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为情自杀吗?遇到情劫就想不开了啊?还是爱上我了,得不到我就恨起我来了?被女人打了恼羞成怒了也恨我了?”
“你,怎么不去死?”肖恪冷漠地开口。
“我死了,谁来阻挡碍眼的你发疯呢?”
“你他妈少在我面前装上帝!”
“肖恪你这人,还真他妈像个孙子!对待人一个小姑娘那样下毒手,也就你做得出来!说吧,这次又怎么了?非要跟哥们抢女人?”
“就要她了!”肖恪望着裴启宸,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开口说道。
裴启宸笑了笑,笑得无比讽刺,“肖恪,我发现你还真是骄傲自负,自以为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鼓掌之中吗?就算你有这个能力,可她灵波,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都不由你掌控。”
肖恪的手微微一僵,望着裴启宸那认真而坚定的眸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动真心了?”
“我动不动真心和你没关系,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
肖恪笑了,昂首用不可抗拒的语调道:“我说过,我要追她!在她不成为你妻子之前的每一天,我都有这个自由追她!”
裴启宸抬头直望着肖恪那张微肿的脸,冷笑着傲声道:“肖恪,就算你后面的人权势滔天,但这事,不在你的掌控之中。灵波她是你求而不得,任你肖恪翻手云覆手雨,也无法扭转乾坤。”
裴启宸虽然笑着,但是说话的语气那样冷静,沉着,他说这话时,笑得很是漫不经心,可是肖恪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气势。
肖恪也知道,裴启宸不是在开玩笑,他只是扯了扯唇,而后道:“是吗?除非你拿出百分之百真心,启宸,你的真心也有限!一旦你对她不起,我就可以趁虚而入,女人嘛!哪个女人也经受不住男人的糖衣炮弹,强来不行,可以智取!”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一定要灵波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杨晓水怎么办?”
“一样要!”肖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觉得灵波会答应吗?”
“她会答应的!”
“肖恪,你还真是自恋!”裴启宸依然笑着。“我的女人你都要抢,看来咱们之间这笔帐,得好好清算清算了!”
“想杀我?”肖恪挑眉,十分挑衅地望着裴启宸。
裴启宸转过脸来,淡淡一笑,然后开口:“不!杀你太容易,我想活剥了你,用网兜把你全身罩起来,手术刀一点点割掉凸出网兜的肉和皮肤!再在上面撒点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迟吗?”肖恪淡笑着反问。
“嗯哼!也可以这么说!要我跟你说说凌迟的真正含义吗?”
“随你!”肖恪回答的十分淡然。
裴启宸轻笑,缓缓说道:“一般是讲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而历代行刑方法也有区别,一般是切八刀,先切头面,然后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后枭首。但实际上比八刀要多,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几类。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双眉,三、四刀切双肩,五、六刀切双乳,七、八刀切双手和两肘间,九、十刀切去两肘和两肩之间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两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两腿肚,十五刀刺心脏,十六刀切头,十七、十八刀切双手,十九、二十刀切两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双脚,二十三、二十四刀切两腿。而据说明朝时期,凌迟一般比较精细,大多数凌迟都超过千刀,比较典型的是明朝作恶多端的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四千七百刀,据说第一天割完后,刘瑾还喝了一点粥,第二天继续。而我,想给你比刘瑾翻倍!”
“这么恨我?”肖恪扑哧乐了,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毛骨悚然,只是像听了个大笑话一般:“可惜现在法治社会,不能动用私刑了!”
“我,并不介意犯罪!”裴启宸依然笑着:“你,惹我可以,动灵波,绝对不行!”
“我还真想动她!”肖恪皱眉,“那个丫头不错,你对她的兴趣只怕也很短暂!你——”
“短暂与否那是我的事,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我也是会不择手段的!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人挑战我的尊严和骄傲,肖恪,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行!”裴启宸突然沉下去眸子,漠然地望着落地窗外来来往往的学生们,打断他的话。
“是吗?难道你还想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翻脸?”肖恪说道。
“我已经让过你一次,这一次,不会再让!”裴启宸转过脸来,慢慢凝视肖恪,眼底有幽暗的绿色。
“乔栖那种货色怎么能跟程灵波比呢?”
“说的也是,乔栖算什么,灵波才是世间仅有的!乔栖就算给灵波提鞋我还嫌弃她手粗呢!”
“那这么说程灵波更是值得我冒险一试了!”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儿了!”裴启宸轻声地笑了起来。
“没机会儿?”
“嗯哼?”裴启宸冷哼一声。“未来一个月,你都出不来了!”
“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裴启宸对他笑,笑容里别有深意:“很快就会有人找你了!”
正说着,肖恪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瞬间脸色一遍,怒吼一声:“混蛋裴启宸,你居然这么干了!”
“这么说这电话是伯母打来的了?”裴启宸轻轻的笑着。肖恪这人为所欲为,胆大妄为,却对他患有心胀病的母亲言听计从,裴启宸正是抓住了他这个优点,从上面下功夫!
“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裴启宸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望着车船前面的蓝天白云,唇角的笑容有种漫不经心的漂亮。
肖恪瞪他一眼,接了电话,语气立刻温柔了起来:“喂!妈……嗯……我很好啊,没有祸害小姑娘,我当然知道了。好,我过去海南,您别生气啊,我明天一早就过去陪您一个月还不行吗?好了,您别哭啊……”
现在的肖恪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语气温柔的不得了,脸上的表情也温柔了许多,只是瞪着裴启宸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懊恼和愤恨。
裴启宸完全不予理会,等到肖恪好不容易柔声细语哄好了自己远在外地的老妈时,挂了电话,转脸看向裴启宸。“行,启宸!你够狠!但我不会放弃程灵波的!你最好别让我趁虚而入!”
“先回去伺候伯母吧,住在医院里可不能生气!这一个月,我跟灵波会很幸福的如胶似漆的,至于未来,她也只能是我孩子的妈,而你肖恪,给我滚一边去!自古以来世间最大的仇恨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放弃,咱是兄弟,不放弃嘛,咱只能是仇人了!”
“她还不是你的妻子!”肖恪道。
“早晚都是!”
“认定了?”
“认定了!”裴启宸的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铿锵无比。
肖恪只是笑了笑,也看不出眼底透着什么。
裴启宸开门下车,又回头说了句:“赶紧地回去伺候伯母吧!如果有时间,我会去海南看你的!”
“卑鄙!”
“不及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裴启宸调转车子朝学校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