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需要他们说的诺言
我再不相信他们编的谎言
我再不介意人们要的流言
我知道我们不懂甜言蜜语
留不住你的身影的我的手
留不住你的背影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某一刹那,突然觉得前女友橘子再也不会回来了,而自己将和眼前这个女人在一起一辈子。
中午时分,
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
任菲躺在我胸口,她早就醒来,只是看着我就像看着家长一样,甜美的笑了笑,我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也笑了笑,
谢谢,她说。
谢什么,
谢你,谢谢你能过来来。
恩,
任菲一遍一遍的说了很多次的谢谢,
后来,又说些对不起,那些对不起没有答案,
好比无数朵不解风情的春天的野花莫名的开在了冬天,
于是,野花向着春天说着对不起,
一朵一朵,一句一句
映衬在冬日白雪中,灿烂在春日阳光下!
起床后,任菲带我来到一个客厅
客厅装潢极其古怪又别致,
正对门是一副画,画里是一个没有脸的女孩,没有表情,神秘又有些惊悚,似乎在讽刺这
屋里的每一个人。
我的眼神向下滑落,
画的下面是一个沙发,沙发上大面积的印着鲜红类似彼岸花一样的花,
沙发里坐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头发遮住了几乎一半的脸,
如若你仔细看,若隐若现得,下坠那部分的发丝尾部似乎小心翼翼的藏着疤痕!
她,抽着烟,
女人旁边有一条黑色项链,
项链挂在旁边沙发距离约为2尺的一个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有点胡渣,梳着油头,性感极了,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他正看着另一男人,年龄相仿,手里却玩着打火机和一杆玩具手枪!
虎牙奔奔跳跳的拉着任菲在那个女人旁边坐下。
请坐。
那女人向我点了头,我坐她对面,
她看着我,眼神如此清澈,盯着你的时候,却又像在看着远方。
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就是秀澄吧,我是任菲的妈妈,当然,不是亲妈,他们都叫我莲……
我叫沈默,
旁边的项链男人插话进来,有一天沉默不再沉默就变成了沈默,
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所以故意将名字取的文艺些。
沈默表情严肃的跟我开了个出奇不意的玩笑。
你有枪吗?对面拿着玩具抢的男人突然跑到我面前问我。
虎牙跑过来拉着玩具枪男和我说,这就是小赖雕,我给你讲过的,胖胖的可爱吧,哈哈。
眼前的小赖雕,其实并不小,很胖,甚至有点魁梧!已然是大赖雕了!
听虎牙说小赖雕见了男的就会问他,你有枪吗?可以给我吗?
果然,他见到我便像球一样的滚到我面前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是回答他有还是没有呢?
回答他有的话,他让我拿出来怎么办?!
回答没有吗?可是他妈的每个男人都有一杆枪啊!
我一脸无辜!
你别介意,他们就这样,我们是一家人,莲帮我接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雕塑般的坐在那里,
听着他们一个个的自我介绍,几万个问号在身体里发酵,
这时候,门突然被踢开了。
进来一长的像屠夫却穿海绵宝宝睡衣的披头散发女人,从我面前疾驰而过,扬起一阵风沙,恶狠狠的盯着沈默说:
莲,你知道这个禽兽叫我干吗吗 ,他叫我跟赖雕睡一个晚上,帮他破处!女人声音颤抖并带着哭腔。
莲顿时整张脸阴得就一个囧字,
由于头发遮住半张脸,所以是半个囧字,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脸上的表情丰富到可以捧回一尊奥斯卡金像奖.
你丫每天晚上都跟我睡,赖雕都25岁了还是个处男,
你跟她睡一晚怎么了,我知道他喜欢你,我看的出来,沈默说的异常轻松。
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我原来一乐队的主唱,现在跟了你,放弃了最爱的音乐,就因为你说了句你爱我,你跟酒吧里来的女人腻歪那些事儿我都装没看见,
现在你还叫我跟别的男人睡,你他妈的把我当**啊,全天下这么多处男,是不是你都要
叫我去帮他们破处啊!
沈默突然沉默了,不说话。
嫂子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来吧,任菲一脸认真的说。
我看着任菲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自己把自己呛死。
啥叫破处????虎牙突然凑过来问……
虎牙问完,他们一家人相视然后默契的笑作一团,
旁边小赖雕却置身事外,拉着我给我看他的打火机,
那打火机的另一头有一个可以射出蓝光的灯,
灯投影到墙壁上,是一个裸体女人的影子,影子搔首弄姿。
还有一个打火机上面是一个比基尼女人图案,但是,你一打打火机的时候,女人衣服就自动全部脱下……
他说这些都是酒吧里的人送给他的,他竟然可以一一的点出送他打火机人的名字!
我无法理解这一群人的世界,就好比我无法理解一个25岁男人的处男世界,
沈默这个像风一样的男人,笑起来嘴角一斜,整个地球上的女人都跟着斜倒在他的床边,
以及他放荡不羁的外表和说话的样子,总让我想起电影《阿飞正传》里收服无数个女人的旭仔,还有旭仔的那段独白:
“我听人家说,世界上有一种小鸟是没脚的,它只可以一直飞啊飞,飞得累了就在风中睡觉,这种小鸟只可以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他死的时候”.,
这段话如咒语般和着舞蹈强行在眼前放映。
这个世界就这样,这一秒里,有人想着怎么去破处男之身,而在另一个角落,有人却想
着现在应该怎么填饱肚子,比如此时此刻住在我家里神一般的男人四空。
那天傍晚,住我家里的四空便电话催我回去,
并恐吓我说,晚回去一分钟,他就饿死给我看,这他妈的都什么朋友啊!
我心里暗骂,
问题是四空他成功的恐吓到我了,我真的买东西回去喂他!
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贱到全世界人民的死活都跟我有关系了,
任菲也吵着要跟我一起回去。
回到家,开门,一具尸体躺在地板上。
经本法医鉴定,此男子身上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迹象,以及对周围环境的判断,他应该不是跳楼或者跳河而死。任菲一只手支着脑袋表情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