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在这里----新疆是个好地方
羽书人虽单纯,但比较聪明。
方娟不愿意明说,她也不去追问。
情感,就像秋天。
秋天的树叶挂在树上时,平淡无奇。只有秋叶离开树枝飘落在风中时,才最让人动容,伤感。
每一片落叶,就像情感世界里的每一段回忆。
你捡一片落叶,即使它残败了你也觉得美丽。
可是如果树叶翠绿的时候,你信手把它摘下来。
即使你精心保存,当翠绿消失时,美丽也不复存在。
所以,只有成熟的情感,才能美丽让人心动。
羽书躺在我的腿上,一直没有起来。
女人,对男人的依赖,来自于天性。
只是,羽书这样天性敏感的女人,对男人有着天生的警惕性。
就像现在,她虽然愿意躺在我的腿上,却一定要垫上一层坐垫,她才安心。
摆弄着手机。
羽书突然悄悄把手机举到我的面前。
细看,手机屏幕上写着几个字;
你问她,咱俩前世有啥渊源。
我抓过她的手机,打上一行字。
咱俩前世是父女。
羽书瞪着我,气的直哼哼。
车队进入库车县,天已经擦黑。
路边,两个人在等着我们。
是乌鲁木齐的朋友,委托库车当地的朋友来接待我们。
忍着饥饿。
先去了库车王府。
因为,在王府里,末代库车王——达吾提?买合苏提正等着召见我们。
末代库车王现在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他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健在的王爷。
在库车王府,我们有幸见到了这位慈祥的,一点没有架子的末代王爷。
老王爷亲切的同我们合影。
目光里露着老人的慈祥,完全没一位“王爷”神态。
这可能与他一生曲折的命运有关。
光阴和命运,已经把“王爷”应有的一些东西给磨去了,只留下了一位“老人”。
晚饭时,已经是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
库车的街道上,也已经行人寥寥。
羽书留在酒店里。
疲惫的她,宁可饿着,也懒得再出来觅食。
老赖总是兴致最高的。
满走廊的挨个敲门,纠集人出去吃饭。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库车县城昏暗的街灯下。
我走在最后面,看着地上一排长长的人影。
突然感觉,我们很像电影里还魂的木乃伊。
羽书突然打来电话,让我回去接她。
估计前生我一定欠这女人什么。
今生她来找我麻烦。
回到酒店,她正站在门前东张西望。
晚上出去吃个便饭。
她依然穿戴整齐,一丝不苟。
刚走了一条街,羽书突然拉住我。
塞进我手里一件东西。
我举起,看看像眼镜盒一样的包装。
羽书说;
电动牙刷,日本产的。送给你的。
我说;
为啥送我这个。
羽书说;
男人的口臭,都是因为不仔细刷牙。
我突然探过头,在她嘴唇上轻轻亲一下,旋即闪开。
我问她;
你闻到我口臭了?
羽书瞪着无辜的眼神,茫然的看着我摇摇头。
我说;
男人口臭,多是因为抽烟喝酒导致的。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口臭。明白没?
我转身走,她跟在后面。
突然爆发,一把拉住我,嚷道;
你刚才吻了我?你征求我的意见了吗?
谁同意你吻我的?
我说;
我同意的,嘴唇长在我嘴上,我说了算。
可你亲的是我。
她大声嚷着。
我回头,看着她,说;
对不起,这次忘了请示你。
要不,咱们重新来过?
羽书一甩手,气呼呼的往前走。
很奇怪的一件事。
我本不是佛教徒。但身边却有很多皈依的朋友。
而且,好像是机缘吧,认识l几位世外高人,大师。
在吉林市的松花湖景区深处,正在建造一座弥勒寺。
看模型图,气势磅礴,蔚为壮观。
据说,已经通过民政部和佛教协会的认真批准,为国家第五大寺院
庙里的主持,法号妙法大师。来自南京。
在国内已经捐建22座庙宇。
听说过这位高僧的一些传奇故事。
这两天,恰逢庙里做水陆道场。
见识了。
昨天细看这座山。
山形似笑面大肚弥勒佛。面朝松花江。
这座寺庙一旦建成,估计可能会成为东三省最重要的佛教寺庙。
原来你也在这里---新疆是个好地方
我说;
我同意的,嘴唇长在我嘴上,我说了算。
可你亲的是我。
她大声嚷着。
我回头,看着她,说;
对不起,这次忘了请示你。
要不,咱们重新来过?
羽书一甩手,气呼呼的往前走。
那天晚上,老赖显得很兴奋。
冲过澡,躺在床上,老赖点燃一颗烟。
窗帘没拉。
窗外,一轮弯月皎洁,明亮。
安静的街道,仿佛这是个无人的城市。
只有隔壁的房间,若有若无的电视音响不时传过来。
有人敲门。
打开。
羽书和方娟,头发湿漉漉的,穿着睡衣。
身上裹着薄被子,趿拉着拖鞋挤进来。
俩人毫不客气的爬上我的床上。
我更不客气,也往床上挤。
不幸,被驱赶下来。
俩人是来听老赖讲故事的。
老赖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吸着烟,看着窗外。
沉思半晌,开始讲他最不愿回忆的那段经历。
老赖到法院,做了一名法警。
他曾天真的以为,法警的任务就是维护法庭秩序。
协助执行庭执行罚没任务。
在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国家有惯例。
每年春节前,都要从重从快镇压一批罪大恶极的犯人。
用以威慑犯罪,保证节日期间社会安定。
一个月后,临近春节时。
当执行庭长找到他,给他布置执行枪决人犯的任务时。
他一下子傻了眼。
从小,老赖就是个混不吝。
到处打架惹是生非。
但,
枪毙人,这事一听,就让他头皮发麻。
老赖头摇的拨浪鼓一般,这任务死活不接受。
执行庭长也态度明确。
拒绝执行任务,开除法警队伍。
那天晚上,老赖一个人,再街边的小酒馆,喝了一瓶52度的白酒。
又喝了五瓶啤酒。
他想麻丨醉丨自己。
却越喝越清醒,越喝人越精神。
半夜,老赖才恹恹的回到家。
老赖说,很奇怪,那晚喝了那么多的酒,他走路居然一点没踉跄。
家里,老赖的大哥正等着他。
老赖母亲在他四岁时,病逝。
父亲一直住在乡下老赖的姑姑家。
。
老赖的哥哥,年长老赖19岁。
老赖最初是跟着哥哥学中国式摔跤
后来被散打教练发现,挖了他哥哥的墙角。
把老赖招进了散打队。
对老赖来说,兄长如父。
从小,他就习惯了听兄长的教诲。
显然,法院的领导找过老赖的大哥。
大哥只对老赖说了一件事。
在老赖一周岁生日的时候,家里曾来了一个乞丐。
那乞丐,是个老头。
老头很奇怪,给饭不吃,给钱不收。
执意要一杯白酒喝。
老赖的父亲喜欢喝酒。
就给这老头倒了一杯白酒。
老头一饮而尽。后不顾阻拦
到床边,仔细看了老赖的手心和五官。
说;
此子掌心断纹,眉眼带着凶虐之气。
长大后定是个惹祸的主。
而且,此子有血光之事。
不是他杀人,就是人杀他。
听了大哥的话,老赖酒劲上来。
哇哇的吐。
醉了。
第二天,老赖接受了执行枪决的任务。
上午,和检察院,法院执行庭一起。
到监狱提审犯人,验明正身后,押入死囚牢,24小时全天候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