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一段低迷处,容我沉思片刻。
人最怕的是别离,我也难以脱俗。
生命远去,不管能否涅槃,对生者都是遗憾。
愿天下好人,一生平安!
让一个人迅速从悲痛中恢复,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劝说么?不是,那样只会勾起更大痛苦。
烂醉如泥?也不是,醒来后会更加难受。
大吃特吃,更不是,除了迅速增加的体重,悲伤依旧不好会离去半分。
老公知道我的悲伤后,采取的方式可谓是别出心裁,或者说欠揍的极端。
本来嘛,我的悲伤的时候,心情就很差,平时能看开的事情那两日也不愿去化解,一般的男人此时都会细心照顾,耐性陪护。
可老公呢,这家伙是我最讨厌什么他就做什么。
例如吃饭,明知道我不吃茄子,他就偏偏要点油淋茄子,知道我不喜欢吃面,喜欢吃米饭,他就偏偏要去吃面。害的我每顿饭都吃不好。
再例如,那段日子我心情难受,也就懒得打扮,常常是素面朝天,人看起来很憔悴,这家伙不知道疼惜我,反而总是在我面前夸别的女人打扮如何漂亮,我简直没法和人比,都不敢带出去见人等等。
一来二去,我的耐性终于被磨损完尽,我开始想办法好好处理处理这个坏家伙,终于费点功夫,将他制服的服服帖帖,露出得意笑容时,才想起外婆的事情已是过去好多日,而我也早走出难过的困境。
看着被我整的灰头土脸的老公,才想起以前他的迁就,以及最近变态的作难,方明白他只是换种方式让我清醒过来,逝者已去,生者当笑迎生活,一直沉浸在悲痛,外婆也不会安息。
老公,有你的哦!
爱情的路途,往往许多意外,让人措手不及。
2003年11月,我从外婆离去的悲痛中恢复过来,进入新的生活中时,却又有新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是我和老公第一次大的矛盾,也是我们第一次提出分手这种敏感字眼。
很多朋友说我有智慧,可惜智慧这种东西,有时候压制不住愤怒,至少当时不能。
小白妹妹是老公在音乐社团认识的妹妹。
我就不知道,这些小姑娘们,怎么就那么喜欢认哥哥,当我发觉这件事时,老公和她的关系已相当亲密,我亲眼看到老公用手抚过小白的头发。
我记得老公曾说过,他的手只会为我绾发,如今却......
我知道,这又是命运对我的考验。
想打败小黑妹妹后,我依然没有绝对拥有老公,他就像颗美丽的玉石,一旦绽放出光彩,如果我不想把他雪藏,就会招惹各种爱玉的佳人。
我难过的是老公的糊涂。
这个男人,似乎对女人总是那么迟钝,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吗,当然有,但是我对老公看的非常清楚,他是一个不懂得拒绝的人,也是个自制力很差的人,严重点说,他是个很喜欢美女的人。
终于2003年12月11日,矛盾激发了。
若小黑算是朵娇羞的睡莲,小白则是妖娆的牡丹。
她会拉小提琴,一曲梁祝毕,绕梁三尺,余声不绝。
而一袭大红底,映衬着黑色牡丹大朵牡丹的旗袍,嘴边叼着的玫瑰,在元旦晚会上,终于点亮老公对艺术的渴望,他着迷了。
老公毫不顾忌地拉着我喊道:“真是美不胜收,绝美!”
我站在台下你,正在端详这个皮肤白皙,有着一双俏丽丹凤眼的姑娘,她却翩然走到台边,伸出带着洁白手蕾丝手套的手对老公说:“大才子,要不要赏个脸,跟我来曲卡门呢?”
老公微微怔下,转头看我,几千上万双眼睛也同时看向我,我很想雍容一笑,目送他轻松上台,展示他最近修炼的舞姿。可我没有,我敏感的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一种危险气息,这是小黑那种小姑娘没有,也不可能具备的魅力。
敌人分很多种,有些能怀柔蜕变,有的则必须迎头痛击。
我轻声一笑,笑的很灿烂。
老公面色微显尴尬,摆摆手说:“我不会跳舞!”
小白显然不信,她娇笑声,用话筒笑道:“大家看看,我们的大才子,是个很听话的人呢。”
众人哄堂大笑。
老公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我能感受他的不满,但周围那么多人在看着我,我不能有丝毫气馁,我笑的依然灿烂,心底却渐渐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