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房,有点累。
感觉现在整个社会有股浮躁,人人缺乏安全感。
这几年我的生活中好像有一股主旋律,那就是看房。
然后从08年一路飙升过来这6年,感受这种煎熬,浮躁。
人人缺乏安全感。
今天去公园走走,希望能让心里多点阳光和绿色。
公园风景很不错,是武汉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很多情侣,父母带孩子来玩。
2014/4/8
刚才二姐以前关系最好的一个女同学跟她联系上了,那个同学现在在武汉最好的地段买了很大的房子,老公开的酒店,一对女儿漂亮可爱,有车有房老公有事业。
二姐感到很失落。
我觉得也很失落。
因为现在的生活也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没有什么令我感到开心的。
下午在小区门口上了一趟公车,然后戴上耳机听着歌,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坐到终点站,再折回来。
许多回忆浮上脑海,心中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5年前去了深圳,从此开始与这里疏离。想想三番五次回武汉为了一个“家”的梦折腾着,如今明白,家不是一间屋子。现在我除了有个固定的落脚点,仍然没有家的感觉,以前起码还能把家的感觉和希望寄与一套实实在在的房子,现在房子有了,家的感觉还是没有,甚至连努力的方向也没了。
房子有了,人心却离散了。
我不得已回这里没房子,怨他不会规划生活,怨我自己没有计划。
许多事都是迫不得已的赶工。
人是这样渺小,许多人一生的幸福不过是开发商的一个项目中其中一个小格子间。这让人无语的人世,上哪里去找幸福?
这个钢筋水泥的丛林,即使要追求所谓的幸福和自由,也是需要建立在一定的财力上的。
我趴在公车窗栏上看着这个大兴土木的城市,失散于这里的青春,回忆,泪水和欢笑。
不知再一个5年,我又会是怎样?
我回复上面的晓娜。
其实这个道理人人都知道,始终都做到的几乎没有。就算你是修行的高僧,有上进心的可能也要向自己认为更优秀的修行者学习、看齐。
只不过我潜意识把攀比心用在了物质上面。我并不是要为自己开脱,这样的价值观绝大多数是成长的环境还有越来越物质的社会带来的影响,看看街上那么多人,买好车带名牌的,有多少不是时代的羔羊。几人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越是追求物质幸福的人其实越是不幸福,因为这个公式或者价值观根本就算错误的、有问题的。因为越是贫瘠的内在,才越需要物质的充实带来刹那的幸福感,而真正的幸福感其实很多时候只是内心的一种感受,她跟物质并没有太多关系。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为此又患上焦虑症---道理我明白,可我却做不到。
我昨天不开心跟斯诺聊到这些,他说,既然很多因素你也知道是当今社会意识形态价值观导向造成的,承担的也不止你一个人,哥儿几个AA制呢。
这话幽默倒也不完全是玩笑,像我这样的人可以说几乎比比皆是。
接受自己的不足并没有什么不好,接受了,才好慢慢修正。
下午去了江边,看着这个我熟悉的城市。浑浊的江水拍打着岸边,远处的汽笛声震耳悠长。
那一刻感受自己内心的迷失,孤独,和无助。
像走在夜路上。
有次无意中聊到了在香港,电话接通后响声跟内地会不同。我根本就没注意过这个细节,他告诉我,如果机主在香港,打通后是短促的连着两声嘟嘟,然后间隔一下,再嘟嘟…国内电话是一声嘟,有点长。
现在我打给他,听着嘟嘟声,发现真的不同,如他说的那样。
电话没人听。
我就听着那嘟嘟声,想着他之前跟我说过的话。
外面下着雨,今天傍晚变天了,武汉下雨了。
自从回来好一直对他冷淡。因为钱的事情我总是骂他,不理他。
没有想过他。打电话也是因为钱的事情吵架,还摔电话。
现在听着这嘟嘟声,好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过他了,他的胡渣硬度,他环抱着我安静渡周末的样子,他身上衣物清香剂混合的味道,还有腻歪在他身上慵懒的样子,像个懒猫靠在他怀里,他有时会一手拿着电话遥控器按着电视频道,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抚着,好像在安抚撒娇的女儿。
还有我们上次去澳门看演唱会我们疯狂的吻着对方,不能自己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很远很远了。
有时他说我像个无法预测的风箱,有时让他犹如在天堂般沉醉,有时又似乎被寒风肆虐过的寒冬,让他难以承受的冰冷,迅速,决绝。
现在,我懒洋洋斜靠在床角,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好像过去那一切很不真实。
我依然忘了他的样子。
我每次回武汉都不会想到他,除非没钱的时候,寂寞的时候。
但是回了深圳,好像走进了一部剧情里,我又自然衔接起与他的生活,做饭,偶尔懒得等他回来拉我出去吃饭。在晚风的街头散步,失眠的深夜一起看电影,或程序化,或即兴的**。
偶尔我会觉得他很好,温情。偶尔觉得生活平淡波澜不惊,略有乏味。
可是,这一切怎么就那么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