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这仇咱能不报了吗？”

司楠摇头。

“那好，那你就坚强起来，早点结束这段肮脏的关系，早点报完了过上‘人’的生活。”

沈晨菲用力地用右手食指戳着司楠的脑门，然后，一用力，就把她揽入了怀中。

“司楠，我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个死丫头！”

对着她的后背，又是几下用力地拍打。

沈晨菲的最后一句话其实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不远处，一双眼睛，看着这对相拥相泣的人。

再不远处，另一双眼睛，看着这边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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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楚昊天打完了那场架以后，楚涵刻意维持着和司楠之间的距离。从小到大，他都明白他这个哥哥的敏感，他也看到了老爷子和他自己的爸爸对于后来出现在楚家的哥哥的冷漠。

但是，楚涵依旧清晰地记得小时候，一次和别的同学的斗殴中，眼看着那块砖头就要砸向他的头。一手有力的小手挡住了他的视线，只听见“喀嚓”一声，仿佛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等到楚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楚昊天那张冷漠的脸。

楚涵可以想象此刻骨头里的疼痛感，可是，楚昊天就是皱了下眉头，拉着楚涵。

“你不反击是想被打死吗？”

楚涵一骨碌地爬起来，也不知道忽然哪里来的力量，和楚昊天对着那群人就是一顿乱挥。等回到楚家的时候，楚昊天当着楚祥生的面承认是自己打的架，也不提自己的伤口。老爷子一气之下，直接把他关到了旁边一个放杂物的小黑屋里。

后来，楚涵偷偷跟赵岚说了实情，赵岚带着医生和楚涵一起去了小黑屋。看着那肿的跟小山坡一样的手臂，赵岚不禁地落了泪，楚涵第一次听到了楚昊天温柔的声音。在楚家，在楚涵的记忆里，似乎只有那么一次。

“我没事，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痛。”

赵岚哭着点点头，让医生处理好了之后，伸手就去打楚涵。还没有接触到身体的手臂就被一个少年稳稳地挡住了，赵岚惊讶地看着楚昊天，依旧是那样冷漠的神色，同样的话语，却没有了之前的温度。

“我说了，我没事，你们可以走了。”

“哥哥......”

“昊天......”

小黑屋里，再也没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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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从来都不和楚昊天争东西，可是，老天似乎故意捉弄他们，楚涵越是不在乎不想要的东西，却总是硬要塞给他。这种长久的不平衡渐渐地拉开了他和楚昊天本就不够坚固的兄弟情谊。在两个人这层竭力维护的关系中，楚涵总是尽量不去触碰楚昊天的敏感，他们待在彼此安全的范围内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楚涵也一直清楚楚昊天的野心，如果没有楚在民，楚涵可以直接上前告诉他。

“哥，你不用这么费心地争这些东西，他们都属于你，我不要。”

可是，楚昊天那样变态的自尊心是不会要别人不要的东西的，他只想从别人那里抢来他想要的东西。倒不是因为他对于这庞大的权利和利益是有多么的向往，他只是想证明他可以，他只是想证明你们瞎了狗眼，看低了他。

楚昊天看着总裁办公室的门渐渐地关上，他松了一口气，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向前面那一堆相拥着的拉拉走去。双手插兜，嘴里打着口哨，听起来像是那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是够怀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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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二位美女，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的，难道嫌我们华语集团的首页还不够乱的吗？”突如其来的调侃声打断了司楠和沈晨菲的你侬我侬。

司楠背对着楚涵，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被沈晨菲打过的地方还隐隐发烫。捂在她的手心上，她却解读成是温暖，是亲人看着另一个亲人的堕落，不堪忍受的愤怒。

沈晨菲却是用手一摸脸上的泪水，大方地对上楚涵戏谑的眼神，他刚才那句话里面对司楠的污染她当然没有忽视掉。

“楚总监，如果您不说话的话，我......绝对不会把您当成哑巴的。”

沈晨菲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很用力，咬牙切齿的。估计要不是碍着楚涵头顶着的身份，她早就一巴掌呼上去，打的他满地找牙了。

司楠一直维持着那个背对着楚涵的姿势，沈晨菲说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她知道现在的司楠已经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况且，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自己的身上，她也不知道她这个一直以女汉子自居的女人是否能够承受的住。

“哑巴？有我这么帅气又多金的哑巴吗？”楚涵的脸上看不出来对于沈晨菲刚才的揶揄丝毫的不满，他慵懒地倚在墙上，眼神在沈晨菲和司楠之间来回的游走。

“还真没有......”沈晨菲面对楚涵那么无赖的样子，不知道回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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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楠这时候也转过身来，对着楚涵微笑，她想摆出像以前那样无惧的高大形象。可是，此时此刻，如果有一面镜子的话，司楠就会知道她刚才的表现是有多么的失败了。

“哎呀......这是？”楚涵故意作惊讶状，不管不顾沈晨菲瞪着他仿佛都要蹦出来的眼珠子。

“你好，楚涵，我是司楠。我脱成那样你都能出来，现在却认不出来了？”

脸上的笑容因为司楠这句话瞬间的僵住，那么一会儿，楚涵以为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他明明看见了司楠红肿的眼睛，明明看见了她脸颊上清晰的手印，明明看到她在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颤抖的身体。

“司楠......”沈晨菲听不了司楠这样作贱自己的话语，在她的心目中，她就应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什么时候都应该是。

“不是，主要是你的那几张照片实在是太过迷人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们华语上上下下十几层楼的男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按照你的模样修一修。”

楚涵刻意弯下腰，去看一直低着头的司楠。她却正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砰”的一声，金星撞上了火星，直冒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