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天好好的,做了瑜伽,也按时煎好了中药,因为昨天去检查身体,担心的问题也还好,所以这两天心情不错,甚至还买了做麻辣香锅的若干材料张罗好好给文仔做一餐晚餐,这阵子基本都是混着过日子,不是出去吃,就是他在家的时候简单做了吃,至于说饭由谁来做这个命题在我们之间不存在---我基本连吃都不积极,更不要提做了。所以他在家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张罗起了每日吃食,做不做饭本身已经不是问题,到这个时候他的想法已经很简单了:他做好了,能看到我好好的吃一碗饭就很欣慰了。
慢慢的,我就是这样把跟他关系弄成了这个模式。
晚餐后我抑抑不乐,说我这个年龄了,既没有谋生能力,也没有三五知己,就连他对我也越来越像照顾女儿。
我说起时,神情低落,一片迷茫黯淡。
我抬起头来,又强调似的说,你以后不要这样对我了。一个没有独立人格的人是不可能真正的与人发生爱情的,甚至友谊也是发生在两个独立的人格之间…你为什么就是要像照顾女儿那样对我呢。
文仔看了我一眼,继续跟我并排走在深圳的轻微晚风里平淡的说,因为你不懂得经营啊。
我被他说的无话可说。
脚在走着,心里却是迷茫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跟年少的对自己的要求相去甚远。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低着头说。声音似要低出水来。
我感到孤独和迷茫。
他看了我一眼,牵起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带我往超市走着,我们要去买鸡蛋。
这个季节的南方,温度适宜,气候宜人。数起来已经是第五年了。我却在这熟悉里又有一丝陌生。
抬眼看了看走在一侧的文仔,细密的短胡渣分布在他由鬓至下巴的地方,他样子平淡随和,带着的眼镜透着清洁的光,手心传递给我还是那恒温…不知为何,我心里升起一丝…一丝男女间最为单纯的爱慕,仅仅只是那一丝,我看到一个男人的逐渐成熟,带给我一层说不清的心安,不多,但足够这个夜晚。
回到家后,打开门,屋里还有晚餐那香得惹味的香辣味道,一切又回到了熟悉的生活场景,晚风里那一丝爱慕也已隐退。
洗了澡上了床,他已经困了。搂着我,脸埋在在我脖子旁发出开始有点长的呼吸声,我想了想,把晚上那一点感受跟他说了,但并没有说是什么时候,他从后面更紧的贴住了我的后背,看得出他喜欢听到这话,虽然没有说话,但身体动作已有所表示。
我不甘心,问他,你呢?
你最近有没有对我有过动心的时刻?哪怕一瞬间也好…
他起先说现在,此刻,一会儿又说上周亲密十分,我都说不算,被我追问不过,他说,晚上散步时,看你迷茫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要去保护你…
我呆了呆,那是我们同时动心的一刻。
已经在一起多年,动心越来越少了。他照顾我更多,或许,一个需要照顾的人,找到一个愿意照顾她的人,便是普通人的爱情吧。
2015/4/17
忙活半天又是查机票,又是准备材料的,等忙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去台湾的签注已经过期了...要么回户口所在地办理,要么在深圳缴满一年的社保可以在这里代办理,真是不知道该怪自己粗心怪自己没上班没交社保还是怪文仔拖拖拉拉一个旅行硬是拖了一年多...
2015/4/20
这个月还没过完,股票赚了1万多了,这是第一次破万,本金多了,我给自己定的年收益率是40%的增长,比起那些动不动就翻几倍的收益来说,这简直不值一提,但我不贪心,因为有大部分钱都是贷的,我赚个利差就好了,主要是控制风险为主,以风险和收益率为正比来说的话,这个收益也算是合理。
与此同时我也如大病一场一般,昨天跟文仔的那次争吵也如本次股市破新高一样,前所未有的杀伤力。
我就像一个冷酷又技艺高超的冷镖投掷手,语言锋利冰冷如尖刀,刀刀剜肉,字字见血,伤人如伤己,两败俱伤,大病一场。只不过这场伤害没有人胜利。
金钱未能挽回直线下滑的情感和生活,一股冰冷黑暗的煞气直入深渊,我把他拉入陪葬。
这于我的伤害是双倍的。越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是无可救药的绝望。
他是无辜,我是罪恶。
又一个早晨,我望着于平时无异的又一个晴天,心却游离于现实之外,加厚城墙盔甲,保护黑暗里颗流血不止的心。
也许会流血而死,也许我还挣扎着自救,我不知道。
对不起文仔,你遇到我不是你的幸运,是劫数。尽管我不想,尽管我尽了力去好好生活,努力想去善待你…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