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在这里----新疆是个好地方。
对面,一家包子铺里。
老赖喊;
要是我,就用舌头。
人生时常要面对一些选择。而选择,最让人纠结。
和老赖在一起的这些天,让我悟出一个道理。
其实所有的选择,都是无奈的。
因为有选择,就意味着要放弃。
所以,选择了,就无所谓对错。也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与其纠结于选择的烦恼,不如学会珍惜。
放弃比选择更难
珍惜,更难。
出发,
今天要翻越天山。
到天山山脉的南坡——真正的南疆行程开始了。
这一天,也是整个南疆行之中车行时间最长的一天。
目的地就是古龟兹国所在地——阿克苏地区的库车县。
这里,是古丝绸之路的十字路口。
这里塌过张骞的足迹。
留下过天竺高僧的身影。
这里是古代女儿国----沙尔马特人领地。
是匈奴人的家园。
路途遥远,路边景色单一。
或者说,没有什么景色。
路两边,绵延不绝的,都是那种黄色山体。
墙一般绵延,陡峭
山墙的纹路和质感,明显镌刻着历史的沉淀和大自然的痕迹。
千年的静守
丝绸古道上的行者身影
清脆的驼铃
大漠沉睡千年的风景
曾经。
繁华一世的故都
沉淀已久的韵味
车轮碾压过
留在身后的
是愈加超俗而绵长
那一抹风景
由于昨晚都没睡好,加之路边的景色沉闷。
不久,车上人开始哈气连天。
我和羽书坐在后排。
看她歪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我拍拍腿,示意她躺过来。
羽书看看我的腿,又看看我的脸。
摇了摇头。
我抓过靠枕垫,垫在腿上。
这回
她把靠枕垫摆正,才小心翼翼的躺下来。
过一会,她的呼吸均匀悠长。
睡着了。
老赖笑,说;
现在,老曾管你叫猴哥。
要是娶了铁扇公主,你得管老曾叫姐夫了。好玩。
我也笑
铁扇公主,这名字还真叫起来了。
方娟从副驾驶的位置回过头,说;
你这猴子,要是娶了铁扇公主。
你俩的孩子。
是不是该叫红孩儿??
老赖说;
胡说,红孩儿是铁扇公主和牛魔王的儿子。
我说;
说不定,孙猴子在铁扇公主肚子里,也留下了一男半女的。
只是吴承恩没有写出来罢了。
怀疑她的日常生活,是不是在真空里??
开个玩笑都这么严谨,认真。
问她,你在医学院做过教师?
她很认真的点点头;
对呀,我们医院是大学附属医院,我每年都有几十节课。
我开玩笑地说;
把你的教师证给我,进景点买门票可以打折。
她失望地说;
我没带呀。
逗她,我就说;
学生证带没?学生证也打折。
她垂头丧气的说;
我博士都毕业三年了。哪还有学生证。
我都笑不出来了。
原来你也在这里 ---新疆是个好地方
逗她,我就说;
学生证带没?学生证也打折。
她垂头丧气的说;
我博士都毕业三年了。哪还有学生证。
我都笑不出来了。
实在不好意思在逗她。
想象不出,在这烦躁浮华的社会中。
她是怎样单纯如水的存在。
我低头,看着她。
看到她,会知道什么叫喧嚣中的宁静。
想起个事。
我问老赖;
昨晚的生日,你许下了什么愿望,能说吗?
老赖说;
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快乐一生,别遗传我的这糟糕的身体。
老赖的女儿,16岁只身去了澳大利亚。
老赖问我;
如果你过生日,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羽书抢着说;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妻妾成群。
方娟说;
猴哥这么聪明,他才不会自找麻烦。妻妾成群,麻烦成堆。
我没说话,看着车窗外,沉思。
我的愿望是最大的愿望是啥吗 ?
我希望有一天 ,如果我病入膏肓,或者生不如死的时候。
在风景如画的山林间,我开车时能睡着。
然后 ,就在睡梦里。我把车开落山崖,让自己无声无息地死在大山里,荒野中。
谁都不知道我是死还是活着 ,谁都别为我悲伤 。亲人以为我活着,都惦记我 。
却不悲伤 。
多好,我不喜欢殡仪馆的凄苦悲凉,也不喜欢追悼会上的生离死别。,
人生下来时是痛苦的 ,死去时为什么不能快乐一点
我曾对儿子说,如果有那么一天,请你让爸爸死的有尊严。
起码也要没有痛苦
出生的方式我没权利选择 ,可死的方式 ,我应该能自己做主。
人,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为了无数永不满足的欲望而绞尽脑汁,勾心斗角甚至不择手段。
可到头来当生命消失后,留在这个世界除了一小撮的骨灰外,竟然没有一点完整的东西。
人活的究竟是什么?
但这样的话,我不能说出口。
我不想让老赖添堵。
中午时分,北京时间下午两点。
到达库尔勒。
因为回程时还要在这里停留。
所以,车队不进市区。
就在服务区,简单的午餐。
每人一份新疆拉条子。
羽书下车,进餐厅转了一圈。
走出去。
餐厅不干净,还有浓重的羊膻味。
对于食素的她,的确难以忍受。
安排好车友的餐食。
我走出来
在路边。
一维族老妇人,推着一辆自行车上,挂着一筐的香梨。
尝了一口。
我曾在北京吃过库尔科香梨,一直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