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在这里--新疆是个好地方
羽书看着我,说;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落寞。
你讲的每一句话,我知道都想逗我开心。
但是
你贫的,一点都不好笑。
我沉默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喀什的马家牛肉面。
秉承了西北拉面的传统特色。
汤清,味浓。
面筋道,均匀。
面上,码着几片煮熟的白萝卜片。
羽书,皱了一下眉。
对她来说,虽然是一碗看不到牛肉的清汤面。
但那浓浓的牛肉汤,还是让她有些反胃。
羽书要来一小碗的老醋。拼命地往汤碗里加醋。
直到我在对面,都能闻到让我压根发酸的,浓浓的醋味。
羽书才心满意足的吃起她那碗老醋牛肉面。
我不禁好奇,这么挑食。怎么就去了非洲。
羽书说,她去非洲,属于被骗的。
那是年初,医院开会动员。援建非洲医疗队。
原则上,所有的医生都要轮流去一次。
每次五个月。
当时,羽书的科室。
几乎人人都有理由延后去。
无非是父母身体不好。
或者孩子太小
或者孩子面临中考,高考。
只有羽书,没有任何的理由。
理所当然的,羽书成为第一批援非洲的医疗队成员。
我突然有点醒悟,问了她一句。
在非洲,你跟一个和你同样是单身贵族的女医生一起工作。
羽书点点头。
我又迟疑的问;
你们同吃同住?
羽书,也迟疑,但还是点点头。
我无语。
能想象,另一个女医生,性取向一定有问题
起码是双性的。
在非洲那么一个复杂的环境。
有个人,白天可以出双入对的陪着。
晚上可以同床共枕的相伴着。
可以想象,对羽书,这个对男人本就有些抗拒的女人来说。
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抓住了,就不愿撒手。
羽书埋着头,稀溜溜使劲喝着牛肉面汤。
我能感觉到。
她喝的夸张,分明是在掩饰复杂的心情。
过一会,
羽书抬起头。
满头的汗,红红的眼圈。
我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过一会,感觉她平静了很多。
我才问。
你怎么说是被骗去的。不是你自己报名的吗?
羽书冷哼一声,她的语气,她冰冷的神态。
又回到了当初在乌鲁木齐刚见到她时的样子。
漠然,冷淡,不屑一切的表情。
她说;
我回国,才知道。
已经取消了非洲援助医疗队。
等于我是最后一批。
而院里出发前承诺的职称,奖励等,一概不提。
只是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期。
可我休假干什么?
我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朋友。
于是。
羽书顿了一下,才说;
于是,被我姐委派来监视我姐夫。
说完,她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世上,有些人,特别不抗念叨。
这边,羽书刚说完,被她姐派来监视姐夫。
这边,门外。
老曾搀扶着方娟走进来。
方娟的膝盖,是常年玩登山穿越弄成的习惯性扭伤。
这会,除了走路有些吃力。
方娟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疲惫感消除了不少。
他俩的身后,是老徐、
却没看到徐嫂。
老曾扶着方娟坐过来。
刚坐稳,就故作严肃的对方娟说;
你帮我算一卦,看将来我和他,是能成连襟,还是成哥们。
方娟,看了我一眼,又看看羽书。笑,不语。
羽书抓起筷子,在老曾的肩上敲了一下。
我倒是乐得就坡下驴。笑嘻嘻的管老曾叫了声姐夫。
老曾得意,笑的张扬,震人耳朵。
趁他们等面的功夫,我问老曾。
知道老赖和老婆的关系怎么样吗?
老曾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叹了口气。
老赖的前妻,死于脑溢血。
死得很突然。
老婆死后,老赖的孩子跟着姥姥生活。
那年,老赖的女儿才13岁。
当年。
老赖刚刚做了执行庭代理庭长。
庭里接到一申请执行的案子。
离婚,财产经过法庭判决后。
男方拒不执行法庭判决、
强行扣押女方应得的财产。
执行庭去了两伙法警,都没能执行下来。
因为,被告方,是一家派出所的指导员。
丨警丨察。
这事,汇报到老赖这里
他的驴脾气上来了。
开着警车来到派出所
拽着那个指导员的脖领子、
一把揪出办公室。
就要把他法院。
那指导员不是不懂法。
知道真的被老赖带回去,弄不好抗拒执法是要拘留的。
但是,这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指导员在走廊大声喊人。
派出所的丨警丨察聚拢出来。
有几个愣头青,就要动手。
老赖眼睛一瞪,亮出证件,报出名号。
那是的老赖,公检法内小有名气。
这一下,谁都不敢动。
连那个教导员都傻了眼。
最后,还是所长出面。
安抚住老赖。
那所长,也乖乖的交出了派给女方的财产。
女的,是一家宾馆的前台经理。
对老赖,感恩戴德。
却无以为报。
于是,默默地,帮着老赖照顾着他的女儿。
有了这女的帮忙照顾,老赖干脆把孩子接回了家。
其实这期间,老赖还有一个正在相处的女友。
一晃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