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各位;
我这是东北,冰天雪地,一片白皑皑。
室外零下五度,对于东北,小儿科。
室内零上25度,对于东北,这温度一般。
我家里温度28度,回到家就穿大裤衩子光膀子,看电视时还要时不时来根冰棍。
吉林因为有丰满电站,供暖的水都是电站发电后的热水,所以这边的供暖很暖人。
奉上早点,黄果树两盘;
另更正一下;楼里的朋友请注意,在这里我从新更正一下落桑村长的地址:
西藏昌都地区左贡县东坝乡加坝村落桑村长收,电话18289050980.
昌都地区此时已经是冬天,寒冷如期而至,如果你有心,这个周末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件事办了吧。
好吗?
嗯,好的
那山、那水、那些事
三年多时间,方娟几乎与过去诀别了。
家乡人都不知道他的消息。
陪她的,只有满屋的古董字画。
还有那两个不定时过来的男人,老爸和初恋。
三年后,古董市场突然火爆。
聪明的方娟发现,市场上假货开始泛滥。她知道,该撤了。
毫无征兆的,她带着一身的尘倦和慢慢的收货,就出现在母亲的面前。
虽然三年多音信皆无,当放卷站在母亲面前时,母女俩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惊喜。
生活永远都不会像电影那样,大开大合,大悲大喜。
生活就是生活,喜怒哀乐都掩在心里。
我们这边正聊着,电话响了。
很巧,方娟的电话,她和小哲就在这附近,满世界的找我们呢。
放下电话,一会,方娟笑嘻嘻的进来,又笑嘻嘻的坐到了我们的对面。
笑眯眯的小眼睛,弯弯的,弯的像豌豆。看着很讨喜。
带着酒熏的色的红脸颊,那红晕匆匆颧骨开始,缓缓的扩散到整个面庞。看着很妩媚。
往那儿一坐,拢了一下头发,不说话,就看着每个人都笑眯眯的。
这是方娟的特点,喝上酒,爱笑。
放佛在酒的世界里,她才是最开心的。
我问;此地赖茅还可入口?
方娟摇头晃脑,眯着笑眼说;尚可,尚可。比在北方喝的绝大多数酒,品质都要高很多。
我相信她的话。
论酒量,方娟可能不是最牛的,但论品酒,她绝对是业余里面最高段位的。
方娟喝酒很有些历史。历史有多有酒呢?
嗯,基本可以这样回答。
她的生日几何,她的酒龄就是多少。
方娟满月,就被抱回姥姥家。
她是在姥姥家长大的。
方娟的姥爷每餐必有酒。
姥爷自己有八个儿女,最小的儿子,只比方娟大五岁。
姥爷是山东人,而且老家离孔庙非常近。
山东人深受孔孟之道影响,凡事讲规矩。
家里男人吃饭,老婆孩子都不许上桌,得男人吃完饭,老婆孩子才能上桌吃饭。
这点,和朝族人差不多。
当然,这都是过去。
现在没这些规矩了。
但在方娟的姥爷家里,这些规矩都是给儿女定的,方娟这个最受宠的外孙女,例外。
每次吃饭,方娟都是堂而皇之的坐在姥爷身边。
具方娟的小姨说;方娟百天的时候,姥爷就用筷子蘸着白酒喂给她。奇怪的是,不论多辣的就,方娟都会乐呵呵的砸吧嘴,品的津津有味。
等她会坐着自己吃饭时,姥爷就给弄了个很小的酒杯。
每顿饭,姥爷一大杯,方娟一小杯。
爷俩喝的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那时候可没有假酒,都是货真价实的酒,而且,方娟从小就喝的是高档酒。
姥爷是地区物质局的一把手。
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里,物质局手里的钢材,电线等,都是紧俏商品。
想批条,得走后门。
于是,每天晚上家里的餐桌上,基本都是高档名酒。
所以,现在无论什么白酒,方娟一口就能拼出酒质。
可能,从小得到亲人的爱过于多。
让方娟在情感的路上,坎坷不断。
上苍其实真的是公平的。
好吧,这句话我常说。
上天不会把全部的爱,给与一个人。
上苍从来都是均衡分配的。
你得到的亲情越多,情感上就会有缺失。
如果,你很幸运,得到的情感和亲情都很丰满。
那么,你一定要珍惜,因为像你这样的幸运儿是在太少太少了。
这边,说起酒,方娟眉飞色舞的。
说起姥爷,她的神采一下子黯淡。
对亲人的思念涌上心头,她的眼圈红了。
方娟说;姥姥是癌症去世的。
说完这句话,她瞟了老赖一眼。
她的嗓子,突然就哑哑的,涩涩的。
全无刚才的那般神采。
可姥爷,没病没灾的,突然就倒下,起不了床。
那天。
顿了一下,方娟舔舔嘴唇,我赶紧喊服务生送来一杯柠檬水。
喝下一杯水,方娟揉了揉鼻子,低着头摆弄着钥匙包,说;
那天,早上醒来,我就无缘无故的心慌,坐卧不安。
当时正出差在外地,心中清楚,家里要出事,却怎么都不爱往姥爷身上想。
半夜,从梦里突然惊醒,坐起来,刚要往家打电话,小姨的电话就来了,说姥爷没了。
我死活都不信。
方娟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透着那种男人才有的坚毅。
她说;我第二天晚上才赶回去,没回家,直接去了太平间。
太晚了,看门的老头不让进,我给他塞钱,哀求,好不容易让我进了。
老头在太平间门口看着我,我一个人就进了太平间。
我连鬼都不怕,我岂会怕死人,尤其我要找的是我的至亲。
我拉开按照看门老头说的号,一把拉开冰柜门,拽出来一看,弄错了,不是我姥爷。
我就疯了一般,拉开所有的冰柜门,挨个的找。
终于找到姥爷,看着我熟悉的亲人,我怎么都不信姥爷死了。
脱下外套,盖在姥爷身上,我就伸手要把姥爷抱出来。
看门的老头吓坏了,冲进来拼命的拉我。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把老头甩了个跟头。
恰巧,我的闺蜜和老公赶来。
闺蜜的老公冲进来,和看门老头一起,把我拽出太平间。
一出太平间的门,我就傻了,坐在地上,傻傻的笑,根本不知道哭。
我的闺蜜快吓死了,搂着我嚎啕大哭。
说着,方娟的声音沙哑着,哽咽起来。
老赖赶紧喊服务生结账。
曲大侠抹着眼泪,搀扶着方娟走出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