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阳光灿烂,这会儿下起雨来了。一个人在房里听着雨声,看着书。心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回来后一直过得有种焦虑而兵荒马乱的感觉,心一直静不下来,没法安安静静看会儿书,没法去去想到很多事物美好的那面,这会儿想起那天文仔送我走的时候,深圳那么好的阳光,我们在街头拉着行李箱,我的笑声像珠子洒在盘子里那般珠脆快活。那时候多好啊,他就在我身边,我也没有离开他去面对现实的煎熬,其实那会儿的我那么容易开心。
说到底回来后一系列心里的变化,无非是现实世界压缩的结果,人失去了自己,拼了命只看得到眼前的焦虑,忘了快不快活不是眼前的事物可以决定的。
没安全感导致人人自危,人人神经紧绷,尤其妈妈每日在身边似紧箍咒一样的可怕话语,几乎没有哪天跟她的谈话不是不欢而散的。即便如此第二日她再接着卷土重来。我知道很多事在于自己把握,旁人不过是催化剂,可短时间内我最不到平和淡定把持自己,她锋利刻薄的语言成了我自我抵抗的战场,不论输了或者赢了都是更加悲哀的开始。
我只能远离她。
这会儿想起文仔那天急急赶来送我去机场的样子。我靠在他身边并不认真的吃着午餐,他一面看顾我多吃点,一面被即将而来的分别情绪更加包容我的任性。
去机场大巴的票他替我买好,行李替我安置好,陪我生了车选定了位置,在车上其他乘客的注视下匆匆拥抱了我一下才下车。我看他匆匆走去公司,待车启动,他说他站在太阳下一直看着车走了才回办公室。
哦,其实我要的很简单,就是爱我的人在身边,有这样一方静隅看书,享恬淡岁月,不受世俗掣肘。
只是眼前的纷扰容易让我们迷失了自己。
你好,岁月。
2014/4/16
四月是个不胜寂寞的季节。
人们脱下了冬天厚重的外套,感受小草破土而出的生命力,空气中流动的花香,胸中沉睡的意识逐渐被春天的气息包围,禁不住想约上三五个好友踏青,或是咖啡座闲聊。
而我却在这种气氛下独自闲走,细看绿草茵茵,懒散闻着空气中的芬芳,既没心情约会朋友,苏醒的内心又被某种压抑的气氛束缚,不免生出一股孤寂的心态。
新家林乱不堪,我也丧失了收拾的积极性。
母亲每日都会在边边角角塞上一些她从外面不知哪里捡来的宝贝,逐渐新家显得凌乱。
餐组旁组合的白色高背海绵椅,有着暗花的优雅,确被颜色不一的塑料袋及缝满补丁的坐垫罩住里边的精细,现代感的家具和不时出现的不属于这个年代的物件相互呈现出不协调感。一如我这满心的春色被某种不明的浑浊情绪压抑。
无法显出物质本身的曼妙。
这几日下雨,我难得体会了一小会儿小时候在乡村时那种慢时光的闲适宁静的感觉。
那时候家里不过一个土瓦房。
下雨下雪的时候,母亲不用出去做农活,我们也无处玩耍。大家会被雨留在家里。
这个时候家里难得温馨宁静。还记得冬日下雪时在家烤火望着外面白色雪景的冬日,那时的感受简单纯净,时光声声慢,无意修饰的场景便是一篇获奖的作文。
那种淳朴的温馨。
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进驻城市,住进了从前从未能想象的新房。
可是温馨消失了。
怨怼日益滋生。
一个家庭的气氛逐渐衰败,人心离散。
我不禁在寻找的根源。
这是时代的必然,亦或是历史的必然?
其实周围挺多人讶异有朝一日妈妈可以带领我们在城市扎下根来的。
因为那时候境况真的很差。
许多亲戚都怕跟我家有过多牵连。
胜在一个凝聚力上面。
母亲单身母亲带大的5个孩子,就像母鸡抱团下的小鸡们。
每个人都一心向着这个家。
虽然力量单薄,但亲情力量强大,人人内心单纯无杂念。
那时候我还在读书,每年过春节,姐姐们从外打工回家过年会把收入如数交由妈妈。
我从小是家里的“会计”。
母亲交由我清数,记账。
家里的开支,包括我跟弟弟的读书费用,都由姐姐们微薄的收入支撑运转。
妈妈的努力节省余下剩余的攒起来。
那个时候每个亲戚都比我家过的好。
无人伸出援手搭救这负担沉重的一大家子。
母亲受尽人情冷暖刚强的独自生活着。
每日耳濡目染叫我们自强。
以及耳熟能详的负面感受。
若干年后,我们表现出了让人惊讶的变化。
我们家的境况开始在亲戚中持平。
这个状况像及了上个世纪某个年代的中国。
人们内心单纯,日子清苦,内心却有信仰。
只要国家一声号令,变屡屡创造出让人瞩目的内在凝聚力。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
我们也跟着长大。
这个时候我们发现一味的听从母亲的安排已然无法让各自的生活得到改善。
被改善的家庭状况受益人并不是大家。
而是弟弟。
然而母亲并不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