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他挂号进了内科。医生叫他躺下,摁了摁肚皮,问他哪疼。章雨泽心里暗暗佩服,医生果然是医生比自己专业的多,摁的地方才是最疼的,疼得他直冒冷汗,一摁一松之间,简直是在折磨。之后,他又化验了尿和血,尿是没事,血常规检查白细胞数量是正常值峰值的两倍之多。医生基本确诊,他得的是阑尾炎。
章雨泽不想推迟太久,心头的事也很多,就直接决定采取手术解决。毕竟,挨一刀,手术四五天就好了。也许,是因为他发现的很早,手术当天就做了,他的恢复也一切正常。只是,手术后吊了一天的针,手肿了,又因为每天只能喝粥度日,饮食实在清谈,整个下来瘦了整整十斤。
水对鱼说:
我流泪了
但是
你看不到
鱼对水说:
但是
我感觉得到
因为,你在我心里
这样的情话,章雨泽不相信。
相隔万里,山一程,水一程,但是易小薄隐隐约约之中,感觉到了他的不好。她身体的右下部位,隐约作痛,她知道,是她的雨泽哥哥,受伤了。
她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只是知道,他真的出了事情。
她不再矜持,QQ上询问他的近况。
“我隐约感觉到了你的不好,但我希望,你会很好。”
“你怎么感觉到我的不好?”
“就是,隐隐约约的痛。”
“哪里痛?”
“我说不清,但我希望,你没有事。”
“你真的感觉到了我的不好?”章雨泽半信半疑。
“是啊,只是感觉,但我的感觉一直很准。毕竟,我是个女人,而且,我是学文学的。”
“感觉!”章雨泽是不相信感觉的,他更相信,缜密的逻辑和严肃的科学。
感觉,在他的世界里,并不靠谱。
易小薄开始转换话题。其实她已经有了几分不悦,但她不想发脾气。
“你在干什么?”
“学习。”
“学什么?”
“学习。”章雨泽的确是不顺溜了,对她,没有兴趣,似乎,也没有太多耐心。
小薄知趣,也就下了。
过了良久,他终于留了言:“你今天穿的什么?”
“连衣裙配丝袜。”
“那丝袜啥颜色的?”
“黑色。”
“要看,要看,快拍一张,我要看。”
小薄实在有些羞于这样的交流方式,并没有当即答应。只是说自己的手机低级,而且自己愚笨,不会操作。
章雨泽不做不罢休,依旧步步紧逼。小薄只好退让一步,“那我明天给你好不好?”
“不好,明天给我就不要了。”
“可是我现在在宿舍,没有黑丝了。”
“那就拍一张睡衣的。”
她在犹豫。
“快点,速度。”
小薄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急如焚,只得匆匆拍了一张,传了过去。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不是有意地为难他,掉他的胃口,她只是想,倘若,他真的受了伤,看着她的照片意淫,他的伤口会痛。
章雨泽拿过易小薄的照片,就开始褪去所有的衣物,一点点地抚摸自己的下半身。那包皮,一上一下,没有多少快感,他却幻想着毛片里的镜头,看着小薄裸露着肩膀的下半身,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大抵,是压抑了太久,没有多久,一股发腥的清色液体流了出来,他用床头的卫生纸清理干净,昏昏地睡了过去。伤口,由于下半身的剧烈运动,终究受到了牵连。但是章雨泽一味沉溺于先前的快感之中,忘记了疼痛。
过了良久,他终于留了言:“你今天穿的什么?”
“连衣裙配丝袜。”
“那丝袜啥颜色的?”
“黑色。”
“要看,要看,快拍一张,我要看。”
小薄实在有些羞于这样的交流方式,并没有当即答应。只是说自己的手机低级,而且自己愚笨,不会操作。
章雨泽不做不罢休,依旧步步紧逼。小薄只好退让一步,“那我明天给你好不好?”
“不好,明天给我就不要了。”
“可是我现在在宿舍,没有黑丝了。”
“那就拍一张睡衣的。”
她在犹豫。
“快点,速度。”
小薄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急如焚,只得匆匆拍了一张,传了过去。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不是有意地为难他,掉他的胃口,她只是想,倘若,他真的受了伤,看着她的照片意淫,他的伤口会痛。
待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先前的飘飘欲仙,都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伤口的疼痛。
他又打开了小薄的照片,她的笑,那么妩媚,睡衣的花色,如此娇艳,心里不禁升起了怪意。他在想——
这些难捱的岁月里,自己一切的疼痛,悔恨和不安,不都是因为这个比自己远远小了四岁的丫头片子吗?
倘若没有她,自己该是何等的洒脱啊,也许,会另择新欢,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可是,偏偏遇到了她,被她羁绊,受她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