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文仔一出门上班,我就起床了。
在电脑上查点东西,网络慢得叫人失去耐心...
三姐打来电话说她准备从南山出发去东门,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小秋的店里看看,我说我中午要跟朋友吃饭,她有点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未了还强调一句,我本来也是要去那边逛街的,并非特意去看她。我说,我知道了,你逛完了给我打电话。
早在几天前,三姐就约过我,想在今天她休息的时候去小秋新开的服装店看看,我说不去了,她对我很冷淡。三姐说,她对我还不是很冷淡,朋友之间总有缘尽的时候,这次去看看也是因为知道以后大家的路不同了,把人情做足。
我不同意她的看法,我说,在这之前我对她算是热情了,她一直这样,我没必要这样子。倒不是赌气之类的,而是只要她过得好,跟我联不联系其实没关系,你去看到她的话,代我跟她问好吧。
三姐始终觉得我应该跟她一起去看看小秋,我挺反感她总是拉着我跟她用同样的方式去交朋友,她是她,我是我,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认识小秋,也不会因为她的影响在小秋面前失去原本那个我,我已经为了小秋该了很多不属于我性格会做的方式,既然如此不必强求。为了敷衍她,我说那到时再看吧,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跟你一起去。
D昨天强烈要求我去她家吃午餐,我含糊其辞,其实不太想去。但她非常坚持,我也就在电话里答应了,如果去D那里吃午餐的话,就顺理成章的可以不用跟三姐一起去了,并不是我一定要答应三姐,而是有时懒得跟她费口舌,假如我有约,那就好说多了,像刚才那样。
我在前段时间预感将要失去小秋这个朋友时,一度心里很不安,甚至沮丧。我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大概源于朦胧中,我知道她曾给过我不同于其他人的信任和位置,而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最终错过了。
我们关系的疏远我大概猜测与她生孩子后那段日子有关。
她没有跟Jack举行婚礼,从三姐只言片语中我大概猜到彩礼也未能如数给小秋妈妈,不知什么原因,在小秋生孩子期间,她妈妈至始至终没去照顾过她。她家里的事情,她说的很少,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知道小秋素来骨子里好强,遭遇这样的处境心里应该是非常孤单无依的,尤其刚生了孩子之后,她的疲累和不适应,加之心里巨大的落差感,让她不愿在从前那帮喜欢攀比的朋友中过多展示自己不如意的生活,她寄情于我们多去看她。可惜那阵子正好赶上二姐生孩子及一滩乱七八糟的家庭琐事,我无暇顾及她。她从刚开始的电话渐多,再到彻底隐入自己的生活,态度也有了明显的转变。
我多少知道一点她这个人,不会轻易打电话求人,而且她话少,总希望别人能去主动了解她的心思,所以表达也很是含糊,那个时候我忙的焦头烂额,隐约中感到她希望我去看她,但照顾二姐的疲累让我稍有闲暇时只想休息,三姐不用说了,整个期间都在二姐这边照顾。小秋对我和三姐有点当了自家姐妹的信任感,但这次让她明白,亲生的姐妹到底不同,在同样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都选择了照顾自己的亲姐妹。
在经历了生孩子的沉寂后,她突然在微信朋友圈里开始露面,不多久也跟朋友合伙开了自己的服装店,合伙的朋友正是从前她不太喜欢的那几个,为了生活,为了不再继续消沉,她选择了光鲜,继续跟那些朋友保持联系,并促成了服装店的合伙,这点上,她倒是比我强很多,在一些人际关系上,虽然她话不多,也不是那个圈子中过的最好的,但她总是能有一定的把握力,这个特质我是跟她交往后,总不由自主会被她牵着走感觉到的,而我并不是个容易被人牵着走的人,她的这个特质应该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而不是刻意,我想。大概用气场这个词形容更贴切些。
她就这样疏远了我们,选择了坚强。这中间肯定有许多误会,但我那阵子不安于她的冷淡,自尊心又让我无法主动去靠近她消除误会。直到我发现是人性中的自卑在作祟,不光是我的自卑,还有她的,她在我面前何尝不也是要了面子呢。我们就这样错过了。
那晚我再次鼓起勇气问她奶粉还够吃吗,上次放在我这里的1000港币还有剩余,怕时间长了忘记了。
她说还有,XX(跟她合伙开店)帮她从香港带了一些,够吃。
我感觉这是回绝的信号,做好跟她就此缘尽的想法,我说,那我把多余的钱转给你吧。
我多希望她说,先放你这里吧。
但她回我,好吧,那麻烦你了。
我望着这条短信很久,心里真是难受的要命。我真的知道我们之间存在误会,她不是表现出的那么光鲜...可是她用客气和冷淡对待了我。
虽然她的性格中确有一些我不认同甚至难以忍受的地方,但能在冥冥之中彼此去信任另外一个人,这仍然是叫人难以割舍的情感,尽管如今生活的种种压力无奈和误会让我们整在疏远。
爱情的不如意家庭的琐事还有朋友的凋零,让我倍感孤独。那晚正是我在从化的温泉酒店,刚歇斯底里骂过文仔一通后彼此之间不说话的深夜,我拿着手机看着微信上那几个字,心里很痛。痛的是做人如此之难,孤独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