”褚云霈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她。

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总是能轻易的让他妥协。

两人再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夏小小这才挂了电话回客厅。

大宝沉迷自己的动画片倒是没有多注意夏小小，但是向程南却不是个小孩子。

“小小，是褚云霈的电话吗？”向程南冷不丁的问道。

“啊？”夏小小吓了一跳，没想到向程南会如此直接的问她。

夏小小急忙转头看了看大宝，发现大宝也不看动画片了，转过头来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希冀。

夏小小顿时有些为难，咬着唇回答：“是。”

大宝的眼睛更亮了，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过来问一问褚云霈说了些什么，有没有问到他。

夏小小抢先一步道：“只是谈了一些事。”

向程南皱眉：“褚云霈不是个好归宿。”

他调查过褚云霈的所有资料，他对鹿笙儿和司梦芸做的一起他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有所顾忌，他会直接以云峰集团的立场像褚氏集团宣战。

虽然他没有主动挑明，但是这段时间来云峰集团已经慢慢地断了和褚氏集团所有的商业联系。两家公司的关系已经慢慢的进入了冷战模式。

而对于这样的情况，褚云霈虽然心又不解，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的自负不允许。

“他以前是怎么对芸儿的，现在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他折磨了芸儿这么多年。”向程南说到这里，双手狠狠地攥起了拳头，骨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芸儿到最后惨死，连失身都无处可寻。这般冷血的男人，怎么配有爱？”

怎么配有爱？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向程南的眼里满是戾气，他的芸儿在褚云霈那里吃了这么多苦，他怎么能将夏小小也推过去，重复再一次的折磨？

那个叫鹿笙儿的女人和鹿氏集团他也清清楚楚的调查过了，鹿氏集团原本不过是一个小企业而已，这几年来在褚氏集团的帮助下倒是发展的越来越风生水起。

当年芸儿和褚云霈鹿笙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是鹿笙儿昏睡的这几年来褚云霈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如今也已经醒过来了。而他的芸儿在被折磨了这么久，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见上一面就成了一个飞机失事意外死亡，他怎么能不恨？

他从未见过也来不及认更是来不及疼爱的女儿，就算做了多么无恶不赦的事，她也不该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

向程南的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夏小小有些不寒而栗，但是他知道向程南是真心为了她好。

褚云霈是个多么冷漠无情喜怒无常的人她是最清楚的，受过的伤害也都清晰可回忆，夏小小陷入了沉默。

“小小，远离那个男人。”向程南眼神认真地看着夏小小，目光灼灼。

大宝似乎是听懂了向程南在说什么，安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

眼睑半垂，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在她的脸上投出一片小刷子般的阴影。

爸比在的时候，妈咪过的并不开心。尤其是那个阿姨出现之后，爸比还说要娶那个阿姨。

如果妈咪不喜欢爸比的话，那他也不会继续任性想要爸比的，因为妈咪是最重要的。

“大宝，跟爷爷来。”见夏小小陷入了沉默，向程南也不急，没有逼迫她，转而对大宝说道。

大宝乖乖的点点头，跳下沙发，走到向程南的面前。

向程南起身，拉起大宝肉呼呼的小手往内室走去。

向程南将大宝带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推开门，露出了房内的装饰。

整个房间都贴上了蓝色的海洋墙纸，还画有很多泡泡和水草。顶上的颜色更深，天花板上垂下来很多海底生物的挂件，房里放置着一张小床和一副小桌椅，地上铺上了柔软的深蓝色地毯，毛质柔软，宽大舒适，一看就价值不菲。

除了房里放着的几个大大的毛绒玩具还有很多小玩具小物件，墙壁旁边搁放着一副巨大的海底世界拼图。

“好漂亮！”大宝看的眼睛都直了。

“大宝喜欢吗？这是爷爷特地给大宝准备的。”向程南半蹲下身子，直视大宝。

“喜欢！大宝很喜欢！”大宝的眼睛亮亮的，闪烁着光泽，看的出来他很喜欢这个房间和里面的玩具。他过去的几年一直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没有童年没有童趣，一直处于一个人的世界里，直到自闭症结束。所以大宝几乎是现在才开始像个正常的小孩子，喜欢很多新鲜事物，很多鲜亮的颜色。

“大宝喜欢就好，大宝高兴爷爷就高兴。”向程南见大宝高兴，同样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爷爷。”大宝主动过来抱住了向程南，用自己的小脸蹭了蹭向程南的脸。

祖孙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有阳光洒下来，投在两人的头顶，闪着金色温暖的光泽，看起来温馨而和谐，令人不愿意去打破。

向程南愣在了原地，有些恍惚，他觉得鼻子有些酸。已经多久，他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他那颗沉寂冰冷已久的心，似乎在这一刻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热度从心脏传递到四肢百何，让他的指间都微微发热，开始颤抖。

“乖，乖孩子。”向程南伸出自己的手，揉了揉大宝的脑袋，眼底有些湿润。

“进去玩吧，爷爷跟你妈妈有些话要说。”

向程南站起身。

“爷爷要跟妈咪说爸比的事情吗？”大宝咬着唇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宝。”向程南没想到大宝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大宝应该是很喜欢褚云霈这个人的。

“妈咪跟爸比在一起不开心，大宝都听妈咪的。”大宝咬了咬下唇，忽而抬头，认真地说道。

“大宝是个乖孩子。”向程南微微叹了口气。

向程南回到客厅的时候，夏小小还在皱着眉毛思考，表情有些呆。听到脚步声才茫然的抬起头。

“小小，大宝现在不在，你不用再顾及他。”向程南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来，眼睛直视着她。

“你是不是爱上褚云霈了？”

夏小小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继而苦涩的一笑：“是啊。”

她爱他，这不是她早就清楚的事情了吗？

即使他关心的永远是那个鹿笙儿，司梦芸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替代的地位，他对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好。

可是她还是爱上他了，义无反顾。

“他不会对你好的。”向程南没想到夏小小竟然这么快就承认了，倒是有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但是他还是继续说到。

“我不知道。”夏小小老实的摇摇头。

“褚云霈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情意有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说，他很有可能会伤害你。”向程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