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果哪天不让她饭前喝一口,比杀了她还难受。
都被宋衍那禽兽给带坏的,所以说习惯这个问题很奇异。
王妈一手拿着汤勺一边照看火候侧脸看向她道“小姐一个人回来了呀?”
陆欢脱掉累人的高跟鞋,换上拖鞋来到厨房道“恩,他公司还有会议。”
冰箱里还有昨晚她买的菜,本来昨天夜晚还想为宋衍做一顿饭为他接风洗尘,谁知被慕念结婚的消息,炸得头都是昏的,宋衍逼她去参加慕念婚礼,不过是想让她死了这一条心。
有时候一个人无聊,她也会跟着王妈学厨艺,虽不精通,但卖相还可以,入口也不太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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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第一次煮的一顿饭,简直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宋衍那混蛋也不顾及她感受,吃了一口,皱眉道“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之后将她煮的菜吩咐王妈全部倒掉,又让王妈亲自下厨赶制。
如果作为一名绅士,某位女士辛辛苦苦为他下厨,就算做出来的东西在怎么难吃,也应该捧场将饭菜全部吃光光,而且还要赞美声称好吃。
宋衍不是绅士,是假绅士,从此以后陆欢立志一定要一雪前耻。
吃惯山珍海味的宋衍,在她百般折磨下,才勉为其难说出两字“一般。”
她煮的菜色很简单,是王妈家乡的特产菜。
麻婆豆腐,酱爆明笋,小炒牛肉。
简单又爽口,将菜端上桌,陆欢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还不见宋衍回来,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宋衍接后“什么事。”
陆欢一手打电话,一只手持着遥控器将所有频道都换了一遍道“回来吃饭吗?”
宋衍毫不迟疑道“我在开会。”
说着就将电话挂掉,陆欢清晰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娇声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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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毫不迟疑道“我在开会。”
说着就将电话挂掉,陆欢清晰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娇声的埋怨。
她无所谓笑了笑,吩咐在厨房给她善后的王妈道“王妈过来吃饭吧。”
王妈从厨房出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不等宋先生吗?”
陆欢吃了一口饭“他外面有饭局。”
王妈有些局促坐在桌前,她依旧不习惯和主人同桌吃饭,陆欢夹了一片豆腐给她道“吃吧。”
她有些激动看了没有表情的陆欢半响,眼里隐隐有着泪花,最后什么也没说,拿起筷子开始吃。
陆欢是第二天早晨见到宋衍,他满身酒气睡在她身旁,陆欢被他抱在怀里,女人残留在他身体上的香水让她微微有些难受,她推开宋衍道“先去洗个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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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闭眼沉吟一会,最后浴室花洒开启后,浴室里映着他修长的身影。
陆欢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窗外灰蓝的天,她没一丝睡意。
宋衍围着一块浴巾,线条流畅的胸膛处还有水珠缓缓滑落,他手里拿着一块白色毛巾擦干头发,坐在床头,看向坐起的她问道“怎么不在睡一会。”
陆欢笑了笑,“睡不着了。”
起床脚刚着地,宋衍长手一伸便将她重新扑倒在床上,整个脸埋在她颈窝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许久才说“在陪我睡一会。”
宋衍有个习惯,在睡觉时,总喜欢抱着她入睡,他睡觉从来没稳定作息的,有时凌晨一点,有时早上四点,往往陆欢都睡醒一觉起来了,却总被他重新拖回床上,又陪他睡一觉。
现在若是有人问她什么最厉害,那么就是睡功,天下间独一无二,何时何地都能睡着。
宋衍呼吸均匀,大概已经睡着了,陆欢被他霸道抱着不敢动弹,因为他睡眠一向很浅,稍有一点动静,他就会醒来,这大概就是防备意识很重的人。微微凌乱的发丝垂在他紧闭的眼皮上,直挺的鼻子,线条冰凉的薄唇。平时深邃而疏离的眼眸此时紧紧闭着,很容易让女人怜起母爱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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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对于心内新奇的想法,忽然止不住笑了出来。
宋衍睁开眼眸,眼里清明一片,根本不像刚睡醒之人,他看着她嘴边笑容问道“是什么让你这样开心的笑。”
她止住笑容,像哄孩子似的放柔声音道“没有,睡吧,睡吧....”
可能他真的是疲惫了,第一次顺从陆欢的话,闭上眼重新睡了过去。
当陆欢再次醒来,身旁早已没有宋衍的身影,她伸了个懒腰,穿着睡衣下了楼。
宋衍已经西装革履坐于餐桌前,手上拿了一份财经报道在看,完全没有先前疲惫的模样,精神抖擞衣冠楚楚。
反而是陆欢睡了这么久,腰酸背疼。
“醒了。”
王妈为陆欢拉开椅子,她坐下后喝了一口牛奶,眼睛眯成月牙形状道“今天不忙吗?不用去公司吗?”
他低下眉,并没有看她,而是依旧漫不经心翻着手中的报纸“忙,宋启东在。”
宋启东是他哥哥,是宋霍国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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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的母亲是二房,宋启东的母亲在宋衍母亲还没进入宋家大门便死了,而宋霍国日益衰老,夺权老套的戏码也随之浮出水面,宋衍防他防得跟贼似的。
一碗水端不平确实是句实话,就比如说她和陆岑一,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永远偏爱她姐姐的人。
陆欢不太爱过问公司的事,尤其是夺权之事,她转移话题道“我今天邀了赵欣然去逛街。”
“嗯,钱够花吗?”
“你上次给我那张卡里的钱,我都还没动呢。”
宋衍合住报纸,慢条斯理吃了一小块土司,之后优雅端起精致的陶瓷杯,喝了一口咖啡“喜欢什么,自己买。”
宋衍对她用钱方面非常大方,如果真拿赵欣然的马桶小开相对比,卢比真是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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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皮相不行。
二,手下家产不行,虽然同样是富二代,但是和宋氏集团相比差太多。
三,能力不行,宋衍在商战场上面不改色坑人钱,而卢比却一副经典败家子样,不知道窝在哪个高级会所抱洋妞烧中国币。
这就是资本家与败家子的不同之处,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欣然常常和她抱怨,她问卢比在市中心最繁华地带要一套房子,问了大半年,却没捞到一个厕所,如果用宋衍给她的钱,在西华苑买一套别墅估计都够,但前提是房子她买了放在那里养蚊子,宋衍是绝对不允许她离开他半步,更何况搬离这里,因为他怕她用他的钱,瞒着他在外头养小白脸。
这一步确实要防范于未然,因为现在有好多职业小三都是走这路数。
“我吃好了,你慢吃。”
陆欢吃完最后一口火腿,转身上楼换衣服,宋衍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别忘记,下个月去参加慕念的婚礼。”
陆欢脚步一顿,差点摔在楼梯口,她颤抖抓住扶手站稳后,依旧抬起步子,往上走,并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