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海应了下来,便收拾好背包,开车前往。到了一个拐角处,竟发现四周无人,停下车来,打电话说“小薄,真是不好意思啊,你那一路堵车啊,我堵到你附近街道的拐角处了,要不你来这里取吧。”
小薄没有多想,踏着拖鞋,蓬头散发,就跑了出去。
外面太阳甚毒,她也没有想到要去拿把遮阳伞。
认识吴明海,易小薄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A6,到了拐角处,四周空无一人,便朝着那辆耀眼的A6走去。
进了车,吴明海淫笑着把那盖好章的报告递给她,就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打茬。小薄觉得心烦,就开开车门,准备离开。可是那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她这才意识到,吴明海已经把门给锁住了。
瞭望四周,空无一人,自己却被封锁在了如此密闭的环境里,小薄的心里,一阵阵地发颤。
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她已经如履薄冰地祈求他快快放人,吴明海起初还有些犹豫,后来,就直接不再听她说话,在她措不及防之下,伸手扯开了她的衣服,衬衣的纽扣在他用力撕扯下,一颗一颗的弹开。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小薄惊慌地伸手遮住胸口的风光,却无可奈何,只能苦苦周旋求饶。然而吴明海根本不理会,依然毫不留情地压住了她的身体,冰冷的嘴唇一下又一下,亲吻啃噬着她的脖子。他像是发泄一般,用力地吸允着她的肌肤,直到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的发紫的印记,才算是心满意足的继续往下。
易小薄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兽行,她开始咬他的胳膊,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恨不得把她的肉咬个支离破碎,留下他一人,苟延残喘。吴明海疼的嗷嗷大叫,下面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小薄疯一样地用拖鞋踹他的下半身,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强迫她,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他是第一个。她真想彻底废了他,哪怕,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吴明海一看这架势,也就不敢强求,马上双手护住了自己的下半身,急忙提上裤子,终究不敢继续放肆。
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小薄如死尸般倚着靠椅,闭着眼睛,默默地流泪。
吴明海点燃了一支烟,那烟味,让小薄有了呕吐的反应。她睁开眼,看他的烟头微火,借着余光,看到了他那垂头丧气的神情。
她的心里飘过一丝欣喜,他的心,终于死了。
小薄在他的车里做了整整一个下午,那软包中华,已经由满满的一盒变得只剩下零星的几颗。又是那熟悉的《斯卡布罗集市》的铃声,电话那头,是个ShaoFu的声音——
“老公,今天怎么下班晚也不说一声啊?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吴明海不再说话,挂了电话,放了人,自己驱车离开了。
但他没有回家,他一个电话,就把林文心叫了出来。
压抑的**,他要在她的身上释放。
林文心来到酒店的时候,吴明海的样子,着实让他受了惊。这个一直在她心里意气风发的男人,不知为何,今天,竟是如此的落魄不堪。
“你的清华同方,又跌停了?”
前些天,就是在他们床笫之欢之后,吴明海曾告诉易小薄,他选中了一支清华同方,预计一周之内有三个涨停 ,倘若如此,他就把自己的A6再次升级,可是新的一周第一天,就是一个跌停,这让吴明海颇为不爽。
吴明海不言语,也不看她。
林文心主动坐到他的身边,他猛一抬头,像一头睡醒的沉狮,瞪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毫不留情的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高高的扬起,头皮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林文心开始苦苦求饶。这样的求饶,没有带给她任何好处,他把她反按在床上,迅速退去自己的裤子和内裤,以后进的姿势,粗鲁的冲撞,林文心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整个过程除了疼痛再无其他感觉,双膝不停地摩擦着床单,泪,已经浸湿了枕头,他却以此为乐,这一晚,折磨她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等她回过神来,吴明海已经提好了裤子,准备离开。临走前,他留下了一万元现金。
其实,他的包里,还有一张信用卡。
这一切,本来,都是为小薄准备的。
然而,对于林文心,他有所保留。
章雨泽回校了,七七八八加起来,他在家里也不过只是呆了一个周左右的时间。
他是越来越发现,他不愿意回家了。一个个曾经的同学出双入对,唯有自己,孤苦伶仃,实在有些可怜。他甚至幻想,倘若自己都没有考上研究生,不去辽东,那么现在也是四世同堂了。
可是现实,没有如果。上苍很公平,有得必有失。
小薄估计章雨泽快要来了,就提前了几天,返回了宿舍。
一下出租车,她并没有急着去往宿舍搬东西,而是直奔宿舍楼旁的那棵柳树旁,看那埋葬的白菊,是否长出了新藤。
临别时翻出的新土,已经没有了明显的痕迹。
她在心里暗暗感慨:“岁月,真的会风化许多东西。可是,却无法风化记忆,还有,爱。”
那白菊,也没有化作新藤。她暗自嘲笑,白菊,怎么会变成藤呢?真是异想天开。
只是,那棵柳树,就孤立地挺拔着,不蔓不枝,却是另一番,别样的孤独。
小薄知道,此刻,她的雨泽哥哥,和眼前这棵树的处境,是如出一辙的。
到了午饭的时间,她想起,冉志军还在南门的地下超市有个店面。已然分别了两个月,她想,无论如何,终究是要去看一眼的。于是,打点好东西,就往南门走去。
刚一到校门口,小薄的心,瞬时间就凉了。
南门尘土飞扬,拖拉机的噪音震耳欲聋,竟然酷暑之际,修起了路。她真不敢想象,冉志军的店面,还会不会有人光顾。
果然,去了一看,店里空无一人,冉志军一人,放着大大的音响,独自在柜台吃着炸酱面。
“冉老板,您好,请问来碗面好吗?”小薄细声细语,有意调侃。
冉志军猛一抬头,又看见了小薄,喜笑颜开。
“怎么不吃自家的面啊?”
“天天吃,吃够了。”
“是不是时间不好,怎么这么冷清?”
他不言语,小薄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其实,她早已做了精准的猜测,又何必,一定要自己再去验证呢?她在心里暗暗自责。
小薄打量着菜架上的蔬菜,已经很不新鲜了。那鱼丸,已经有了嗖嗖的味道。这么热的天气,所有的凉菜店,佳肴店都会有专门驱蝇的风扇,冉志军的店里却没有。往里走,走到垃圾箱前,看到了腐烂的蔬菜——她知道,这是昨天剩下扔掉的。打开冰柜,各种肉丸和鱼丸堆得满满的,最上面,还有自买自销的几瓶干啤。她走前,冉志军进的五箱方便面,也不过卖出去不足两箱。
小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等他开口。
“我想,做完这个就停下来,不再做了。”
“那做什么?”
“考察考察,再说吧。”
“志军,答应我,千万别莽撞。”她注视着他的眼晴,渴望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