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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巩小姐身材好，人也美，气质更是出众。这样好的底子，无论穿我们店里的哪个款式，都是美的不可方物。”

店员楚昊天和巩芯然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和火药味，赶紧出来打圆场，她可不想巩芯然这样的大财主丢在她的手里。否则的话，她的饭碗也保不住了。

巩芯然瞪了店员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楚昊天的侧脸，她知道，面对这个男人，她从来都是没有办法的，纵然他已经成为了习惯。

“昊天，你赶紧去试试另外一套礼服吧！”

巩芯然的声音突然开始软下来，毫无先兆。楚昊天却是置若罔闻，巩芯然见状，便走上前去，攀附着楚昊天的手臂。

“对不起，昊天，是我错了，我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好。你就再去把那一套礼服试了吧，我们就试这最后一套，好不好？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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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看着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巩家大小姐转眼间就成了小鸟依人的摸样，这速度，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看着面无表情的楚昊天，她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个男人的魔力还真是大。

楚昊天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说好了，最后一套。”

然后，起身，走向试衣间。

巩芯然挂在嘴角的笑容随着楚昊天消失的背影也一同消失了，她的眼神转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走过去，迅速地翻开通话记录，在最新的一次来电中，她赫然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虽然没有名字，可是，她早就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

司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是不死心是吗？

好啊，我会让你死心的！

我拿楚昊天没有办法，可是，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而且，楚昊天拿华语的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股东们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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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身后有冷到谷底的声音，巩芯然先是一颤，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转身，对着楚昊天微笑。

“这套比刚才那一套更加适合你！”

巩芯然越过楚昊天凌厉的眼神，观察着这套修剪得体的西装，也刻意忽略他质问的口气。

“巩芯然，我问你，你刚才在干什么？”楚昊天盯着还在巩芯然手里的手机。

知道逃不过，那就勇敢地应对，她有的是资本。

“你先出去！”巩芯然对着站在一旁已经搞不清楚状况的店员说道。

“哦，好的，巩小姐和楚先生要是有什么......”

“我叫你出去，没有听见啊？”巩芯然坏脾气地打断了店员想要说的话。

“哦，好的......好......”店员跌跌撞撞地跑了回去，巩家大小姐的脾气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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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司楠给你打电话的吧？怎么，到现在还是放不下吗？难道在叹息桥下还没有告别好吗？”巩芯然说着话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声音几度哽塞。

“你在调查我？”楚昊天的眉头更加不悦地皱了起来，原来巩芯然什么都知道。

“楚昊天，你以为我不调查你，你的消息我就不会知道了吗？我倒是宁愿自己不知道，楚昊天，我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可是你不能真的把我当成一个傻子。我只是因为太爱你，才不得不逼着自己装傻而已。我，巩芯然，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傻过，除了爱上你这一件事情。”

伸手去擦掉泪水，为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流尽了一辈子的泪水。不过，好在他终于要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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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给我！”对于巩芯然的用心楚昊天当然不是不知道，只是，爱情这种东西，如果能够受自己的理智所控制，那便也不是爱情。

人这一生中，如果感情上都没有犯过什么错，一直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似乎也颇为无趣。

“楚昊天，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开出的最后一个结婚的条件，也是唯一的一个。如果你不满足我，我宁愿不跟你结婚，我宁愿你失去一切，我宁愿你无颜去面对你的母亲......”

巩芯然的眼神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绝然，什么样的条件可以让她宁愿冒着彻底失去留住楚昊天的危险？楚昊天自己也很好奇，隐隐地还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应该跟司楠有关系。

“什么条件？”

巩芯然擦掉脸上最后一滴眼泪，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道，“我--要--司--楠--做--我--们--的--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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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异常地清晰响亮。

楚昊天明显的愣住了，“你刚刚说什么？”

“正如你听到的那样，我要那个叫司楠的女人见证我们的幸福，我要她站在旁边看着你为我戴上戒指，我要她清晰看到那个圈住你我的圈。而那个圈子，她永远都别想跨进来，她只有站在一旁张望的资格。她应该知足了，你不是还留给了她最美丽的回忆吗？那么，好了，守着那些回忆，好好地活着吧！”

一段充满着怨气，毫无温度的话语出自巩芯然的口，戳在楚昊天的心上。他的脑海里勾勒出巩芯然所描述的那个场面。

“不可以！”

情不自禁地就说出了这三个字。

“哼......楚昊天，我们的婚礼会一直等到你告诉我可以的时候再举行。我已经等了你那么多年，我不在乎再多等那么个一天两天或者一个月两个月，再或者，如果你觉得你还是无法割舍的话，你可以无限期地延迟下去，或者直接取消掉。再或者，我还可以嫁给楚涵，一直以来，这不都是楚祥生和楚在民最希望的事情吗？反正如果不能嫁给你，嫁给谁我都无所谓。既然无法相守，那么，我们就相互折磨吧！我因为你而不幸福，我要你看着我不幸福，并且，你也无法幸福！”

女人在得不到爱的时候，她会疯。

“店员，进来，给我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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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听到声音赶紧进来了，看了看楚昊天和巩芯然的脸色都铁青，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也比外面低了很多。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巩小姐是要选哪一件呢？”

“这两件你给我留着，楚先生现在还没有想好哪一件更适合我。等到他想好的时候，我们再来娶。要是他一直都没有想好，这两件衣服我买下来，烧了，不会让你有什么损失的。”巩芯然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楚昊天，径自走向了试衣间。

店员对于巩芯然刚才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也不敢多问。既然巩家大小姐都说了反正怎么样她都会买下来，那她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楚昊天机械地脱下身上的礼服，不等巩芯然出来，就自己开车先走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巩芯然看着外面空荡荡的，楚昊天已经不在，一直架着的身体突然坍塌下来，别过头，眼泪就那么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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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天，为什么要一早挑战我的底线？

为了你，我早已没了底线。

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满足。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我站在酒店的门外听着里面的说话声，伸出去的手却落不下来。

我站在叹息桥地狱的那头看着你们在桥上拥吻，那么地置若罔闻，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们两人。

那时候，你们把我置于何处？

......

&

深夜，噩梦的汗水打湿了司楠的衣衫，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黑暗中慢慢涌入一个黑色的身影。

楚昊天轻手轻脚的来到司楠床前，安静的坐到地上，轻轻叹息。

“司楠......”楚昊天伸出手，本能的想要去规整司楠额头凌乱的刘海，却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僵在了空气中，最后还是无力的抽了回来。

婚礼其实已经筹备的差不多，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巩芯然在忙碌。也正是因为她的帮助，董事会中的一部分股东都在最近纷纷向他示好。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不见到司楠，一切都是好的，就像他一直期望的。

所以，他不见她，尽管思念灼烧心房，他也不肯回来。

只一眼，足以让他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