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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楚昊天希望自己向来精准的判断失误，事情不要是他脑海中想象的那个样子，千万不要！

楚昊天把车子开到别墅的门口的时候，车门都来不及关就慌忙地拿出钥匙来开门。拿着钥匙的右手一直都在发抖，插了好几次才成功地将钥匙送进了孔里面去，额头上却已经满满的都是冷汗。

推开门，楚昊天看到一楼的客厅里面没有人，听楚涵刚才在电话里面传过来的声音，应该是在睡觉。

“楚涵？楚涵？”

楚昊天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走，一边呼喊着。他希望这时候有一个身影慢腾腾地走出来，揉着凌乱的头发，睡眼朦胧的说，“吵死了，楚昊天，让我再睡一会儿！”

楚昊天感觉迈向自己房间的步伐是如此的沉重，他冷着脸，颤抖地手缓缓地拧开他卧室的锁。

房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呛人的火药味道直接侵入鼻腔。楚昊天强迫自己一步步地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涵走去，他看上去好像就是睡着了一样，只有那应声落地的窗户玻璃说明了此刻他安静的多么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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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天的视线落在楚涵痛苦地蜷缩着的身体上，白色的条纹衬衫上映衬着鲜红的液体，红的那么的触目惊心，就像刚才一路上走来的红灯一样，就像司楠身体下那盛开的玫瑰一样。

楚昊天伸出颤抖的手，不停地拍打着楚涵的脸庞，另一只手去按着那不断出血的伤口。

“楚涵......楚涵......你醒醒，你不要吓哥了，你快醒醒！”

楚涵的眼睛闭的紧紧的，呼吸渐渐衰弱，对于楚昊天的话毫无反应。

楚昊天一边用被单按着楚涵不断出血的伤口，一边掏出电话催促还没有到达的救护车。他在路上就已经拨打了救护车，可是，跟司楠上次一样，楚昊天怎么觉得时间过的都那么的缓慢。

楚涵的伤口处不断涌出的带着温度的血渐渐地染红了楚昊天的床单，也染红了他的一双手。

血是温热的，心却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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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快点，我命令你睁开眼看着我！”

也许是感觉到楚昊天的到来，楚涵费力地睁开眼睛，轻扯嘴角，“哥......”

听到楚涵的声音，楚昊天一阵惊喜，他用一只手握着楚涵渐渐发凉的手，“楚涵，你再坚持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你说过的，这辈子你不泡上一百个妞，你都舍不得进那个围城。楚涵，你还没有泡够呢。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哥在这里，哥在这里陪着你。”

看着楚昊天焦急的神色，楚涵吃力地笑了笑，“哥......这个......这句话你也记得啊？”

楚昊天用力地点点头，“我记得，我记得，我都记得！”

“哥......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为我......这样......着急了。哥......本来我还有很多话.....要说的,现在......”

楚涵感觉说话都使不上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停顿着，换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一个字。

楚昊天不想他睡过去，不停地跟他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他又担心他说话太多了，会损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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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不要说了，我们休息一下，等你好了，我陪你说上几天几夜。”

“哥......有些话......现在不说......我......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跟你说了。”

“不会的，楚涵，不会的，相信哥，你一定会没事的。”

楚昊天把自己的脸贴在楚涵冰冷的脸上，他们兄弟之间从未如此的亲密过。

一直以来，楚涵对于他这个哥哥的忍让和妥协楚昊天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一对上楚涵那清澈无惧的眼神，他就会看到自己的黑暗和丑陋。

所以， 楚昊天只好选择用冷漠来面对楚涵不断贴近的温暖。

疏远，有时候，何尝不是另一种在乎别人的方式？

“哥......我知道......我爸爸他......做了很多错事。我想......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希望......你能够原谅他，就当是......一命抵一命了。这样想，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的爸爸，我也是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希望你......活的轻松一点。”

楚涵反过来用右手紧紧地握住楚昊天的手，眼中写满了恳求和渴望的意愿，让楚昊天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