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各位;
10号从青藏高原下来,醉氧一天,接着就忙的脚不沾地。唯有利用晚上时间更新。
这段时间,前前后后,家里外面事实在太多。
青藏高原现在的情况如下;
9月10 ,突击修建的通麦大桥,战战兢兢的试运行。
限时,限辆,限车通过。
说白了,用这些胆大不要命的,急于通过的车辆来试验桥的安全性。
9月20日才正式验收。
真有不少车,就敢开过去。
都说这个国家不拿人命当回事,可我们自己,有何藏珍惜过自己的命?
明知未验收的大桥,下面就是滚滚的雅鲁藏布江。
可就是敢过。
你拿自己的生命当小白鼠?
昨天,一纸通告。318刚开通一天,又全面封路。
今年的318多灾多难那。
鉴于此,今年自驾延后。
昨天,我西藏的哥们在米拉山口拍回的照片。
大雪漫天
现在去西藏,真的可以一天走过四季。
鉴于等待进藏的,拼车要自驾的朋友很多,今年自驾又不知啥时候能发。
故;
原计划的9月25日自驾团。
改为925落地自由行团。
线路,费用同上两个团队相同。
9月25日拉萨集合。
全程15天,按照自驾线路设计,涵盖西藏所有经典。
报名群; 204239230西藏925自由行团。
找思源和初见报名。
报名截止日,本月15日。
本团团长,老赖,领队;尉迟无德。导游,西藏恐龙,易淘。
地接社;拉萨雪域阳光旅游会议接待公司。
原来你也在这里---新疆是个好地方
那家民居有很大的院落,有一只小黑狗。
咱们可以和藏民一起跳锅庄舞,他们会在舞蹈时唱着藏族的婚礼曲来祝福我们,晚上,我们可以坐在窗台上,喝着酥油茶一起看星星。
羽书轻声问,看完星星呢,
我说;
洗脸。
羽书说;
洗完脸呢。
我说;
洗脚。
羽书问;
洗完脚呢。
我说;
上龙凤床。
羽书问;
上了床呢。
我没回答,捧过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清晨,我是被老曾摇醒的。
睁开眼,艰难的坐起来,实在太疲劳。
看左边,羽书不知踪影。
看右边,老赖依旧在昏睡。
他的脸色还是那样的灰白,清晨阳光下,显得凄凉,惨淡。
老曾的眼圈也是黑的,这一夜,估计他也是辗转难眠。
见我醒来,老曾忧心匆匆,说;
羽书去跟医生谈了,医生对老赖的肿瘤没发表啥意见,但初步判断他的胃大面积溃疡,甚至已经开始有出血迹象,这边的医生建议给他作全面检查,羽书建议乘飞机迅速回北京再做检查,你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听羽书的意见而做决定呗。
正说着,羽书进来,一脸的平静。
我和老曾几乎异口同声问;怎么样。
羽书说,买机票,回北京。
老赖醒来,见我们在收拾东西,房间里站满了这次自驾的队友。
这家伙笑了,居然还笑的很灿烂,说;
你们这一排站的,很像遗体告别,要不我再躺下配合你们一下。
回头又对我说;猴子,你来致悼词。
我正翻看他的手机,那上面空空荡荡,秋姐昨晚打过电话后,在没发一个字的短信。
听了老赖的话,站转过身,走到床边,很认真的说;
老赖同志,男,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出生。此人一生,是极端操蛋的一生。他的死,对党和人民,没有丝毫损失。
老赖强撑着,坐起来,接着我的话说;
老赖同志的死,对于广大良家妇女同志,是为民除害的,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一个空矿泉水瓶飞过来,砸在老赖头上。
一脸怒气的方娟扔过来的。
一个枕头飞过来,砸在我的背上。
是我身后的羽书扔过来的。
方娟骂老赖,那种东北悍妇泼辣的骂。
骂的老赖喜笑颜开,是真心的笑。
因为谁都能听得出,方娟的骂,带着关爱,带着友情。
我用自己公司的平台去订票,老赖制止,说等一天再走。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他用手机打给秋姐,那边关机。
我知道,秋姐应该在飞机上。
但我就是不想告诉老赖。
东西收拾好,从病房出来,去外面透一口气,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憋闷。
穿过主楼,穿过综合楼,来到龙泉街上。
越过马路,对面是一片小花园,走进去,靠在一棵小树,慢慢的坐下。
天气阴沉,灰蒙蒙的。
前面,一小片的水洼,水面上的点点微光,宛若浮生。
有多少人曾如水一样浮浮沉沉。
或悄无声息的,就渗入地下,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这就是人生,不管你此生轰轰烈烈,或者平淡无奇。
最终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
正想着,方娟和羽书走过来。
方娟说;
你订机票吧,回北京好好给他检查一下,他死不了,真的。
我不骗你,我也不是安慰他,我真的能味道要死之人的味。老赖没有。
我说,我在等,等秋姐的飞机一降落,我就定机票。
下午一点钟,终于等来了秋姐的电话,她的航班刚刚降落。
长舒一口气,立刻电话订了深航的,晚上六点十分的航班。
秋姐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
我幻想的场景没出现。
秋姐没有激动的扑到老赖的怀里,老赖见到秋姐,我没有激动的热泪盈眶。
看来,我的电影看得太多了,想的画面都太文艺。
秋姐进病房,先是淡淡的对我和羽书,方娟笑笑,说了句辛苦了。
活脱脱一副贤惠的小媳妇的样子。
又笑眯眯的问老赖;感觉怎么样。
做的很得体,没有大惊小怪的惊慌失措。也没有那种很过分的亲昵。
老赖好像预料到了秋姐会来,或者是老曾透了底。
表现的很冷静。
但是,我能看的出,两人四目相对时,眼里的那团火。
悄悄的,和方娟羽书撤出病房。
方娟很知趣,借口买水果,下楼走了。
我和羽书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默默不语。
好久,羽书突然问我;
回到北京,咱俩暂时会分开一段时间吧。
我说;嗯
那,你会想我吗;
我说;嗯。
那,你会每天都给我发个短信吗。
我说;嗯
那,你会对我说句什么话?
我说;嗯。
羽书转过头,瞪着我。
我深呼一口气,想起一句美国电影的台词。
于是,我对羽书说;
我知道,我一定会在见到你。
不是此生,就是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