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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虹在法院的话涌入她的脑海,“看着你们亲人间的自相残杀,我真的好快乐。”
所有的事情发生或者不发生早在很久以前就似乎有了注定的结局。
司楠只是直直的盯着郑虹,盯着她布满岁月摧残痕迹的脸。
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有资格恨南馨雅吗?她虽然是一个受害者,可是,南馨雅也不过是一个不知情者。
不知者无罪,她哪里来的罪?
私奔的路上正好就出了车祸,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毁了南馨雅一生的高傲。多么残忍和疯狂的复仇方式,一定耗费了许多脑细胞吧?所以,才老的这么快的吗?
报复郑虹,是司震山不想看到的吧?
可是,郑虹的疯狂,也是他不曾预料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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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将一杯爱尔兰咖啡拿到司楠面前,恭敬道:“请您慢用。”
司楠的魂被牵引归位,爱尔兰咖啡里参杂浓烈的威士忌的味道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飘散荡漾,浓烈醇香的让人迷醉。
她和郑虹的相见,第一次这么的和谐。
“你爸爸在中山银行的保险箱里给你留了什么?那么神秘。”郑虹盯着司楠的眼,认真问。
司楠有瞬间的愣住,很快,微笑,“原来这就是你今日找我来这里的目的。”
郑虹的身体靠在沙发上,抱住自己的肩膀,不屑的微笑,“你可以不说,我也不急于一时非要知道,反正我总会有知道的办法的。”
“一封信。”
司楠搅动着咖啡说着实话,一股浓烈却又醇香的味道钻入她的鼻息。
郑虹的身体靠前,不敢相信司楠会真的说给自己听,“一封信?信上写了什么?司震山跟你说了什么?”
司楠轻抿一口咖啡,长长的睫毛好像一把小扇盖住了眼底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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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怪你,这一辈子,他做过的最后悔的两件事,一件是那天推了你,一件是那么决然的将你丢下……”
郑虹的身子猛然的一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的眼死死的盯着司楠的眼,好像要从那清淡如水的眸子找到一丝裂痕。
可惜,她什么都没找到。
“可是,他也从来不后悔自己娶了南馨雅,因为他爱南馨雅,一直深爱着。即便南馨雅怀了桑定年的孩子,他也可以多年视她为己出,百般的呵护。即使是忍受着被那个孩子误会,也断然不要她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司震山觉得娶你,便是毁了你的一生。因为,他不爱你!只是,那时的他没想到的是你怀孕了。更没想到的是,不娶你,也是毁了你。也毁了他自己和他爱着的人。”
“......”
司楠似乎看到了郑虹眼睛里面的异样,她本是一个痴情的女子。
因为痴,才会疯。
司楠拉开包包拿出三百块放在桌面上,对着呆愣的郑虹微笑道:“这是我的咖啡钱,我们AA制,再见。”
拿起包包,离开座位,微笑,高雅,自信。
亦如南馨雅年轻的身影。
司楠带着一身的骄傲和嘴角胜利者的微笑离开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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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复仇最好的方式不是用尽一切弄死对方的手。,她要虐的,是郑虹的心。
不过,那不代表司楠的反击会停止。这场斗争没有停止,从开始的那天就已经注定。
况且,不进行着这复仇的游戏,她还能去干什么?
“我不信!司震山他不可能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们......我们明明深爱过,我们还曾经有一个爱情的结晶。”郑虹对着起身离开的司楠的背影嘶吼。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就像当初我不信桑定年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一样。”
司楠带着微笑的声音自远方飘来,飘入郑虹的耳朵里。
她站起身,疯狂的将桌子上的三百块钱扔出去,接着是将滚热的咖啡狠狠的砸在包厢门口的空地上,倾洒一片。
郑虹猛的冲出来,追上了司楠已走到月光门口的身影,不顾及自己司腾老总的身份,愤然大吼,“司楠!你别以为你有楚昊天这个靠山你就胜券在握了?他马上要结婚了,你妈妈当年抢了别人的男人。可惜,她的女人没有她有本事,抢不来别人的男人。要是你妈妈还在的话,她还能叫你几招。可惜,她死的太早,哈哈哈......”
是啊!
他快要结婚了,她是他们的伴娘。
离楚昊天和巩芯然结婚的日子还有三天!
她一直都记得,为什么你们还要不厌其烦地提醒她?
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