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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大厦缓缓地驶进了司楠的视线，坐在出租车上，司楠有些迟疑，她好后悔自己一冲动就着了楚昊天的道。她明明可以直接说，“不要，我会在这里等你来告诉我。”

“小姐，你到底下不下车，华语大厦已经到了。”出租车司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哦，对不起，我马上下车。”

司楠有些狼狈地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华语大厦。她看到了前台小姐在抬头瞟了她一眼之后又惊讶地抬起头，像看着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司楠，然后便是窃窃私语。那张脸就像是一张特别通行证一样，都不需要通报，也不需要预约，一路畅通地来到了楚昊天的办公室门前。

司楠已经可以想象裸照女主角的到来基本已经传遍整个公司，不一会儿，那个人就该上前来指着她的额头骂她是傻叉了吧？她得在她到来之前，先把正事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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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这样的场景对于司楠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走进去，一切都和以往一样，楚昊天埋首在一堆堆文件中，不会去看来人是谁。

“坐吧，我有十分钟的时间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先听我说，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等我说完了再问。”

楚昊天依旧没有抬头，司楠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来人就是她的。

“好的。”

司楠按照楚昊天的指示去做，在这个办公室里，对于楚昊天，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些飘飘洒洒的照片，一路跌跌撞撞地落在了马路边。

“郑凯是郑虹的弟弟，也是故意接近桑定年的心理医生。桑定年的确是有一些心理问题，不过，在郑凯这几年的照料下，他的心理问题已经越来越严重了。郑虹应该是指使郑凯长期对于桑定年进行催眠，并且一再地重复着某一种心理暗示。久而久之，桑定年的意识里会认为那就是个事实。而在每一次的暗示之前，他们都有固定的行为模式作为提示的信号，就像是我们训练宠物是一样的道理。所以，那天，在庭审的现场，先是有人喊了一声‘小雅’，桑定年的精神就开始振奋。而当郑凯对着桑定年举起优盘一样的东西的时候，那便是一种信号，他开始寻找优盘。至于优盘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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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天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终于到了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司楠的思绪也被楚昊天带到了庭审现场，南馨雅裸露的身体又展现在她的面前，她感觉到呼吸又开始急促，手指用力地扣着沙发上的皮，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楚昊天只是看了一眼司楠痛苦的表情，继续说道，“应该是在做暗示的时候，郑凯就不停地告诉桑定年里面的人是司震山，是司震山强暴了南馨雅。所以，桑定年才会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够了，楚昊天，我不要再听了......”

司楠茫然地站起来，环视着房间，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优盘里应该是被安装了病毒，程序设置在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打开优盘的时候，被切换成了那段内容，打开的次数就像是一个密码一样。所以，第一次打开的时候，庭审现场的工作人员没有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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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够了，楚昊天！！”司楠疯狂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蜷缩着身体蹲在了地上，她好像已经预知道接下来她会听到什么了。

楚昊天却放下了他手中的文件，走到了司楠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桑定年的确就是你的亲身父亲，你可以选择自欺欺人，但是，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从你复仇的一开始，郑虹就设计好了让你一步步地把你自己的亲身父亲送到监狱里或者精神病院里。而无论结果是哪一个，都如郑虹所说，‘看着亲人间的互相残杀，她，很快乐！’”

楚昊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楚祥生的脸庞。

“不可能，那个疯子怎么可能是我的爸爸呢？我的爸爸是司震山，司震山......”

楚昊天原来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天，这么多事情，再听到这些，司楠能够听的淡然一些了。看到眼前还是那样固执的女人，他心里觉得对于她的期望可能过高，不免觉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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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实在你的面前，愿不愿意相信，随便你！还有一点，是我个人的观点，司震山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药被换了。我跟他接触过几次，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细致的人，对于郑虹也没有那么的信任。但是，至于他为什么放纵他们这样做，我就不得而知了。司楠，真相还是需要你自己去找！”

楚昊天扶起坐在地上的司楠，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抑制住自己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心里默默地说道，“司楠，以后，你自己要学着去面对。”

司楠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楚昊天最后的几句话，只是目光呆滞地走出了房间，门临关上之前，她似乎听到了楚昊天在电话里跟人说，“好的，今晚八点Night酒吧见！”

Night酒吧，司楠和楚昊天相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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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电梯门口，司楠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在那里等待着她的沈晨菲，眼里的眼泪还没有来得及掉下来，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左脸上。

寂静的楼道里，显得异常的响亮。

捂着发痛的脸庞，司楠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晨菲，来不及掉下的眼泪在这一巴掌的力道下，“嗖嗖”地往下直掉，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肆无忌惮，横冲直撞。

“司楠，做女人一定要像你这么贱吗？你看你现在把自己折腾的还像个人吗？你还有脸来华语啊？如果我是你，我至少让楚昊天花点钱换层皮，而不是这样趾高气扬大摇大摆地走进华语大厦。”

“晨菲......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晨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楠伸出去的手一次次地被打掉，她颓然地看着一边骂她，一边流泪的沈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