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仔说传闻明天他公司裁员,我问他担心吗,他表现得很淡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要是失业了就惨了,哈哈,房贷,还有我,就没人养了
2014/12/15
尽管我已经打定主意不论妈妈怎么说,怎么做我这次回家都保持克制和忍耐,但当她疯狂的用尽一切难堪肮脏和刻薄之语骂我,见我强忍不吭声步步紧逼去撕扯我的衣服,直至寒冬腊月我在人来人往的的寒风里,尊严随着最后一丝体温在人前消失殆尽,那紧绷的身体和僵硬的心灵像被揉搓过的一块橡皮泥,她把巨大的,与我无关的愤怒都发泄在我的身上,不论我怎么退让,顶住这些话的杀伤力,她仍比隆冬的冰雪更刺我心…
忽然闹钟响了,我被骤然从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尊严尽失的街头拽到眼前的世界,心力那刻因为松一口气几近衰竭。
这真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里我那么冰冷清楚知道她对我发泄的愤怒与我无关,但无辜承受成了我从小无从逃避的选择。
醒来后那刻明白,所有的理解所有的原谅,所有的试图成长成熟,都无法影响一个母亲对孩子巨大的影响力。
可怕的梦,简直为回家带来一丝阴影。
不过仍然要在现实的世界继续去尝试理解她,另自己接受。并且自嘲自己是矫情病。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
面对她,我习惯麻木自己的感受,因清醒那刻太痛。于是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小桌子,小椅子,甚至一截废弃的木棍,这样她的摔摔打打,她的随意态度都被正常化了,因为,我只是一个木头嘛。
这是童年的我一直跟自己玩的游戏。孩童有逃避伤害的本能。
直到现在,偶尔我还是当自己是个木头。
直到我发觉自己不开心,那刻终于感觉到迟来的,巨大的孤独。
不过我继续习惯麻木自己,我说,别矫情,谁不孤独?
然后,日子照旧。
不然呢。
2014/12/16
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给文仔做早餐,电视里放着陈奕迅的演唱会,有可口的早餐,鸡汤,抄手,鸡蛋饼。
还有令我喜爱的音乐,这个早晨从音乐开始。
他出门后,我一心一意看完演唱会所有表演,听完所有歌曲,带上手套洗碗。然后洗床单,迎着冬日第一缕太阳晒被子。
现在,天全亮了,我开始准备给惠惠的圣诞节礼物,手绘的贺卡。
哈哈,因为吵架了。还因为购物、炒股亏钱、信用卡要还、还要还贷…等等诸多因素影响心情。
不过,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啦,哈哈 管他呢,去画画,好久没去了。
上周还挺忙呢,跟D去爬山,跟文仔去了南山逛逛,每天瞎忙,钱没赚到,画也荒废了。
不过,这个冬天,我买了一件超暖和的毛衣,这样子,因为这件外套带来的,实实在的温暖,冬天没我想的那么可怕。
吵架吵架啊,让我好想出去上班,再也不挑什么了,能工作就好,不管什么工作都行,一个月赚再少也好过没有,就是想赚钱。就是这么简单。
今天冬至,大家都要记得吃饺子,一年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的,一到冬至脑子里就忍不住响起那首歌的旋律:差不多冬至,一早一晚还是有雨,当初的坚持,已令你,很怀疑,很怀疑…
好听的老歌。
我就是要坚持坚持,坚持跟他吵吵闹闹,结婚生子,坚持白头。
阿真自从回去东莞后就慢慢的匿了似的,我猜应该是忙的,果然,过了几天,她发来图片给我看工厂的一片狼藉,她也不得不加入了工人行列,以应对工人不加班却要交付的货期。没几天,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此后再无消息了。
我想过给她打电话什么的,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我是把她当朋友的,但我竟无法恰如其分的表达,确实,说感情多深也不至于,干脆我也就什么都没做。
随着自己生活也在琐碎推进,我也渐渐分了心。这样一来,她竟好像一阵风似的,在我生活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一样。
上次看到一句话说,特别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关心你的人,也许只是她很聪明。
也许吧,但是难得遇到一个聪明人,也是件幸是,不然跟谁交手?
给淡菊的女儿惠惠寄圣诞节礼物,刚开始只是一时兴起,结果连续寄了三四年,到现在竟然好像成了一种“传统”。一道快圣诞节,文仔也从同事那里收集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给我留着,自然而然的,这事就这样发展了下来。
今年我突然有些过意不去,我好像很久没给大姐的儿子,石头买礼物了。自从二姐的小孩,淇淇的到来,似乎大家的目光就放在了新的小孩身上。尽管炒股亏钱了,我还是给石头买了一双溜冰鞋寄了过去,孩子不懂表达,只会憋出一句,小姨我爱你。我倒不好意思了。
眼下,估计淇淇的奶粉也差不多完了,马上要过年,奶粉,两个孩子新年怎么着也得一人买身新衣服,回去过年,再拮据,给妈妈两三年千,少是少了点,也要意思意思,过年家里总会多些开销,妈妈的压力也是大。
本来之前文仔说让我今年在他家过年,我就觉得妈妈可能会不高兴,就试探性在微信上跟姐姐们说了,结果众口一致,说还是回家好。我也不再坚持,反正我这个人,怎么着也都行。回去有回去的压力,不回去在陌生的地方过年也有陌生地方的不自在。
结果票没抢到,只好定了机票。连机票我都要分期还款了,穷死了。但面上谁也不知道我的拮据,总不想亏待了身边的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