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在这里---新疆是个好地方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拉起羽书,就往医院里跑,。
根本不用看手机,这大半夜的,除了老曾,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打我的电话。
跑进病房,意外的,老赖居然半躺半靠在床上。
老曾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正小声跟老赖说话。
见我和羽书进来,老赖勉强的一笑。
这一笑,脸上的皱纹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意。
羽书过去,看了看他的脸色,摸了摸脉搏。
老赖不理会羽书,直愣愣的管我要手机。
我掏出老赖的手机,顺嘴说了句,没电了。
有时我都弄不清楚,我是乌鸦嘴,还是金口玉言。
经常随口一句话,就能成真。
这次也一样,我本是顺嘴胡说的一句话,
老赖接过手机一看,还真就没电了。
他找充电器,老曾说,你的东西都在车上,车停在酒店了。
其实,老曾的车就停在楼下。
这就是默契。老曾是个聪明的家伙,知道我的意思。
老赖想了想,不甘心的说;
把我的手机卡放你手机里,我想看看短信。
我笑,说;
你手机卡放我的手机里,不但看不了那些未读短信,而且再放回你手机里,那些短信就会自动消失。
老赖这个年龄的人,对电子产品的接受和认知程度有限,比较容易蒙。
老赖即焦急,又无奈,只能求助的看着老曾。
老曾接过老赖的手机,安慰说回酒店给他充电去。
老曾也是太疲惫,见老赖醒过来,他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呵欠连天的。
我送走老曾,刚回到病房,老赖就开始撵我和羽书,让我们也会去睡觉。
羽书说;医生嘱咐过,你身边必须留护理的家属。
正说着,护士进来。
换了一瓶注射液,同时 叮嘱老赖躺下休息,少说话。
不管多坚强的男人,进到医院,都会很乖顺,甚至乖顺的有些让人怜惜。
看着老赖乖乖的躺下,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把灯关了,我看不到你俩的小动作。
他平躺着,鼾声均匀,但眼睑微微的颤抖,知道他在装睡。
有点心酸。
我故意对羽书说;
我看老赖怎么能这么轻松,一般电影里,像他这种情况的,应该是闭着眼睛,眼角流着泪的。
羽书咧咧嘴,想笑,笑不出。
她示意我不要说话,指了指输液瓶,又指了指老赖。
我回头看,只这么一会,老赖居然真的睡着了。
我猜,老赖输液的药里,有安眠成份。
老赖睡了,我也感觉到了疲倦。
关灯,和羽书挤在旁边的空病床上。
走廊的灯光,从门上的小窗透进来,让病房里有了一丝温馨的光芒。
她枕着我的手臂,在我耳边轻声说;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像老赖大哥这样,你会不会后悔娶了我。
我不假思索的说;会,我一定会。
侧过脸,我用手指捻着羽书柔软的耳垂,说。
我会后悔没有早娶你,我会后悔这么晚才认识你。
灯光微弱,我依然能看到羽书亮晶晶的眼睛。我依然能听到她轻微的抽了一下鼻子。
女人,很容易被一句不经意的情话感动。
安静了一会,羽书捅了我一下,问;睡了?
我说,早就睡着了。
羽书欠起身,趴在我的胸前,说;
我不能要孩子,但,我想要个婚礼。
见我瞪着眼睛看她,羽书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说;
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举行婚礼,你嫌丢人。
我说;
我脸皮厚,从不怕丢人,只是我觉得不值。
所谓婚礼,就是咱们花钱,累死累活的,导演一出很无聊的情景剧给别人看,这样的婚礼多无聊呀。
羽书松开蒙着我眼睛的手,说;
赞同,所以,我不要那种傻傻的婚礼。
但这毕竟是我出嫁,咱们去旅行结婚,你给我一个特别的,没有人参加的婚礼,就你和我。
我说;
咱们去西藏吧,去鲁朗,去白马家的藏民居客栈,我给你一个藏式婚礼。
羽书浅笑盈盈,眼睛晶亮的望着我,期待地说;
那是个什么样的婚礼。
我一边遐想,一边回答她;
那是一个山脚下的小村庄,那是一个二层楼的,有着藏式装饰的房子。二楼的房子里,有一张雕龙画凤的混床。
那家民居有很大的院落,有一只小黑狗。
咱们可以和藏民一起跳锅庄舞,他们会在舞蹈时唱着藏族的婚礼曲来祝福我们,晚上,我们可以坐在窗台上,喝着酥油茶一起看星星。
羽书轻声问,看完星星呢,
我说;
洗脸。
羽书说;
洗完脸呢。
我说;
洗脚。
羽书问;
洗完脚呢。
我说;
上龙凤床。
羽书问;
上了床呢。
我没回答,捧过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