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三姐这个人的思维真心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我只好说,待会儿你陪她昨晚产检,跟她说我邀请她来我这里坐坐。就收线了。
果然,没一会儿,三姐发来短信说:小秋问我刚才谁来的电话,我说是你,她问跟你怎么讲方言?才是好笑,我跟自己的妹妹不说方言说什么?
我回:我早说了她多疑。
我知道她多疑,但是每当到她连这个都疑。我现在过来吧,我要不要拿行李过来?
你不陪她做产检吗?
她说不用,那我就过来找你吧。
那你过来吧。
三姐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哪一件在我意料之外,我已经不知道如何跟她沟通了,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让人看轻她,而她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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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把从工资卡里取出的2007块钱存进信用卡里,人事把2月份及3月的工资一起才给我发了2007.我已经不愿再去交涉什么,只希望快点离开那里,我心里有种本能的抵抗和厌恶情绪,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再跟那个公司多一分钟的瓜葛,这样,我终于彻底离职了。这个公司的混乱,人和人之间赤裸裸的那种现实和阴暗,让我一直从进去到现在心里都像装了个秤砣,即使我离开了,留在我印象里的东西也很影响我,尤其打击我对这个社会的信心——我觉得我是那么的难以适应那个环境,如果那里代表社会一角,由此反应出的是我的各种难以适应,让我感到灰心,我对自己感到沮丧。
接着我去弄了牙齿,种牙后今天是去做第二个阶段,牙医给我打了麻醉针后捣鼓了二十分钟,然后收了1000块钱,叫我过2个星期再去,我问,倒是大概得多少的费用?医生说:大概5000多。我粗略算了下,这样这个牙齿花了不止一万了,真肉痛!
回来后我在楼下买了几个菜,想到三姐过来的话多做几个菜。
我刚到家坐下,听见门外有高跟鞋走路的声音,还伴着一阵非常愉快的歌声,听声音是三姐。就算不听声音,我也猜到是她,因为这个公寓没有人的行为如此,大家都是悄无声息的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进门后,我看她情绪不错的样子,跟我想的完全不同,我还以为她至少会有些沮丧。
我以为她至少会跟我说说事情经过,但她没有,她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带着耳机开始看手机电影,不时哈哈大笑。我等了半天没见她跟我说一句话,就问她:现在还早,要不要去找工作?她说:不急,工作慌什么。
她这样一说,倒是我比她还急了。
我就想通过自己的记录尽量真实、完整的记录我的人生,我周遭的人和事,以便老了能透过这些小径看看我这平凡的一生中,人在其中时无法领悟和看清的道理。
或许对于我的家人我带了或多或少的感情色彩,也无法完全做到客观描述,因为从一出世,亲人的身份已经跟旁人不同。
至于二姐,我也很难三言两语来描述她的性格。
我大姐倒是真真的朴实,但努力则谈不上。尽量去记录吧,再次感谢跟帖的你们,你们其实比我周围任何一个人对我的了解更为全面,因为周围不论哪个熟人看我,他都只能看到我那一面,而无法俯瞰我的整个生活。
所以于我来讲,你们就是离我心里最近的朋友。
继续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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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三姐的这种过分安逸的活法感到不痛快,心里开始隐隐蕴起一种隐约由担心进而演变成的一种着急,不满,失望还有心切等等交织在一起。虽然我知道也许她心里不是真的很安逸,对生活也不是完全没有丝毫担心,但她不自知的懒惰和逃避,以及固执,听不进去周遭人的建议,让她和我们隔开了一个距离。她主动把自己隔离在了所谓的信仰的包裹里,我们可以对她好,她照单全收,认为是佛的“加持”,我们可以对她不好,她也照单全收,认为是“业障”,一切都被“合理化”,一切的声音都被挡在她那个混沌的世界,任我们在外关心,焦急,敲打,担忧,都无济于事,她把自己的安心建立在了周围亲人的不安心之上,只因她能力有限,能把自己活成那般已实属不易,更不可能来了解我们的心态了。
我已经感到不痛快,只好起身去准备晚餐。我马上要来大姨妈,肚子开始隐隐不舒服,其实她不来,我一个人一碗面也就解决了,但因为她的到来,我添了几个菜,还有明日要吃的午餐,我都一并买回来了——不可能明天一大早我肚子痛又要下去买菜伺候她。生活尽是琐事,无从逃避。
我带着身体加心里的不舒畅开始准备晚餐,期间有萌生让三姐来做饭的念头,转眼又自行打消,倒不是我疼她,而是较之前的经验,她若花半个小时做一餐饭,我至少要花一个钟头清理厨房卫生,如此这般也是我完全杜绝她动手做饭和其他家务的原因——她的能力我信不过,还不能说出口。
这样心里的怒气和无奈已经有,加上接下来她开始坐在沙发上讲电话,又是那些佛友的。
她旁若无人的开始聊天,什么内容都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也没什么例外,之前为了电话费的事情跟她吵过,她痛快的跟所谓的佛友聊他们的烦恼快乐,交流所谓的佛学,而冗长毫无节制的电话费则是我埋单。后来吵了几次,她终于在我面前不再打那么长的电话了,换成了别人打过来。
“我跟你说啊,加入我现在要去要饭,那也是我的命,我觉得没什么,自从信了佛后我的心态都好了很多....”她说着。
我心里涌起不快和恶心,这是我第二次听她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这话了,我担心她因为懒惰真的会去要饭,她自己倒是安心了,我们这些人该如何是好?!我恶心的是,人因为固执逃避,如此严丝合缝的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去做平时有顾忌不敢做的事情,这下好了,一切以“安心”为前提,“好心态”下,连要饭都可以做得出来,以她的悟性,她可没准真能做的出来。我冲她有些不快的说:“讲电话声音小点。”
她稍微收敛一切,然后继续,一个小时...2个小时...最后她起身去了卧室继续,3个小时!
待她接完电话出来来,在这个过程中,量变已经引起质的改变!3个小时的电话!在这期间她什么琐事,牵强的对生活所谓的感悟,让人觉得虚假的话都讲,还是不管旁边有没有人都讲,讲得理直气壮似得,正因为我了解平日她在现实生活中她的情况,跟她夸张的不属实的话语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无以言说的反感和怪异。例如她极力劝说对方来深圳,对方担心没住的地方,她大包大揽说她可以去租房子,不要对方出房租。而我,是清楚知道她其实没有那个能力做那件事情的,自己都没地方住了呢!而对方并不知情,只看到她的慷慨,“菩萨心肠”。所有的一切只让我看到2个字:无聊和虚荣心。是谁可以接电话3个小时聊这些无聊的事情?这证明了一个人的极短无聊到什么地步了啊?还有,她做任何事情已经谈不上分寸了,她把我这里当成了什么?没回她没地方住,只管来住,尽管如此明显的不方便,也不妨碍她照来不误,每次当着我的任何亲友,他的行为举止都是那么的没有任何顾忌,她不认为自己的行为让旁人已经感到不合适。我完全忽略了,甚至连她自己都忽略了尽管她的生活过的如此,但她依然有虚荣心,讲着言不由衷的话,或许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没有想过不去履行,但她忘记了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