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在这里---新疆是个好地方
老赖也走过来。
盘腿坐在沙漠上。
摘下帽子,摘下墨镜。
用手指摆弄一下卷卷的头发,说。
来,给我拍一张。
羽书举起相机,对着老赖,皱起眉头,说;
赖哥,你太严肃了,笑一个。
老赖一本正经地说;
这张是准备做遗像的,怎么能笑呢。
羽书举着相机,对着老赖好半天。
突然放下相机,抬脚。踢了老赖一身的沙子,说了句;
讨厌死了
羽书把相机塞进我的手里,往公路跑去。
方娟接过我手里的相机,蹲下来。
一边给老赖拍照,一点也骂他;
我都说过,你死不了。你怎么老把死挂嘴上,多扫大家的兴致。
我看着老赖,他的神色不大对劲。
他的笑,他的满不在乎,都太刻意、
这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男人。这样人很简单,只要留心观察,不难摸懂他的脉。
我试探着问;
怎么,和秋姐闹别扭了?
老赖脸色一变,低声喃喃地嘟囔道;
也不算闹别扭吧,她自己走川藏线了,不等我了。
我暗笑,果然是爱能让精明的男人变成傻瓜。
对老赖说;
继续。
老赖愣愣的看着我;
继续什么?
我说;
这事,是果。前面肯定有因。秋姐不像是言而无信的人,这之前发生啥事了。
老赖低头,想了半天。
方娟问;
你是不是对她说家里的啥事?
老赖恍然,说;
昨天,我女儿从新西兰来电话,说和男友谈婚论嫁了,让我去新西兰一趟。我就跟秋姐说了这事,还邀请她跟我一起去新西兰。不会是因为这事吧?
嗯
这就对了,我说;
秋姐,知道你的身体状况。现在,你就要当幸福的老岳父了,人家还怎么可能让你陪她冒险。
方娟接过话,说;
再说了,你跟秋姐没名,没份,也没事实的。人家凭啥跟你去见女儿女婿,人家算啥身份呢?
老赖挠着乱糟糟的卷曲头发,嘿嘿傻笑;
我疏忽了,行,下次再有机会,我一定既成事实。
走回到公里附近,我的这帮车友,玩的正欢。
老徐和老曾,这俩一米八十多的汉子,彻底变成了小孩。
这俩人,用一箱矿泉水,把沙子拌湿后,拍实,堆砌成一个欧式小城堡。
把抓到的那个小蜥蜴,放进城堡里。
这俩人,围着城堡和那支小蜥蜴,正在得意。
小蜥蜴却不领情,一通的乱蹬乱窜,城堡顿时狼藉一片。
另一边,那两位瑜伽美女,终于折腾累了。背靠背坐在沙漠上,喝着水休息着。
即便这样,那几个摄影发烧友依然不依不饶,还围着两人拍照着。
另一边,羽书在离人群几步远的地方,跪在沙漠上,正用手指在沙子上画着什么。
老赖先走过去,蹲在羽书跟前,笑嘻嘻的道歉;
羽书,妹子,赖哥不好,以后再也不提死这个字了,行吧。
羽书抓起一把沙子,扬在老赖身上,说了句;
烦你。
老赖笑嘻嘻的抖着身上的沙子,走过来冲我挤挤眼。
我走过去,想看看羽书在沙子上画的是什么。
羽书从地上的影子,看到我走了过来。立刻,把沙子上画的东西胡乱抹掉。
我问;
画啥呢。
羽书想了想,起身走到我背后。
跪在沙地上,在我的后背写字,让我猜。
后背一阵酥痒传来,心,无比的舒坦。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每次学校开大会,校长在主席台上长篇大论,我们就坐在主席台下,两人一组,在后背写字猜字玩。
我这正走神,后面羽书问;
我写的啥。
我闭上眼睛,说;
你在写一遍。
羽书在我后背使劲拍一下,气恼地说;
你认真点,不许走神。
又写了一遍。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猜;
我、想、恋、爱。
羽书掐我一把,说;
小点声。
我回身,问她;
想和谁谈恋爱,我来给你牵线。
羽书看看我,说;
你说,我要找一只臭贫,没有正调的老猴子,谈一场恋爱怎么样。
我假装想了想,说;
你可得想好,你和猴子的染色体不匹配,万一你俩生个猴娃、、
羽书跳起来,踢一脚沙子在我的身上,嗔怒的骂一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臭贫能死呀。
回头看看那几个围着瑜伽女拍照的哥们,羽书说;
我跳肚皮舞,你给我拍点照片呗。
我惊奇地问;
你会肚皮舞?
她骄傲的一笑;
别忘了,我在非洲呆过。
我去车里,取来DV。
羽书用手机播放音乐。
蓝天,白云下。
辽阔壮美的沙漠上,穿着白衣,紫裙的羽书,翩跹起舞。
所有人都围过来,拍着节奏,叫着好。
这一刻,羽书的脸上,笑的灿烂如花。
我去车里,取来DV。
羽书用手机播放音乐。
蓝天,白云下。
辽阔壮美的沙漠上,穿着白衣,紫裙的羽书,翩跹起舞。
所有人都围过来,拍着节奏,叫着好。
这一刻,羽书的脸上,笑的灿烂如花。
上车,接着赶路。
坐在车里,兴奋之情还没有退却。
所有人都透过车窗,仔细欣赏着眼前这壮美的沙漠。
在沙漠公路的两侧,各有一条固沙林带。
这条固沙林带,是由胡杨,红柳和一种耐旱的梭梭草组成,采用的是以色列发明的,滴灌发进行养护浇灌。
这一条不起眼的固沙林,远看,象一处绿色的飘带,蜿蜒着飘落在沙海之中。
不得不佩服筑路的工人,能够缚住流动性这么大的沙丘,使沙漠变通途。而他们凭借的只是那种最简单的草方格,就办到了如此难的事情。
其实。
我们这种走沙漠公路的方式,真的不能算是横穿沙漠。
对旅行者来说,穿越塔克拉玛干的定义,是以由于田或墨玉到阿克苏的两条线路作为探险意义上的穿越,两条路线中以于田大河沿线路难度最大。
那种徒步的穿越,才真考验人的意志,也更令人难忘和着迷。
我们离开民丰,从早上十点左右进入沙漠,一直到下午四点才离开走出来。
走出来的标志,就是车窗外开始有植物出现了——那就是胡杨,沙漠里坚强的战士。
水量不足,胡杨很多的枝条都趴伏在地上,变成一堆堆的枯枝
沙漠胡杨,很难形成伞形的树冠,往往都是在主干上任意的地方,长出细细的枝条来。这种形态大概适于在缺水的时候萎缩,而有水的时候,从主干能够最快的供给树叶末端。
关于胡杨,一直流传着枯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传说。
而在塔克拉玛干的边缘,内陆河流塔里木河经常改变自己的河道,这就留下了大片枯而不死的胡杨林,这里也成为摄影爱好者创作的天堂。
我们时间匆忙,不然枯树配夕阳,应是一幅绝妙的美景。
这种遍地枯木的景象,在这一路上有许多处,可以说是不需要门票的美景。
离开沙漠公路,我们一直在沙漠的北缘向东行驶,当晚到达了南疆仅次于乌鲁木齐的第二大城市——库尔勒。
库尔勒市是县级市,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首府,因盛产香梨而称为“梨城”。
在新疆这个以维族为主的省份里,还有这样一个蒙古族自治地区,很出乎我的意外。
“库尔勒”是维吾尔语,直译为“楼兰人”,是“眺望”的意思。
库尔勒自古以来就是古丝绸之路中道的咽喉之地。西汉时这里称渠犁,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东汉时为焉耆兼并,清为喀喇沙尔办事大臣属地。
民国六年设库尔勒县,属焉耆道辖。1979年库尔勒正式建市至今。
库尔勒的过去,因为塔里木河和孔雀河的滋养而富足,而库尔勒的今天,更随着塔里木石油的开发而富裕。如今的塔里木盆地已成为我国四大气区和六大油田之一。
库尔勒还有许多令旅游者疯狂的名词——罗布泊、楼兰古城、博斯腾湖、巴音布鲁克大草原、以及我已经领略过的胡和和塔克拉玛干。遗憾的是,由于季节和路程时间的关系,此次的南疆行必将留下很多的遗憾了。很多美丽的地方,此次无法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