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18
经历了较为珍惜而少见的一个长长的初秋后,早上醒来,坐在床上,看到晴天的窗外,气温呈一种温柔沉默的姿态亮了下来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受到了丝丝凉意,然后渐渐的,抵达体内。
深秋来了。
而不知为何在这样的一个早晨,我看到文仔在海边发来的微信:在海灘看着海.記起在長洲.南丫島跟你在一起的時光,平静,柔和.甜蜜[愉快]
心内莫名涌现出一阵悲凉,最近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想海波一样,一浪一浪的,压下去,再重来。
终于,在这个早上,我不知为何感到人生苍凉,那种恰到好处,无法言说的悲凉,终于在这一波,催出了些许眼泪。
我清楚明白的明白。
那些明亮的时光,终是离我远去了。
早上从一个很美的梦里醒来。
梦里我们全家住进了一所大房子里。
非常大,好像迷宫一样,我只能走马观花的先看看,喜悦让我来不及细看,想等有了时间再一点点去发现,感受那个过程的喜悦。
家里有爸爸。
他醒来的时候,穿好整洁的衣服,准备在典雅的书桌前开始他的一天,二姐加入了学校的排球队,马尾和她跑步时额头的汗水一样,在梦里有种不真实的柔光和青春的喜悦,我站在旁边满心喜悦。我从未见过她有这样的青春时刻,都实现了。
醒来是睡梦里,发现自己把血迹染上了床上的被子和床单,我感觉腹部隐隐作痛。
我意识到自己例假在身,那抹红像一个惊心的警示,我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刚才那种满足的感觉好像哪里开始溃提,从很小的缺口一点点开始流逝,伴着腹痛我开始下意识抓住被角,好像抓住眼前这一刻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切。
然后醒来了。
没有迷宫一样的大房子。
我清醒过来,是做了一个梦。
看看时间,才早上7不到。
检查了床单,并没有像梦里那样不洁。
我批了件外套,去刷了牙,回来继续坐在床上。
她们在外面准备早餐。我没有胃口。
不多时三姐进来叫我吃饭,我叫她先吃,把我的放在一边。
过了几个小时,她们都走了。
家里安静下来。
十点,肚子开始有噬咬的痛感。我起身走进厨房,热好已经凉掉的早餐。
倒好一杯热水,开始吃早餐。
食物顺着食道进入胃里,大概可以缓适一下胃里的饥饿感。人们常说,美食能让人感受到幸福和满足感。
而我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不论是普通的粗茶淡饭,还是精致的大餐。
我永远是慢慢吞下去,感受胃部会因此而有所缓解,不再给我带来痛感。
仅此而已。
2014/10/19
昨天跟淡菊还有她8岁的女儿惠惠度过了我回武汉后最心情舒畅的一天。
她的说她的女儿每次都很期盼跟我见面,我说真的吗,竟然有小孩子喜欢我,我向来跟小孩子不怎么热络。
惠惠总是乖巧可爱的跟在旁边,她很喜欢听我跟淡菊聊天。
我们从最近上映的黄金时代,聊到那个时代的文学,聊那个时期的优秀女性,是那种自然而然因为彼此感兴趣而聊起的话题,包括她的工作规划,经济时局,从前共事时跟同事之间的一些铁事逸闻…
我们喝咖啡,逛书店,听钢琴音乐会(书店举办的小型音乐会),逛饰品店,我们三个年龄不一的“女孩子”买头花,找不同饰物做新造型…她仍然那么精致优雅,又温和贴近生活。
2014/10/20
如果以前跟周围的人,那种表面的融洽和一团和气是自己的隐忍换来的,到今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多么可怜而卑微。
文仔问我到底跟妈妈之间发生了怎样的矛盾导致这次关系这样积怨之深。
其实没有发生特别的矛盾,她只不过像往常那样待我,只是我突然不想忍了,上述那些伤人的话,令人难堪和心痛的场景不过是这么多年来的常态。所以这次我的态度连妈妈都觉得我有病。是的,我有病,我忍了这么多年,这次居然不忍下去了,不是有病是什么,是我旁观自己都是有病。
这一刻我撕心裂肺的想哭想死。千言万语化作了平静的哭声。
那个裂变的过程好痛,好痛....
我从未被人正视过,被爱过,被理解过。
我从一出生就是那么卑微可怜。
而我,居然想要一种正常的人生,即使这种多年来营造的一种表现已经让我身心俱疲,我居然还想这种正常变成真的。
当你明白这一切的时候,这个过程就是把哭声调成静音的过程。
我终于明白我站在哪里了。
中北路上,仍旧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