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9/8
大概是中秋节假期最后一天,罗湖过关的人很少,很快就过了关。
先跟文仔去看了电影,逛了逛行李箱,看了看化妆品和衣服,我有太多东西要买了,都是计划了很久舍不得买的。但因为晚餐要跟文仔家人一起吃就只是看了看没有时间买东西。
跟文仔家人吃完晚餐,他父母去跟亲戚继续烧烤,我们则去看花灯火龙表演。
路上文仔说他妹妹怎么觉得我这次没精神,我知道是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导致精神也很差。
其实我不想去看舞火龙,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累,每次来香港也没有培养出任何熟悉感。就是很漠然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文仔我都不会经常来,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给人一直难言的精神压力。
看花灯的人多的很夸张,人挤人,但是各方面秩序维持得很好,也很少有人大声喧哗,虽然黑压压的人潮,但大家井然有序,我当时想,要在国内这么多人不出乱子很难。文仔还说今年人少了很多,真难以想象往年人还有多少。
终于十点多到了家里,洗完澡坐下休息,打开微信,弟弟在微信里问我什么时候回去,问文仔爸妈定了什么时候去武汉没有,我说还没定,过几天告诉他。他说,因为妈妈这几天腿痛,去医院检查了,是静脉曲张严重了,要做手术,我一听本能的关心里几句,问严重不严重,定了什么日子做手术没有。弟弟说还好,妈妈想等文仔爸妈来了走了时候再去做手术,现在他跟三姐都在上班,二姐要带淇淇,没人陪妈妈住院,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心里顿时很复杂,其实早在去年我就注意到妈妈腿上的静脉突出变严重了,自己上网去查了一下,并咨询了医院这个是小手术,大概三千多块钱,但因为我要离开武汉,就跟弟弟说了这事,那时候家里刚请完客收了一些礼钱,我让弟弟问问找个时间替妈妈把这个手术做了。
这会儿弟弟说严重了手术要1晚左右千。
我只好说,我去年就跟你说过这事情大概你太忙给忘了。弟弟对我情绪毫无感觉回答嗯。
好多事情我都提前预料到了,但没任何人理我,一旦出事总是我,我心情顿时无奈又悲凉,弟弟的性格说再多也没用,不然他会甩一句:你每次说话最无情、分得最清楚。
让你话都说不出来。
弟弟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许久,我只好说,那我回来陪妈妈去吧。
我觉得他就是在等我这句话,虽然他是无意识的,但明摆着我之前说了这个月要回去。
放下电话,我突然心酸得哭了起来:我想开个面包店苦苦哀求她们,她们无动于衷,大姐说她们怕我手上没钱,我说我没打算要她们的钱,我也说的很清楚我出钱送她们去学,开面包店的钱我储了一半了……为了说服她们,我当时说了自己手上有几万块钱,现在她们不但没人帮我,突然我做手术,到时候自然又是我出钱,本来开面包店的钱另外一半我就还没着落,这几个月疯狂省钱研究股票,在股市里赚了点钱,准备给自己买点东西,这还没买,家里由要花1万……我不想去说她们都算计着我,但我真的觉得好累好心酸,她们永远自顾不暇,永远只看得到自己,我就像一个机器那样为她们耗尽着我的所有心力……也许有人说你可以不管她们啊!难道最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有基本的善心对待家人就要被这样对待吗?我哭着哭着想起自己还在文仔家,怕文仔家听见,我只敢小声哭…那一刻外面圆圆的月亮正昭示着这是一个“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中秋节,我却无助的在异乡流下抑制不住的心酸泪水。
人善是一种软弱,是一种被人索取利用的软弱,你只能默默承受。
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毫无头绪,文仔爸妈要去武汉的档口没人任何人在意我的心情,妈妈还三番五次提到要钱。我感觉它是趁机,好像觉得这是最后“要挟”我的机会了,但善良和读书理性的一面让我不要去这样想自己的家人,想到自己努力辛苦过自己的日子同时,总是想办法让她们过的好一些,再好一些…但是她们那颗蒙尘的心似乎永远是盲的,对我永远是不满的…此刻我对她们没有怨也没有恨,只有无尽的心酸,让我的眼泪停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