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种人,她只能用一个办法——拖。
沈之初对她不过是一时的兴趣,只要她不在他眼前出现,很快这个人就会忘记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气,许安然在他面色不好的时候,赶紧坐在桌子旁说,“快吃吧,等一下要凉了。”
沈之初嘴角沉了下来,她又在躲着自己,手段低劣的让他一眼就能看穿。
对她好,她不稀罕,非得逼着他用点手段。
小丫头片子,被他沈之初看上的女人还想跑?
哼,不喜欢他,也得给他乖乖的喜欢上,他想要的人还从来没要到的。
眸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暗芒,沈之初没有丝毫笑意的扯起嘴角说:“尝尝这酒,82年的拉斐。”
许安然哪里敢喝他倒的酒,只是加一抿了一口,沈之初笑眯眯的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
许安然哽着喉咙,对上那双戏谑的眼睛,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分明知道她没喝的!
可沈之初不在乎她是怎么想的,面上挂着笑容,温柔的拿起酒瓶给她倒了满满的一杯,说:“你多喝点,这一瓶还是我从我发小那里抢过来的,错过了,说不定这辈子都喝不到了。”,懒洋洋的端起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摇曳出摇曳的线条,他慢条斯理的望着她,那视线仿佛带了力量。
压迫的她抬不起头,许安然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一些,玻璃杯几乎倒满了半杯,如果喝下去,她也别想走出这个房间了。
许安然感觉无力,一切力气似乎都在刹那间被抽取了,心里堵着一层一层的闷闷的空气,“沈先生,我不会喝酒。”,艰难的说出来,她以为依照沈之初捉摸不定的性子,会惩罚她。
可出乎意料的是,沈之初并没有,反而是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真是不乖,刚才说了不就好了。既然冉冉不想喝,那就不喝了。”,靠近她的脸颊的时候,他口腔里的酒气将她晕乎乎的脑袋熏得有些迷茫。
许安然垂下眸子不再去看他,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沈之初都能颠倒黑白。
恐怕就算她有勇气吵着他大声吼出自己不愿意,这个恶魔也不会理会半点!
看着他吩咐服务员把她的酒杯撤下去,换了一杯果汁上来,许安然只能埋头吃菜。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胶着在她的身上,那目光像长了刺一般,弄的她浑身不舒服。
她面前是一道水果布丁,小小的一叠只有一个,晶莹剔透,仿佛水晶一般。
许安然夹起来放在盘子里,刚把最后一点吃进去,就听到沈之初问:“好吃吗?”。
许安然睁大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口腔里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咽下去,只能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刻,不可思议的柔软堵住了她的唇齿,许安然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面容,剩下的布丁也忘记了咽下去。呆愣之间,沈之初大手一伸,轻轻松松的就把她的下巴抬起来,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形成一片阴影,将她较小的身影完全笼罩在她的身影下。
霸道,蛮横,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拒绝,修长的手指在她下颌上一用力,便轻而易举的突破了她紧要的牙关,灵活的舌在她的口腔里细细的扫荡着每一个角落,甚至得寸进尺的勾着她的唇让她与自己纠缠。
“混……蛋……”,许安然反应过来,脑子里轰的一声,天崩地裂,身体被他紧紧地桎梏着,挣扎于他来说根本是蚍蜉撼大树。可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忍了一晚上的泪水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被迫的承受着他的吻,湿漉漉的感觉那么清晰的自口腔处传来,许安然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甘愿,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的男人。
她的初吻,竟然被这个畜生给夺走了!
吻,炽热如火,味道,还残存着布丁的味道,和他口腔里酒的甘醇纠缠在一起,似乎空气里都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灵活的舌扫荡着她的每一寸,每一分。从碰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会让自己欲罢不能。
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将她单薄的身体扳过,那力道仿佛要嵌入她的身体里,手掌将她按在怀里,而后停留在她的身上急切的摸索着。许安然得空的手疯了一般拍打着他的身体,疯狂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尖锐失控。
眼前的沈之初,让她想起来继父的禽兽行径,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撕毁一切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恐慌。许安然几乎想要疯了,只想找个地方,在一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沈之初不耐烦的抓住她的手,手指紧紧地扣住她的下颌,更加急切的探索。
从他认识她,他就像这么做了!
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就全然失去了控制。
终于他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的时候,许安然双眸里尽是绝望,泪水在脸上很溜,胸前的衣服被他扯开了两粒纽扣,露出剧烈起伏的锁骨。
沈之初以为她是抗拒自己的亲近,心刺痛了一下,难道就这么不喜欢他的接近,刚靥足他还能容忍自己倨傲的性子,伸手掰着她紧绷的身体往怀里一搂,“乖然然,不喜欢吗?”,从她生涩的反应,他就知道,她没谈过男朋友。
“我喜欢你,自然想碰你,不要想不开,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做我女朋友,我会让你成为这里最幸福的女人,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许安然眸子弥漫着森冷,“我想要你命,你给我吗?”,光洁的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她抓过玻璃杯。
嘭——!
碎片四溅,“畜生!”,许安然近乎绝望的拿着玻璃杯抵在他的喉咙三寸的地方,“我说过让你离我远一点,为什么你就不愿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许安然嘶吼着,像一只受伤的幼兽一般,为什么这些臭男人都要这么对她,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为什么就是不可以!这些屈辱她都受够了!就算她无法反抗,她也要他受伤!
沈之初眸子一眯,神色平静的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说:“许安然,只是一个吻,你想要杀死我?你到底想到了什么?”,任一个正常的人,也不会因为一个吻想要杀人,她这么激怒的表现,难道之前有人对她不轨?
沈之初心里滑过这个念头,手指骤然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