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6号下午,4点多钟大家上完课,我们20多个参加郊游的人便乘坐大巴花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郊区。冬天去郊游,应该说没什么玩的,但是篝火宴还是很新奇的,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我在上大学时,也仅仅参加过一次。
班委组织的工作非常到位,等我们到了地儿,硕大的院子里已经灯火通明。篝火早就点上了,两只烤羊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闻着香喷喷的烤羊味道,大家都很是兴奋,觉得这次没有白来。对于那些少数不吃烤羊的人来说,班长也准备了一些其它烧烤食物。
由于是冬天,大家又露天儿在外面吃,班委也准备了少量白酒和红酒为大家御寒。就这样大家美美的吃喝了一顿后,便都围着篝火坐了下来。因为来之前有人建议吃完烤羊后,大家就去屋里分散打牌,但班长说,那样起不到相互熟悉的效果,因此特别准备了一个大家可以一起玩儿的游戏。
我们都在想,这一圈围坐20多个人,看来只能玩儿丢手绢了。
大家坐好后,班长对大家说:“这个游戏其实大家可能都玩过,很简单,就是数7游戏,只数100以内的数,带7和7的倍数不能数,遇到只能喊过。”
大家听罢,便有人顿时感到没了兴趣,就提出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啊?怎么惩罚啊?表演节目?太土了吧!也不可能让出错的人跳火堆吧!”
班长摇摇头说:“我们不表演节目,而是让出错的人接受他左右两边的人各一次拷问,而且必须是有问必答,不能说谎。”
大家一听,这个游戏的实质就是真心话大冒险。有点意思!一时便没有人再有异议。
“为了增加游戏的难度,如果有一个人没数出来,当然仅限于卡壳未出声的情况,下一个人要立即把自己应该数到的数字报出来,数错或未数出来的,一样要接受拷问,依此类推。”
大家一听更来了精神了。这就意味着,可以听到更多人的隐私了。人们都有猎奇心理,因此对别人的隐私还是很好奇的,这样的一个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
“还有,出错的人,必须先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才能接受拷问。好了,规则就这么多。”
班长在大家围坐之前,说为了增加游戏的趣味性,便要我们男女生岔开来坐。我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个女生,我叫不出她的名字来,她算不上是个美女,但气质和身材都非常好,又不由得会让人把她划到美女堆里。我也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估计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当她听到这个游戏的规则必须是有问必答时,就开始低头在想着什么。等到班长都讲完后,她便突然站起来说:“班长,我提出不参加这个游戏。”
班长赶紧说:“周雨!快去看下!”
因为是阴天,没有一点光,而且现在是夜里,也不可能派个女孩子去追。由于我是挨着骆霞背对着院门坐,离门最近,所以班长立刻派我追了。
我追出院子,外面很黑,但我还能隐约看到她的身影,因为她穿的是白色羽绒服。此时的她正抱着身子,蹲在墙外不远处的一个棚子边儿上。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说:“外面太冷了,如果不想玩儿了,可以回到屋里去!”
我在篝火前感觉很暖和,但出院后发现很冷。她这样往出跑而不到屋里去让我很是不解,因为我们晚上到的时候,已经分好了房间。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这样我会舒服些。”她没有起身,依然在那蹲着。
我想何萍萍的问题虽然很露骨,但她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就问:“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我只是受不了她那样的问题,太低俗了!”
“的确是这样,一个女孩子问这种问题挺没意思的。”
“那你的意思,你们男的问出来就有意思了?”她转着转过身来,抬头问道,此时我似乎看到了一双猫的眼睛,在夜里闪着光芒。
“呵!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摸了摸鼻子。
这时候,我听到院子里面一阵嘈杂声,我想大家因为骆霞这么一闹,肯定都没了心情,应该是散了。紧接着,便听到院儿门口班长的声音传过来。
“周雨,骆霞,你俩快点回来吧!我们回屋打牌了。”
“是啊!要谈心也得找个暖和地儿啊!外面多不带劲儿啊!”有个男同学在旁边跟着起哄,并引起几个人的哄笑声。
“看吧!这才是男人的方式,男人就是喜欢瞎起哄!”我摇摇头,无奈的对骆霞说道。
“你也是这样吗?”骆霞依然没有起身,看着我道。
“这个……”我发现我给自己挖了个坑,如果我说我不是这样,那就意味着我不是男人,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我便没有回答。
她笑了,然后说道:“走,我们回去吧!”便站起身来。
这处院子有十几间屋子,但因为一直没人住,并没有弄土暖气之类的,所以住宿只分配了两个有炕的大房间,男的一间女的一间。这两个大房间差不多可以睡下20人,而且这两个屋的炕都已经请人烧热了。客厅大的可以装下我们所有的人,因为有一些人准备在客厅玩通宵,所以那两个大房间给大部分人睡觉是足够了。
大家有十二个人分两伙儿打扑克,有四个人打麻将,这样就剩下不到10人聊天或者回屋睡觉了。我没有参加打牌,去完厕所回屋时,在院子里被骆霞叫住了。
“周雨,我们坐那聊会儿吧?”她指了指篝火说道。
“好啊!”反正刚10点多钟,他们打牌的动静挺大的,我也不可能睡得着,所以就爽地答应下来。
我们来到篝火旁边坐了下来,此时的篝火已经没有了火苗,只剩下还在燃烧着的炭火。我往火里添加了几块木柴,并用木棍扒拉了几下,火一会儿便烧得旺起来。
骆霞静静地看着我做着这一切,没有开口。
“你结婚几年了?”我不知问什么,便随口问了句,凭我的直觉她应该结婚了。
“我是不是显得很老?”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起我来。
我知道女人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不愿意听让别人说自己老,但她这么年轻还在意,我觉得很奇怪,便摇摇头说:“不显老啊?你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我说完又突然意识到,她不会还不到二十五吧?可转念一想,我也没听说过班里有小于二十五岁的同学,因为我记得班主任说过,我们班最小的同学就是二十五岁。
“真的吗?我真的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吗?”她突然高兴起来。
我点点头,问道:“难道你已经很大了?”
“我结婚已经10年了。”
“啊?”我听了很是惊奇,就算20岁结婚,她现在也有30岁了,但她真的不像30岁的女人。
“我23岁时结的婚。”
我又惊了一下,她显得可真年轻。
“那你应该有孩子了吧?”我问道。
“我的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
我无语了,她保养的真好,哪像一个7、8岁孩子的妈妈。
“你呢?多大了?
“快29了。”
“你谈了不少女朋友,为什么不考虑结婚呢?”
“我还没想好,所以没有结婚的打算。”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单身的,多自由!”
“呵呵,这便是围城心理吧!”
“也许吧!”
我们又聊了一些各自的兴趣爱好,说了些爱看的电视电影。在聊天过程中,她的表情有时就像懵懂的少女,瞪大眼睛很是认真的听着我说;有时又会滔滔不绝,说出一大串道理来。我真搞不懂她是纯真还是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