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又是一夜失眠。不知道这样失眠的日子还要继续多长久。

中国人喜欢说老外好随便，见了面就上床。老外说中国人好随便，上个床就要结婚。关于性，关于婚姻，我们短短的人生还无法去完整的解读。

想起陈子非。如果当年不是非要等结婚那天，才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或许，也许…只是人生没有倒带重来。

当年，当我知道陈子非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我绝望到无法形容，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他不是说好要娶我的吗？我长大了，他却变了。我对陈子非说，带那个女孩子一起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然后陈子非带着那个女孩，也就是他现在老婆一起来。饭桌上，我拼命给那个女孩夹菜。眼睛里的眼泪，硬忍着，很内伤。吃完饭，我对他们说，你们好好的，好好的过你们的日子，好好的幸福吧。

然后转身就走，然后哭了一路，当年，我才二十三四岁，多么美好的年华，我的第一份爱情就这样夭折吧。

姐妹们为我愤愤不平。说，莫小雨你怎么可以这么傻，这么善良，就让陈子非跟那个女人过好日子去了。那个小三，抢了你的位置，你怎么还可以从容地原谅他们。你们扇了们耳光，扇死她！

其实，扇了又怎么样？扇了心就不痛了吗？不扇只有心痛，扇了连手都痛了。

我恨他们，恨他们不告诉我一声就在一起了，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我恨他们，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为什么连孩子都有了。我恨我自己，这一切为什么要被我发现。

陈子非问我，我我跟她结婚了，你来参加吗？

我怎么参加？难道让所有的朋友见到我说，莫小雨今天结婚你怎么没有穿婚纱？然后我哭着告诉大家新娘不是我吗？

陈子非结婚的前一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想见见我。我说好，我在办公室加班，要加通宵。是啊，如果不加通宵，我怎么能熬过他结婚前这漫长的夜？我怎么能在他们结婚的那个白天昏睡上一天？

他来看我。一如那个还在我心目中的他。

“对不起，莫小雨”陈子非望着我。

“我没事，我很好。”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你为什么不开口说一句让我留下来？”

“我说了，你就会留下来了吗？”

陈子非说，让我最后一次抱抱你。我说好。然后他就抱着我，他的怀抱一如以前那样温暖。

“我还可以吻你吗？”他问我。

我没说话，上前吻了他。

“不知道你的第一次，今后会给谁？”陈子非问我。

“我的第一次已经没有了。”我对陈子非说。

“为什么会没有了，你给了谁？”陈子非怒了。

“你要娶别人了，既然你不守约定，你不要我了，我就给别人了”。

“莫小雨，你这个贱货！”

他把我扔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疯狂得脱着我的衣服。

当陈子非从我身上爬起来，用纸巾擦干净身体时，他见到的是血红的一片，他慌乱了。

他用他的衬衫擦，衬衫上血红一片。我像胜利了一样，蜷缩在沙发的一头笑。

陈子非对着我说：莫小雨，你这个疯子。

陈子非，我告诉过你，我的第一次，到你结婚那天才可以。

就这样，我的初心，初吻，初夜都给了这个男人。很棒，真棒，一切如果我所愿，像当初计划得那么好。

就这样，陈子非，要走了我的第一次，然后与他的小三新娘结婚去了，幸福美满地生活去了。

原来第一次会这么痛。一点不美妙。我痛了三天没下床，其实痛得是心，我开始抽烟，抽一口，痛就好一点。我在与陈子非纠缠不清的二年里，我都靠抽烟过日子，烟瘾越来越大。

（未完）

38、

二年后，陈子非陪我过完生日。在淮海路，我在街边随便找了个人，求他帮我把陈子非送我的锆石戒子生日礼物扔进垃圾桶，我蹲在垃圾桶边大哭。然后算是结束与陈子非长达5年，纠缠不清的日子。那一年，我25岁。

之后的几年，我积极恋爱。遇到很多人，路过很多人。直到遇到我老公丁业。当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人就是我老公，我会嫁给他。后来我真的嫁给了他。没翻天覆地的爱恋，就这样清心寡欲的把婚结了。然后我就生了我儿子，一路似乎顺风顺水。

真到遇到了楚，我的生活又开始改写了。

我其实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其实关于楚，我一早对丁先生说过：有人喜欢我。丁先生正在看球赛，转过头关了声音对我说：那你自己处理好。我说：好。

丁先生继续看他球赛。

有时候，我觉得丁先生对我过于信任，信任到我都不好意思去做对不起他的事。

有时候，我在想，他不是应该跳起来问我，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吗？然后跑去把那个男人揍一顿吗？他没有，他让我自己处理好，是不是因为他不够爱我？还是因为他觉得我内心足够强大到足以应付一切？

只是这次，我没有处理好与楚的感情，还越陷越深，我没有告诉陈先生，那个人喜欢我，而我也正好喜欢他。多么残忍！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