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航听了,僵直了身子,脸上流露的担心无法遮掩,费老师可是他们夫妻俩的红娘,在童昕心里有着很特别的位置“别胡思乱想的,礼拜天我带你去看她。”
说完转过身子抱着苏童羽吹熄了蛋糕上的蜡烛,然后把蛋糕切开分到三人的盘中,苏童羽高兴的鼓掌,开心的把蛋糕吃掉。童昕的愁云锁眉地吃着着蛋糕,形同嚼蜡,苏子航看她这副模样,忧心忡忡,他把盘子里的牛小排切开,细心地切成一小块的模样,递到童昕面前“老婆,蛋糕不合胃口吗?试试这个牛排好吗?”
童昕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只觉得整个人筋疲力尽,好像血已经冻成了冰,心也凝成了块儿,电话里的对话像闪电一样掠过她的脑海里,她觉得自已心口上有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剐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
童昕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丈夫,她怎么也没办法跟今天听到的那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她心里很矛盾,她只想知道她的丈夫到底背叛她到了哪一步,而她是否该跟他问个清楚明白,这一个念头,就同走马灯似地在她脑子里旋转。
桌上残灯如豆,蜡泪慢慢积攒成沉重的大滴,像眼泪似地慢慢流下来。苏子航吹熄了蜡烛,终于结束了这一顿形同嚼蜡的烛光晚餐,苏子航主动的收拾餐盘,然后他又把苏童羽哄睡着后,进浴室给自己清理一番。
童昕觉得心烦意乱,痛苦难堪,心里笼上一层愁云,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她没办法控制心中的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于是拿起一双快编制好的暖拖勾了认真地起来。
苏子航洗好澡回房间,看见妻子正在编织毛线拖鞋,心里觉得暖融融的,苏妈妈一直喜欢穿编织暖拖,只是年纪大了,眼睛在也看不清楚,童昕知道后主动去学习,每年都给苏爸爸苏妈妈准备好几双编织好的暖拖。
童昕微微低着的小小脸孔,一如白瓷,黄色柔和的灯光下照映下散发着着细腻透明的光芒,淡然的眼光里有著浅浅哀愁。苏子航走到童昕身边,亲密地抱着她,头埋在她颈窝,他鼻尖埋在她浓密的秀发中,闻着属于她的清新香甜的味道,柔声说道“老婆,我们该睡了”
童昕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手中的刺痛让她猛然回神,只见左手食指竟然被钩针扎破了。苏子航看见了连忙把她的食指放到自己的嘴里含着,担心的看着她,童昕连忙收回手“没事,我去找个创口贴就好。”说完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般的逃离了房间。苏子航看见妻子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
童昕失魂落魄地跑到洗手间,她想起那个专属自己的温暖的怀抱与温柔的吻,沾染上别的女人的痕迹,她心口的深处汹涌起更大的酸痛波涛,,她用手捂着脸,咬紧嘴唇,尽量不使自己哭出来。
心,仿佛被吊在半空,飘飘荡荡,没有着落,又好像破了一个大洞,空空荡荡的。浓重的悲哀,笼罩她的心头,她的心冷得发颤。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落,顺着脸庞滑落,流淌在脸颊上,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这阵泪不像只是眼里流的,宛如心里,整个身体里都挤出了热泪合在一起喧泄。
苏子航躺在宽大的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一直往心口冒。“叮叮叮、叮叮叮”苏子航皱起眉头,都快10点了,还有谁打电话来?
苏一航看了一眼手机银幕,来电显示“王经理”, 在他眉峰的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一股怒气,接着他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可打电话的人不死心,手机一直响不停,苏一航担心地看了一眼洗手间,生怕妻子知道,连忙起身走去阳台接电话。
“喂有什么事情?”苏一航紧抿而棱角分明的唇,狭长的眼眸因怒火闪耀着光芒。
“一航,我摔伤了,你快过来带我去看医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
“你自己不能自己去,或者找别人带你去看吗?”
“一航,我摔伤了脚,自己怎么去呀,况且你忘啦,今天情人节谁有空理我啊,一航我真的好疼呀,你快过来啦”
苏一航看了一眼洗手间里洗澡的妻子,又想着楚曼的情况,他开始犹豫不决起来,这时电话里传出楚曼可怜兮兮的带着哽咽地哭声“一航,你就过来带去我看医生就好,我求你了,我真的很疼呢。”
“好吧,你等会,我就过去。”说完,苏一航就挂掉了电话。他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老婆,我先出门下,很快就回来,公司有个应酬。”
童昕听了脑袋嗡嗡作响,浓重的悲哀,笼罩她的心头,她的心冷得发颤。她刚刚在洗手间就听见苏一航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心都揪在一起了,只是苏一航鬼鬼祟祟的去阳台接电话,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要出门,难道电话是那个女的打来的吗?想到这里,童昕她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接着,按在冰冷刺骨的深潭里,让她窒息,无法呼吸。
童昕强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用力地克制自己心里悲伤的情绪,用平静的语气对苏一航说“嗯,你少喝点,早点回来。”
“嗯好的,你早点休息, 我很快回来陪你的。”话说完,苏一航就去了衣物间换了一套便服,就连忙急冲冲地走出了家门。
就在门口关上的那一刻,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哭泣,那是童昕在哭,她已经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悲痛,那是一种撕裂人心的哭,尖厉而嘶哑的哭声是那么苦涩,似乎想把内心的悲痛给宣泄出来,哭声在刚刚还充满充满欢笑的屋里不停的响起,仿佛是一曲伤心而无力的悲歌,悲伤的回荡着。
她茫然无助地看着天花板,心中一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滚落下来,脑海里有无数个问号飞快的闪过。可她的内心里还是在祈祷着,或许苏一航真的只是去应酬而已,她应该要相信自己的丈夫的,对不对?
童昕哭了很久才回到房间,她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她想问清楚,那个女人跟苏一航到底是什么关系,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立即有人接通了,童昕很紧张,心突突地跳,手心里都出了汗,她犹豫不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电话两端,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都在沉默着,这种等待的心情像夜晚的飞蛾一样,盲目而痛苦地在她的心里颤动。
忽然,电话里传来清晰的关门声,童昕心又慌又乱,像小鼓一样,咚咚乱跳,她心里不断的在祈祷着,“不是一航,不会是他的。”
“你不是说你摔伤,可我怎么看你好像没事一样,好好的。”苏一航皱着眉头看着楚曼
电话里传出的那个声音,不是苏一航还能是谁,童昕像突遭雷击般僵死地站住了,拿电话的手激烈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