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不让啪啪么?
九六说有容哥能是一般人吗,绝逼真事,我听说的版本是炕塌地陷,那技师反抗过猛被这畜生当场压断两根小排。
有容说放屁,就一筒子骨。
船不大,白底蓝漆,舷号江浦。
都说南京民国气质浓厚,但是,你要正儿八经问我民国气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中山路上的法桐算不算,大学里的老建筑算不算,桨声里的秦淮河算不算,我觉得说着南京话的旗袍歌妓才算有那么点味儿。
江浦号三层游轮,靠着老汽渡码头停着,一条红毯延伸到岸边,远远瞧见顶层露天一堆喝大的就着音乐端着酒杯摇头晃脑,方枪枪一手拉我一手扯着新郎迫不及待往船上冲。
新郎说方枪枪今晚真兴奋。
我说她哪一晚不兴奋。
方枪枪撒开我抱着新郎说那是人家待见你呀。我看着方枪枪的假睫毛,一阵恶心。
我就看不惯方枪枪这幅德行。我有个堂姐,长的一般,凶起来更可怕,童年一直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欺压,丫吃肉我甭想喝汤,咽口水都tm要挨打,某日忽见其在家梳妆打扮,讲话也和风细雨到处忸怩,当时我还小,以为她得了肠胃炎,没多久家里来了一青年,俩人你侬我侬,对我各种关怀,我那会儿一根筋,蹬鼻子跟着就上脸,青年带来的爱心小食品拿起来就是一通胡吃海塞,各种放得开,等男青年一走,堂姐立马变成母老虎,对我又是拍又是打,提溜起耳朵就要教我跳芭蕾,打完还要告状把我交给我妈,又是一顿打,那次我很伤心,觉得女人都是骗子,特虚伪,假如她突然对你好,你最好悠着点儿。
这是我的经验,挺准。
新郎带着方枪枪九六一行人去二楼舞会喝酒,我小时候芭蕾跳多了,提不起兴趣一人道夹板吹风。
午夜江上一片安静,江里倒映着另一个花花绿绿的城市,远处的大桥,桥头堡上的红旗飘得很好,我选了个靠近船舷的桌子坐下来,喝着啤酒点了份法式铁板烧烤和江鲜,暗涌波涛的江水在脚下奔流,我拿大衣护住右手的风,点了根烟。
我看见菜单上的宣传语:小资情调量身定制的浪漫盛宴。
甲板上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厨师现场操作:牛排在炙热的铁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刀叉在铁板上上下飞舞,厨师一哆嗦,一块牛排妥了。
几杯冰爽下肚,船已离开岸边,渐行渐远,江风吹走了城市的喧嚣,我登上甲板,走到船头,这会儿要来个长胳膊娘们,我也想来一把杰克和肉丝儿的事儿。
我趴船舷抽着烟,三楼露天夹板传来一女人叫声,王二,是你吗?
我转身抬头,看见斜上方一张发丝飞舞的脸。
我说是我,你谁啊?
对方拿手压住被风吹起的头发说你再看看?
我有点儿散光,使劲儿眯起眼睛看了看说了俩名字,都被否。
我说你化妆了吧。
不料姑娘大怒,说你个拔屌无情的混蛋,给我站那!别动!
姑娘姓熊,是校友,比我大一届,按说还是学姐。
当时我跟她一起参加学校社团活动,有一面之缘,当时我跟她并无深入交流,我就记得她很白,爱穿短裙帆布鞋,笑起来有俩酒窝。一块参加活动的山西哥们逼娃说这姑娘一看就很骚情,走个路都浪的不行,说那屁股能扭到路边的树,一晚不收拾几次肯定不消停。
后来在学校外面的饭店又遇到过一次,当时我一人吃饭,熊姑娘捧个笔记本也来点餐,看我眼熟跟我打一招呼就坐在我对面点餐,说出来修笔记本,老板说要重新装机,她又不想丢掉里边关于毕业设计的资料,我说这有何难,主动拿回了熊姑娘的笔记本回去鼓捣。
后来我用ghost备份数据的时候从这姑娘硬盘拷出来两百多G的爱情动作片,分门别类整的还挺全,个别夸张群战片儿还被姑娘打上了*,我当时有点儿震惊,心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挺正经的学姐没想到这么开放风骚。
当晚把电脑修好,叫熊来我的出租屋取回。
熊学姐来的时候我给她展示新系统,和以前的重要文档,然后故意点开一个岛国动作片,学姐一下羞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我故作尴尬说不好意思,随便点开的。
姑娘说没事儿,我也是从别人哪里烤的。
我说这个演员还挺好看的,可以拷给我么?
学姐扭捏一下坐到我的床边说没事看吧,我也没看过这个。
我闻到道她身上沐浴液的味道,看着了会儿说有点儿热,然后就脱掉了自个汗衫,露出夏天晒得黝黑发亮的胸脯和后背,后来我记得轻轻一搂,熊姑娘就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对她的记忆停留在夏日浓浓的沐浴露的味道之中,那晚熊姑娘没有回宿舍,在我的小出租屋跟我大战数回合,直到天际露白,太阳露出一角我说了句:日出来了,方才沉沉睡去,意犹未尽。
后来断断续续熊姑娘在我那里留宿过几次,直到我有了ex才跟不怎么联系,熊姑娘毕业,我也没有去送过她说一两句告别的话。
没想到今晚会江上的一个甲板上,再次见到她。
我搓搓手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