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有些凌乱,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公寓,不会照顾自己的秦洛有点羞涩。
“我今天没有打扫房间,身体不太舒服。”秦洛挠了挠头发,有点尴尬的模样。
“你快回床上躺着吧,我来收拾收拾东西,不用管了。”管雪站在沙发的后面环顾四周,对秦洛温柔的说道。
“我。。。。”
“你快回你的房间里躺着吧!”管雪看着秦洛额头上渗出的斑斑汗水,他知道秦洛又在假装坚强。
“好。”秦洛没有再逞强,艰难地回到了自己地房间里,捂着胃,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管雪把客厅里秦洛随手就在沙发和地板上的衣物捡起来,把它们统一放在洗衣机里。
生活无法自理的秦洛压根也无法好好的照顾自己,日常生活垃圾随处可见,这让管雪不禁皱眉,他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这么多天?难怪会生病。
“真是的!这个秦洛。”
管雪微微皱了皱眉头,从厨房里拿出来了拖把,把房间里收拾了好长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管雪终于收拾好了卫生。
抬头一看,已经快中午了。
管雪转过身看了看秦洛卧室里的方向,最近他也没有怎么好好吃饭,加上又生病,管雪想着给秦洛熬汤喝,养养胃。
当管雪来到了厨房,打开看了看冰箱的时候,更是瞠目结舌。
冰箱里除了几袋过期的牛奶之外,一无所有,空空如也。
“我的天啊。”
管雪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像秦洛这样子的人,怎么能够让自己出去买菜做饭呢?
无奈,管雪擦了擦手,出去楼下的超市去买些蔬菜肉类。
“做什么呢!”
管雪看了看食材想到了给秦洛做皮蛋瘦肉粥。
又营养又好喝。
管雪还特意买了一些日常用品,还买了一些秦洛喜欢吃的东西。
到了家里,管雪来到了秦洛的房间里,发现他还没有醒过来,秦洛睡觉的时候也皱着眉头,眉毛扭在一起,成了一个川字。
“真是的,睡觉耶这个样子。你很难受么。”
管雪有些心疼,伸出手摸了摸秦洛的脸颊,抿了抿嘴巴。
秦洛动了动身体,似乎是管雪的动作让他有些不舒服。
管雪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秦洛的房间,蹑手蹑脚地去了厨房,打开了抽油烟机和煤气灶。
给自己喜欢地人做美味地饭菜,似乎是管雪最开心的事情了,可是,心上人的生病胖她心疼。
管雪小火熬制,半个小时慢慢地熬着皮蛋瘦肉粥,美味的味道慢慢地传到秦洛的屋子里,唤醒了他沉睡的胃。
管雪小心翼翼地从碗里舀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轻轻的推开了秦洛的门。
“是什么。”
秦洛从床上看着门口的管雪。
“是皮蛋瘦肉粥,你现在胃不好,不能吃东西,医生告诉我说你可以吃一些流食,我就特意做了粥给你养养胃快点趁热喝了它。”
管雪坐在秦洛的床边,轻轻地吹了勺子里的粥,亲自送到了秦洛的嘴巴里。
“怎么样,还和你的胃口吗?”
秦洛有些受宠若惊,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管雪对自己地感情了,这一切,都太过奇妙了。
秦洛的眼底都露出了满满的笑意,欣喜若狂。
管雪看到秦洛地模样,心里猛地抽动。
秦洛,都是为了自己才成为这个样子,失去了一切,自己还对她这个样子。
管雪对秦洛现在是愧疚极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自己不知道做什么来弥补他,一个大少爷,竟然现在沦落到蜗居在这一个连安保都是问题的简陋公寓里,吃不上一口热饭,生活不能自理。
想着,想着,管雪竟有些心凉,眼圈也有点泛红。
“你在想什么?”秦洛有些虚弱的模样,看着面前的管雪。
“没什么,吃饭,真的为好了一点,我给你做其他好吃的。”管雪轻轻地擦去了秦洛嘴角的痕迹。
秦洛看着管雪,竟有些失神。
时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流逝,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但仿佛过了好久。
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管雪看秦洛身体还是恢复不好,便自作主张地把他送回了医院。家里的一切都让管雪来打理。
管雪听了医生的话,这段时间秦洛只能吃流食,其他的都不可以,他的胃已经千疮百孔。
管雪每天一日三餐准时给秦洛熬粥,不带重样的,秦洛也因为是管雪亲自给自己做的,胃口大开,这一段时间恢复的还不错。
管雪从家里做好了粥,来到医院,准备给秦洛准备午餐,一路上管雪也是思考了很多。
要不然因为自己,秦洛也不会这个样子。管雪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和错误,以前都是无论发生了什么,秦洛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哄自己。
管雪来到了医院的食堂,给秦洛买一些下饭的咸菜。
“这个好吃,买这个。”
管雪的耳边突然想到了秦洛的声音。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买吃的,秦洛突然对这个小咸菜情有独钟,惹得管雪一直痴笑。
管雪打包了一些,准备回病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病房里的争执声音。
“你老是这个样子,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洛!”
“这是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我自己选择的。”
这个,是闻人绪?
熟悉的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一起在房间里发射。
“事已至此你还是执迷不悟的样子,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
“我不用你说!我自己心里清楚!”
管雪感觉屋子里的气氛点已经到了最低,两个人早就剑拔弩张。
管雪怕事情再恶化,轻轻饿饿打开了房间的门,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秦洛躺在桌子上脸色不佳的秦洛,以及站在病房中央的闻人绪。
秦洛看到管雪拿着保温杯来到了病房,刚刚跑完喉咙里想说你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了。
“闻先生,您来了。”
管雪礼貌的微笑,把保温杯放在了桌子上。
“嗯,来看看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闻人绪说完,眼神看向了病床上的秦洛。
“我不需要你来看我,你赶快走。”秦洛半躺在病床上面色不悦的样子,似乎是说话很是吃力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你这个。。。。。”
闻人绪一听更是心中恼火。
“闻先生,秦洛她的身体还没有,怎么恢复医生说不能大动干戈,而且你也要保重身体啊,”管雪轻轻地站在秦洛的病床前,一脸的温柔说,他生怕这两个人突然争执不休,到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帮着谁说话。
“罢了罢了。”闻人绪摆摆手。
这个外孙自己也本就不想承认。早些年便与他断联系,本以为和他的关系会因为管雪而缓和,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你在这里看好她,别让她再做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闻先生,您慢走。”
管雪实在是没有颜面去面对自己昔日的“师傅。”
秦洛作为闻人绪的外孙,就是因为自己而变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好多说一些什么。
秦洛躺在病床上,转头看向外面蔚蓝的天空,一言不发的样子,倔强地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