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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司震山还是情侣的时候，福伯是他的司机，他一直代替司震山来接送我，甚至在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上也会帮助我。他是一个好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一生守着那份遥不可及的愿望。在我这里他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有，就算如此他也心甘情愿。我很敬佩他，也像你说的，我配不上他。”

郑虹说的很诚恳，她对司楠的态度是从未有过的和善。也许是不想在已死去的人坟前制造不安，可是她们之间这样的和谐会让司楠觉得很可笑。

“你就那么确定福伯心里装着的女人是你？”司楠冷笑。

“你去过他居住的地方吗？司震山给他的赡养费，郊区的一栋三层别墅，如果你去过那里，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

“那里有什么？”司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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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一切，自他初遇我的那天开始，一直到他生命结束的前一刻，全部写进了他的生活日记里，每一张每一页都有我的名字。到了后来，更多的就是对司震山的忏悔了，仅仅是在心里爱着我，他也会觉得对不起司震山。可是，他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也从未向我表达过爱意。”

“......”

“司震山活着的时候，他总是时刻活在他的周围；而他死了之后，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司楠握住雨伞的手轻轻颤抖，内心一股强烈的激动层层翻涌，最后演变成眼泪自眼眶奔涌而出。那天在司震山坟前对她诉说的人，真的是福伯，原来不是梦，原来福伯从没有离开过。

司楠掩住心底的震惊，“他为什么要撞死在爸爸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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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以死谢罪吗？他大概就是想用死来赢得司震山的原谅。没有阻止的了司震山的死，还有心理对司震山的所有的亏欠，还有......就是他可能以为那个能够照顾你的人已经出现了，他终于可以退休了。”

郑虹走上前，蹲下身，抚摸着照片上微笑的老人，“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放下这一切，好好的跟你爱一场。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走了也好，不再沉重。”

司楠好像看到了那样的郑虹，那个在这场仇恨开始的时候，卑微的让人心酸的郑虹。

她跪在司震山的面前，生生拉扯着他的衣襟，狠狠的纠缠，最后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一切，司楠都可以想象到了。

“你们上辈子的人之间怎么那么复杂？”看着蹲在墓碑前的郑虹，司楠鬼使神差的说道。

面对着墓碑的一张柔情的脸瞬间一僵，郑虹站起身，恢复了此刻司腾郑总的高雅和蔑视一切的态度，不屑的打量着司楠，“复杂？谁给我的复杂？我的幸福早被南馨雅毁了，如果不是你妈，我当然会很简单很幸福”

10.3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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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楠不屑冷嗤一声，她果然高估郑虹了，魔鬼就是魔鬼，装得像天使也是没用的。

“不要把你的失败强加在我妈身上，郑虹，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算我妈妈没有出现在爸爸的世界中，会有第二个南馨雅，第三个南馨雅来代替了你呢？如果将你推向地狱的人是我爸爸，那么将你变成魔鬼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将我变成魔鬼的是你们司家所有人！”郑虹恢复了魔鬼的本性，对着司楠吼道。

丢掉手中的雨伞，上前一步，司楠迎上了郑虹的目光。

她们的对峙在泛着阴雨的空气里擦出了仇视的火光。

“你为什么要将所有的罪孽全部推给别人？爸爸伤害了你，可伤害司家的事你做的还少吗？如果你的伤害通过报复得到了慰藉，那么，被你伤害了的那些人，他们就要拿你的后半生来祭奠！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毁了你的幸福，那么，你也毁了我的幸福。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瞬间失忆，永远记不起来你这张丑陋的嘴脸！”

司楠冷笑，撞过郑虹的肩膀带着一身的骄傲离开了墓园。

郑虹呆愣在原地，陷进了司楠冷漠的眸子里久久无法缓过神，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眼前站着的是南馨雅。

那个高傲的好像白天鹅，永远比她幸福，永远比她高贵的南馨雅。

最后一眼看向安逸地躺在那里的人，郑虹转身离去。

爱，可以杀人，也可以让人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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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天坐在总裁专车里，看着离华语集团越来越近的距离，他眼神中的颜色一再蜕变，直至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和光彩。巩芯然告诉他，他昏迷了三天，也就是离开这个地方三天，它就要变成别人的了吗？他大学毕业以后就进入华语，楚祥生没有让他体会到楚家长孙的优越性，他跟所有的员工一样从最底层开始做，摸爬滚打了多少年，站在了现在这样的高度。

可是，无论他做的有多么的好，因为楚老爷子对这个长孙的不喜爱，加上他不过是私生子的身份。他从来都没有得到真正属于他的那份认可，所以，想要得到才那么难。难到他要用自己的婚姻去做交换，一辈子的幸福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显得太过奢侈。

此刻，再让他将手里的东西拱手让人，他如何甘心？

“老大，刚才小李打电话来说，股东大会已经开始了。”助理回过头来对着一脸阴沉的楚昊天说道。

“嗯，我知道了。”

“那您打算怎么办？”

“去看看再说，是谁给了楚在民这样的胆子的。”

楚昊天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仰躺在病床上，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是你吗？

为什么一定是这个时候？

是因为那场逃跑的婚礼？还是害怕他再次真的把巩芯然去娶回楚家，真正的大权在握？

所以，你选择先下手为强？

可是，以前有那么多的机会，你为什么不下手？为什么一定要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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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到了。”

助理的提醒打断了楚昊天的思绪，他缓缓地下了车，理了理西装，头上还包着纱布，就这样大步流星地埋入本该属于他的王国的大门。前台在看到这样的楚昊天的时候，愣了半天，才颤颤巍巍地说道，“楚......楚总，您好！”

“嗯。”楚昊前台点点头，这是他一贯打招呼的方式，冷漠却不失礼貌。

一路朝着最大的会议室走去，走在寂静的过道上，楚昊天的皮鞋踩在地板砖上的声音发出清脆的回音，他仿佛一个即将踏入战场的战士。嘴角噙着笑意，因为他已然听到了楚在民在里面的慷慨激昂，大概是太激动了吧？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坐过那个位置。那最先是属于楚祥生的，再后来是那个他从未谋面的爸爸的，再后来就是他的。

那就像是一个古代的龙椅一样，椅子只有一把，而做梦的人却有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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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楚昊天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楚在民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声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戛然而止。在座的股东们也都看向楚昊天的方向，有的人的脸上装满了隐晦的笑意；有的平时和楚昊天关系还不错的股东低着头，略显的不好意思；还有一个人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那便是郑虹。

“哎呀，是昊天啊，你怎么生病还跑到这里来了呢？放心吧，公司的事情有你叔叔我在照应着呢。你还是安心地回去养病吧！要知道你受伤的可是头部，这可大可小的事情。”

楚在民起身，来到楚昊天的面前，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俨然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形象。

“多谢叔叔你了，否则，我也没有机会可以躺在病床上休息。”

楚昊天这句话是一语双关，在场的都是老狐狸，这话中话谁都听的出来。放眼望去，最不想楚昊天和巩家联姻的人当有他楚在民一个，听了楚昊天的话，他的脸色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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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人，就不必说这样的客套话了，既然来了，就去办公室歇歇吧！这边会议结束了，我们再谈。”

楚在民说着就要转身走向总裁的位置，却被楚昊天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叔叔，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召集了百忙之中的股东们，开这个股东大会的呢？而且，一定要这么急，这样背着我？”

楚在民没有想到楚昊天会当着这么多人面直白地跟他撕破脸，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他也只是顿住了那么一会儿，随手就从文件夹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楚昊天，嘴角扬起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这是老爷子的申明书，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问他，我只是按章办事罢了！”

楚昊天疑惑地接手，上面楚祥生洋洋洒洒的签名他一眼看见，申明是说在楚昊天生病这段时间，华语集团的所有事务全部交由楚在民去打理，因他的健康问题，各项事宜楚在民可以通过召开股东大会来自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