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叶叶挣扎,拼命向后挪着,“呜呜!”被绑住了手脚的她就好像一只软绵绵的蚕宝宝,不住地在地上翻爬,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抓起了她的头发,硬生生地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想跑?”
有人则笑着劝说,“叫她跑呗,反正脚被绑着了,能跑到哪里去?”
“是啊是啊,她这样子倒是多了很多乐趣。”
听得兄弟们这样说,揪着叶叶头发的男人也认同地点了下头,一脸玩味地笑了起来,便是毫不客气地把叶叶推倒在地。
纤瘦的叶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摔了个狗啃泥,正好被石头磕到了鼻梁骨,殷红的血就慢慢的从鼻子里淌了下来。她挣扎着,试着从地上爬起来。
“你看,你看,她居然还在爬!”
“是啊!”一个混混走到了她面前,“小妞,难受吗?是不是想要坐起来啊?”
看着那张笑得十分猥琐的脸,叶叶惶恐地摇起了脑袋,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助。
“妈的!给脸不要脸!”他揪起叶叶的头发,朝着冰冷僵硬的地上狠狠地磕了下去。
“嘭——”的一声,叶叶直感觉眼前一黑,整个脑袋都像是被摔裂一般,痛得不得了。可还未等疼痛褪去,她的头又被人粗鲁地拽了起来。
“疼吗?”那人问,生冷的声音里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的怜香惜玉。
叶叶被迫直视着他,两只眼睛里蓄着泪花,水汪汪地看着他,“呜呜呜……”她在求他,求他放过自己,换来的却是对方狰狞且扭曲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怕。
这个小弟不喜欢被人如此的盯着,皱了皱眉,赏了她一记耳光,“**,看什么看?”
叶叶的脸被扇飞了,火辣辣地,叫她掉下了眼泪。她想逃,但头发还被对方紧紧地揪在手里。
“还看吗?”
叶叶不敢再抬起头了,哪怕是对方迫使她仰起头来,她也不敢再去看他了。晶莹的泪珠流过腮,与上面的鲜血相融合,慢慢地淌了下来,在那瘦削的下巴尖上聚拢,形成一颗又一颗的血珠慢慢掉落,染红了那件已经染了污泥的白裙子。
“哭,你居然还哭!”与林可欣联络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又扇了叶叶一记耳光,把她扇倒在地,“老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就抓来了这么一个赔钱货!真他妈的丧气!”他越说越气,抬起脚向叶叶踹了过去,“他妈的,过来!给大爷舔舔脚!”
“呜呜呜……”叶叶小心翼翼地躲闪着,可腹部、胸口,甚至是脸上都无一幸免地遭受到了攻击。“呜呜呜!”既然你们抓错了人,就放我回去好不好?
男人利落地给了她最后一脚,“真他妈吵!”
这一下可真痛!叶叶的额头上立刻就冒出了一层薄汗,她蜷缩起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微微颤抖。
男人像是失去了耐性,也不顾她的痛苦,硬生生地掰直了她的身体,“刺啦”一声就把她的裙子撕成了两瓣。
叶叶也顾及不到疼痛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叫嚷,可发出来只有“呜呜呜”的喊声。她含着热泪地看着他,在那双凶残的眼睛里看见了欲望的火焰。“呜呜呜呜!”救命,救命!“呜呜呜!”
男人又开始撕扯她的上衣,棉质的布料在他手里好像废纸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从领口撕开了。
“砰——”
仓库的大门被人踹开了,秦子濯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巧看见衣衫不整的叶叶。他愤怒,乌黑的眸子立刻被怒火染成了血红,随手抓起一块方形的东西就朝着男人的脑袋丢了过去。
那是一张寸余长的板凳,极速地冲了过去,但对方已经感觉到了,稍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只听见“铛”的一声,板凳落到了地上,瞬间碎成了好几段。
男人转过身子,同样愤怒地看着秦子濯,“谁啊”撸起袖子,朝他走了过去。
“你爷爷我!”秦子濯嚣张地回答,顺道抄起一根手腕般粗细的铁管迎了上去。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叶叶,就那么一眼,他便怒不可及地快跑了两步,给了那男人当头一棒将他打翻在地,“你大爷的!”
一旁的混混见大哥被打了,也纷纷地冲了过来。
秦子濯朝着最前面的一个混混踏步向前侧身重踢踹在他的前胸,百八十斤的壮汉猛地被踢飞到半空,好似是一条死狗一样摔落在地上。还不等这帮小混混回过神来,带着强烈杀意铁棍狠狠拦腰砸在另外一个混混腰部的位置,换来一声惨嚎,凄惨的声音中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秦子濯红着双眼,一一从其余几人身上扫过,凶残的眼神让人胆寒如同看见九冥地狱来的死神。
其余几人纷纷停下脚步,胆子小点的混混双腿已经是抖如筛糠,更有甚者,竟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大爷,我错了……”
秦子濯没有理睬他们,拎着铁棍径直朝男人走去,抬起手臂便抡了过去,一棍接着一棍,誓要将对方所有骨头都打断!
此时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哀鸣了,大口得黑血从他口中流出,眼睛里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悔恨的泪水混合着鼻涕黑血,顺着嘴角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小弟们已经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一幕,甚至有几个裤裆不停的滴答着黄色液体,极度恐惧让身体颤抖麻木,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一个求饶的字都喊不出来。
再打就会死人的!叶叶又开始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奋力地朝这边挣扎着。她拼命地摇着头,想要劝秦子濯停下来。“呜呜!”秦子濯,不要杀了他,为了这种人渣背上一条人命,不值得!
呜咽的哀求声换回了秦子濯的理智,鬼使神差地听懂了叶叶的话。他对着她露出一阳光般的微笑,“好,我听你的!”说完,冷下声音对那帮混混说了个滚字。
“呜呜!”叶叶流出了眼泪。
秦子濯走到她身边,脱下了身上仅有的一件衬衣,盖住了那具裸露的身体,温柔地拔掉了她嘴里的布,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叶叶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哽咽地说:“秦子濯,我好怕你会杀了他。”比起刚刚所受到的凌辱,她更害怕秦子濯会杀人。他刚刚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可细细想来却又是如此的温暖。
“他们叫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死都算便宜了!”秦子濯仍是不解气地说,紧紧搂住了不停颤抖的叶叶。
安荣涛赶到的时候,刚巧看见一群混混落荒而逃。他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径自走进了仓库,正好看见秦子濯抱着叶叶的画面,“啧啧,看样子是不需要我帮忙了。”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把手中的西装丢给了秦子濯。
医院外的走廊里。安、许、秦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看着许颖西焦虑不安的模样,安荣涛习惯性地把她拥进了怀中,喃喃安抚着:“别怕,有我在。”
许颖西偷偷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这时,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对着三人摘下了口罩,“病人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那我能进去看看吗?”秦子濯问。
医生沉默了几秒钟,“病人惊吓过度,刚刚打完镇静剂,已经休息了。”言外之意是在委婉拒绝。
“我想进去陪陪她。”秦子濯又一次提出要求。他的脑海里还都是在仓库时叶叶满脸是血的样子,又怎么能放心得下?
安荣涛看了秦子濯一眼,向医生提议,“医生,你就叫他去吧。”
医生犹豫了,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好,但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秦子濯飞一样地冲进了病房。
许颖西也想跟着他进去,但肩膀却被安荣涛死死地锢着。
“别去打扰他们了,有秦子濯照顾叶叶,不会有事的。”安荣涛对着许颖西展出温柔的笑容。
“荣涛,叶叶被掳走跟我有没有关系?”许颖西试探着问。想了一夜,她实在想不通对方掳走叶叶的原因。
安荣涛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他们原本想掳走的是许颖西。他已经不敢想象如果许颖西真的被绑架了会怎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他注视着她,良久才继续说,“对不起,上次的事情也是我误会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他在跟自己道歉?许颖西没有想到安荣涛会主动和自己道歉。她看着他,在他的灼灼目光中看见了诚恳与自责,“如果还有下一次,你会选择相信吗?”其实,情人之间无所谓谎言,只在乎他们是否愿意相信彼此。许颖西深知安荣涛最讨厌的是背叛,如果有人还在利用这一点进行挑拨,他会义无反顾地相信自己吗?“这件事跟咖啡馆的事情有关系吗?”
安荣涛沉默了。
许颖西已然知晓了答案,只是对他的沉默生出几分不满。“叶叶被伤得这么重,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安荣涛避而不答,他不愿意叫许颖西为此事担忧,“这件事我会处理。”
难道他不想替叶叶讨回公道吗?许颖西怔怔地想着,然后用一种坚定的态度说:“不管是谁,我都要叫他为此事付出代价!”说的时候几乎要把贝齿咬碎。叶叶是她的朋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