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包装的,五斤一箱,25元一斤。香甜无比。
老妇人卖的这香梨,比那个相差甚远。
即便如此,
这香梨的果肉细腻,果汁香甜,也远不是内地所产的梨子能够比的。
重要的是价格。
一元五一斤。
注意,一公斤。
一筐香梨,二十斤。
全买下来,总比水好喝。
把香梨送进车后备箱。
羽书懒洋洋的靠在座位上。
看到香梨,很开心。
吃一口,也皱眉,说;
这是库尔勒香梨吗?不对劲呢。
我告诉她。
库尔勒香梨,是当地主要的农产品。
香梨采摘后。
最好特等的,出口。
一等的,北上广这三大城市销售。
二等的,内地一线城市销售。
三等的,也要卖到二线城市去,大概也能卖到十元一斤左右。
只有最差的,才在当地路边销售。
几毛钱一斤,你还想吃啥?
顺手,从后备箱拿出早上准备的蛋糕,递给她。
羽书说;
除了好色,你还真没啥别的缺点。
你心细,挺会照顾人的。
问你,好色的男人,会留恋旧爱吗?
我说;
会呀,我就常怀念我的初恋。
羽书说;
会不会像电影中那样,你怀念的,是跟她雨中漫步的情形?
我说;
我的记忆里,最美的不是雨中漫步。
而是,共同撑起的那把伞。
和伞下,那偷偷的一吻。
羽书直瞪瞪的看着。
我走进餐厅的门口时,回头。
她依然趴在车窗上,看着我的背影。
原来你也在这里---新疆是个好地方。
羽书直瞪瞪的看着。
我走进餐厅的门口时,回头。
她依然趴在车窗上,看着我的背影。
刚走进餐厅,老赖拎着一壶开水,迎面走过来。
冲我伸手,说
把你的咖啡杯我一包。
我说;你的胃,不适合喝咖啡。
老赖说;
既然生命对我来说,时间所剩无几,拿我选择活的质量。
好吧。
我也不吃拉条子了。
陪你喝咖啡去。
车里,冲泡了三旅行杯的咖啡,每人一块面包。
吃着。
羽书突然说;
你们感觉到没有?方娟神叨叨的。
指着我,羽书说;
方娟说你,身上有阳光的味道,你来自大佛的地方。
我点点头,方娟说的没错。
我刚从日光城拉萨来,布达拉宫,大昭寺,都是有大佛的地方。
羽书接着说;
方娟还说,你的身上带着四个堕胎亡灵。
是你和别的女人做流产的孩子,亡灵一直跟着你,所以你身体不是很好。
我仔细回忆,掰着手指头算。
我怎么都算不出四个流产。
老赖说;
也许,有跟过你的女人,不确定是不是你的孩子,所以没敢告诉你偷着做掉了。
我也笑;
老哥,你这闹着玩动刀子,下死手呀,这话够狠。
羽书一指老赖,说;
方娟说,你杀气重。你身上,有很多亡灵跟着,要跟你讨命。
但是你有一个保驾的亡灵,很凶悍,对你忠心耿耿的保着你。那些想讨命的亡灵就不敢靠近你。
她说你命里有这一难,但却不至于死。
老赖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如果真有,那这个亡灵我知道是谁。他是被我送上黄泉路的。
羽书愣了,小声说;
还真有这个人呀。哎呀,你们是没看过方娟的手机。
我问;
她手机怎么了。
羽书说;
一会她回来,你看她手机里,她女儿的照片就知道了。
老赖一口喝光杯子里的咖啡,起身去餐厅刷杯子。
羽书看着老赖孤寂的背影,说;
听老曾说,以前老赖当过法警,执行过枪决死囚的任务。他没跟你说过?
我说;
提过,没仔细说,我也没问。
羽书叹口气,说;
方娟这人,还真神。
我笑;你是医生,不会也怕这些吧?
羽书一撇嘴;
在医生眼里,这属于轻度妄想症。
不过,她说你身上有堕胎亡灵,我倒是相信。
你这走南闯北,又这么好色,声色犬马也不足为奇。
我说你阅女无数,你还不承认。人家方娟都算出来了。
看她一眼,我没回答。
也喝光咖啡,拿起杯子朝餐厅走去。
刷好杯子。
靠在墙上,望着南疆蔚蓝的天空。
新疆的天空,和西藏完全不同。
西藏的天空通透,彷佛一伸手,就能捞到一片白云。
新疆的天空,蔚蓝,深远。一望无际。
低头,我给羽书发了一个短信;
有的男人外表**。但他的内心也可以是纯洁。
我可能虚伪,但我从不认为男人好色有错。
我爱女人,这是天性。
但我只爱值得我用心去爱的女人,我也不掩饰我的情感和欲望。
怀念曾经的恋情。并不意味着让自己变成苦行僧。
这是真实的生活。
这世上每个人都可以声色犬马。那又如何?
就像,你难道从未跟男人接吻过?
半晌,羽书回短信。
有过一次,男人嘴,好臭。
给她回短信;
那个男人一定抽烟,也喝酒。
她回短信;
倒霉,那天他还吃蒜了。
我抬头,冲着蓝天,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