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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这才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没事，就我们公司一个小员工耍小性子。”

“哦，怎么感觉王总公司这位小员工有些眼熟。”

“不，不会吧，宋总您真会开玩笑，我们这等小公司，哪会有您的熟人。”

宋衍没在看陆欢，眼神冷冽看着一直抹汗有些余惊未平的王总，半响才说了一句，“错不了，正是我的老熟人。”说完后，又道，“过来，陆欢。”

陆欢却迟迟没有动作，仿佛一个机器人一样，一直保持捂脸的动作，她散落的头发将她脸部全部遮盖，看不清表情。

宋衍上前一步，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强行按住她反抗的动作，眼神似剑光幽冷，“陆欢，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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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动弹了几下，才缓慢抬起肿的不像话的脸，泪水布满脸颊，她死死盯着宋衍，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而且还是在她这般狼狈的情况下，她忽然恨极了他，一种耻辱感蔓延在心头。

如他所愿抬头看着他，她语气平淡，却仿佛一把烧得火红的烙铁，死死按在宋衍心上。

“宋衍,为什么你总要出现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我的笑话就这么好看吗？觉得我离开你就会变得什么都不是了，你痛快了？你现在是不是想拍手叫好，他妈的！我陆欢离开你，就是一只没用的狗！”

他不理会陆欢口气差，而是轻描淡写问道,“脏话和谁学的。”

“他妈的！老子天生就会！”

他修长的双手钳住住陆欢下颚，“越骂越带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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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这才有点后怕似的闭嘴，但眼神仍旧倔强，宋衍却不理会她，而是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临走时，王总连忙拦住宋衍点头哈腰道歉道，“宋总，恕我有眼无珠啊！竟不知道是您熟人！我这就向您赔罪，今日是我不对，望您不要介意才好啊。”

宋衍不说话，冷冷盯着他了许久，直到王总差点要跪地求饶了，才轻飘飘道，“听说贵公司最近资金匮乏的很。”

说完，王总已然泪流满面跪在地下无语凝咽。

宋衍将陆欢扔在车上，也不和她说话，只是发动车子，紧闭这薄唇专注开车。

反而是陆欢沉不住气道，“停车！我要下车！”

陆欢见宋衍不理她，探出身子就想开车门，宋衍猛的将车一停，将陆欢向前倾的身子给拉了回来，眼神冷冽，咬牙切齿道，“陆欢！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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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宋衍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下颚抵在她肩上，极低极低叹口气道，“陆欢，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陆欢很少听见他这无奈的口气，就算在工作时候遇见在大的难题，他也只是轻描淡写过去，却从没像今天这般，仿佛透着无限疲惫，她心一软，这次并没有推开他，而是认真问道，“宋衍，你到底当我是你的什么。”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

“陆欢，你猜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

陆欢没有说话，而是静待他的下文，好似怕惊到他，只是屏息听着。

“是在你15岁生日那一天，那天正好是下雪天，百年难遇的大雪，学校操场遇见了你，你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蛋糕，那时候你正在和陆岑一吵架，似乎吵得很凶，你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不准慕念参加你生日。一边哭，一边抹眼泪，那样子丑死了，小的时候陆岑一就比你漂亮有气势，她狠狠将你骂了一通，还说永远也不准你以后在缠着慕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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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岑一走后，将你的生日蛋糕摔在雪地里，你一个人蹲在雪地操场上狠狠哭了起来，手中蛋糕将洁白的雪沾染得五颜六色，你哭得很凶，根本就没发现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你，食堂有只经常爱偷吃的猫，或许是蛋糕甜腻的香味将它引了来，它滚圆又雪白的身子在你脚边擦了擦，将你裤子上擦了一截的白色毛屑，你却毫不在意，而是停止了哭泣，怔怔而又好奇看着那只白猫品尝你的生日蛋糕，你一直蹲在那里看着它吃得大腹便便在拭舔爪子，然后眼睛红红的格格笑了起来。

我从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哭完之后还能笑得那样开心。

仿佛先去哭得并不是你，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明明那么傻，我却一眼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