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按住怀里的女人,“别乱动,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脚了?”,边说着便把她放在了地上,小声地给嘀咕了一声,她没听到说的什么。
只是慌乱的抓着墙壁,勉强的让自己站起来。
沈之初也不走,就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僵持了一会儿,他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而后点燃,啪嗒一声,打火机响了一声,她看到灯光下他的表情,倨傲而俊美,一如其人高高在上。
那双狭长的眸子瞥了她一眼,竟然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喂,小丫头,你才刚上大学就跑这种地方来?”。
许安然咬着下唇不想和他说话,总觉得这个沈先生有些‘不正’,尽管他现在很正经,可是他刚才掐她,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划进了黑名单,他太过轻佻了。
半晌没得到答案,沈之初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而后吐了出来,烟圈在两个人之间缓缓的散开,许安然皱着眉头掩住口鼻。
“不喜欢?”,沈之初掐灭了烟头问她,说话的时候他往前走了一步,吓的许安然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胳膊,唯恐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可他只是擦过她,把烟头扔在了她身后的垃圾箱里。
许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对上沈之初戏谑的目光,没由来的觉得有些烦躁。
“还真以为我是坏人啊?”,沈之初轻笑出声,打量着眼前只到他胸口的小女人,真的是小女人,上一次看到她还是高中生呢,现在就成了大学生了,“放心,我还没那么禽兽,说吧,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许安然说完转身扶着墙往外走,单脚跳了一下,脚下的高跟鞋一扭差点整个人歪倒在地上,回头看到沈之初想伸出手,赶紧缩了身体蹲在地上,也不管什么矜持,直接弯腰把脚踝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刚把鞋子拿掉,就听到哐当一声,许安然猛地抬起头,看到沈之初脚边歪倒的花盆,面色一顿。
沈之初看她轻咬着下唇,眉眼里的怒气一闪而逝,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刚才那个动作明明就是在闪躲他!
然而当视线对上她那双怯生生的眸子,那怒气一闪而逝,他不能操之过急,吓跑了这只小兔子就不好了,缓了下呼吸,轻笑一声说:“你就这样光着脚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刚才也没怎么注意到,他对她有什么特别的,这个女孩子在他认识的女人离也不算顶漂亮的,可偏偏是她,让他情不自禁在她呆着。
就算是讨她嫌了,他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
看着她各种样子,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吸引力,将他的视线拉过去,黏贴在她身上。
沈之初伸出一只手,故意拉扯着她往自己怀里钻,和之前的倨傲不同,此刻的他充满了侵占的气息,或许还有一些耍赖的意味,他就是喜欢抱着她,她身上的气息他真的很喜欢。
满意的看到她慌乱的想从怀里挣脱,他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我送你吧,作为一个学长,我还是有义务送你回去的。”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也是Z中毕业的。”
沈之初说完,就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手若有若无的抱着她的细腰,在她的腰间摩挲着。
在他过去的二十七年里,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更不知道什么叫拒绝,在他眼里一切都是他的。
霸道如沈之初,从开始的相遇就没有想过许安然是怎么想的。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行抱着,许安然几乎是立刻挣扎着尖叫起来。然而任由她怎么挣扎,沈之初都面色冷峻,将她从酒吧里直接抱到了车前。
有泊车小弟把车给沈之初开过来,看到两个人这样子竟然没有一个人露出异色,似乎这样是很正常的事情。
许安然看着沈之初打开车门,手指在慌乱中紧紧地攥着车门不愿意撒手。
沈之初也不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就这样抱着她,两个人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许安然觉得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脸,比起别人的目光,她真的不愿意看眼前的无赖。
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男人就莫名奇妙的对她好,她不明白,可有句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和沈之初没有任何的交情,没理由他会对她好,许安然垂下眸子,静静的盯着地面。
发丝散落下来,遮挡住她的侧脸,沈之初被她死扛到底的态度逗乐了,空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说:“你是不是打算和我在这里耗下去了?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我看你脚踝已经肿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不能见人了。”
许安然张开口想说什么,可是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心中又不安起来,她抿着唇再也不准备开口。
比起一只脚受伤,和这个神秘莫测的沈先生,她更愿意选择前者。
他表现的那么强势霸道,让她本能的害怕,抵触他的接近。
“怎么还是不开口?”,沈之初笑着把她放进了副驾驶座,在她还没起来之前就把她整个人困在了安全带里面。
脚很痛,许安然觉得脚踝那里像是有针扎似的,其实她现在别说跑了,估计连走都走不了。
蜷缩在座位上,看着沈之初上车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她偏过头不去看他,望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知道今天她才知道这八个字的真正的意思,在皇城脚下,沈之初想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沈之初明显的觉得许安然在抗拒着他,没把她送回学校而是直接开到了最近的医院里。医生检查了一番,给许安然开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等两个人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了。
“你等着我,我去给你买点水喝。”
停下车子,沈之初对她说了一声,便往自助贩卖机那里走去。过了一会儿回来手上便多了两瓶热饮料,伸手递到她手心里说,“你先把药吃了吧。”
车子再次启动起来,两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在时不时的扯着话题,许安然双手捧着饮料,还是热的,那温度烫的她的手心都出汗了,脚踝处医生已经给她按摩了一次,然而疼痛还是止不住的袭来。
打开饮料喝了一次的药,许安然小声地说:“谢谢。”
沈之初眸子黑亮黑亮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能从你嘴里得到这个谢谢还真是难,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你们学校应该有门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