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大腿齐活了,那就自个配对自由活动。
张医生白我一眼说一眼看你是个挺老实的孩子,几杯酒下去露小尾巴了吧,你想跟谁配对儿啊
方枪枪连忙说对对对,他就是个骚包,跟谁都能配,给个母猪喇叭就能响。
九六说那好办,马姐赏给你。
我咽了口吐沫。
马姐走过去提溜起沙发上贱笑的九六,一奶又把他撞进了沙发,一通熊掌。
我点根烟说我还是跟你吧张医生,制服带没。
张医生拿小单眼斜着我说那得去我家了,不但有制服还有手术刀哦~
方枪枪说那你赶紧去吧,张医生麻烦你今晚把它喇叭修理修理,该切的地方就切掉,免得到处乱窜。
九六躺沙发上说,嘚,张医生是我的。
曲拉下脸说我史尼玛,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马大姐对我耳朵说:打住兄弟,我家这妹子喜欢九六。
我点点头,心说tm这桌孙子指不定桌底下脚在勾搭谁呢。赶紧冲方枪枪眨眼。方枪枪这sb压根没瞧我,喝了口香槟说九六兄弟,你让张医生去给王二切喇叭,实在不行姐姐今晚带你走……
九六在沙发上捂脸。
我预感情况不对。
咣唧一声,曲摔下筷子,拎包走人。
马大姐追着曲出去之后一桌扫兴,挨个骂九六混蛋。
张医生觉得扫兴,收拾收拾准备回家,方枪枪干着急问新郎说好的大乱呢。
新郎说么的事,他们走了我们几个乱。
我说干脆方枪枪回去吧,我们几个老爷们乱起来也方便。
方枪枪说别说的自己多牛逼似的,你大乱充其量也就是去酒吧喝点苏打水抽半包
烟。
我懒得搭理她。
小王老五乐呵呵的说那是在你们女同志面前吧。
我说甭搭理她,笨蛋一个,难得搭上一你哥这么顺眼的也要跟别人结婚了。
新郎乐呵呵的搂着方枪枪说,冲你这一番话,带你玩个新鲜的。
有容俩眼放光说是不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地方?
新郎笑而不答。
小王老五说哪儿。
新郎说问那么多干嘛,到你就知道了。
九六说那他妈还废什么话,走着。
张医生说那你们玩吧,我先走了,明天还得上班。
新郎说别走啊,说好给我朋友修喇叭的呢。
张医生说行啊,正缺个人送我回家,你问他敢不敢去。
九六瞪我说,张医生是我的菜,别不地道啊。
我一摊手,既然九六都这么说了,我还是去吧,张姑娘前边带路。
新郎说那你不跟我们活动了?
我说去去就来。
方枪枪冲我一脸坏笑,对众人说放心吧,他去得快。
新郎把车钥匙扔给我。
我说得了,打车吧,喝这么多够我禁驾了。
新郎指指小王老五说没事儿。
小王老五剥着开心果说去吧没事,今天不是周末,她们家那条路没人查,有人拦
你就说晚饭吃了几块酒精腐乳,给我打电话。
我说特权阶级啊。
九六说没看出来啊,我俩就那位低权少专管酒架的交通大盖帽。不过你最好别干
别的,车上强奸我们可管不了。
张医生说别把别人都想成你那样子。
临走方枪枪说王二,眼镜要么。
我没搭理她,张医生对着九六说不用我那有。
气得九六闷头抽烟。
电梯里我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张医生。
挺白,单眼皮儿,鹅蛋脸,算不上什么美女,看着顺眼。
张医生问我新郎跟方枪枪啥关系。
我说p友。
张医生又问我跟方枪枪啥关系。
我说没啥关系,早些年可能我爹跟他妈是p友。
张医生乐了说难道你们是兄妹?还真够乱的。
我说还行,你跟九六曲靖不也挺乱。
张医生说,他俩乱,跟我没什么关系。
到停车场我一下蒙逼了。对张医生说要不出去打车吧。
张医生说怎么了呢。
我说,车位太小,小车还行,三辆suv在一块,中间的我开不出来。
张医生拿过钥匙说我来吧。
我说我看行。
我看她打了一把方向就把新郎那辆巡洋舰弄了出来。
我干脆坐上副驾驶,张医生说你这是送我吗。
我说谁说我要送你了,不你让我跟你回家的吗。
张医生笑了,说你多大弟弟。
我说你指年龄还是长度?
张医生说随你。
我说二十四。
张医生说哪个?
我乐了。
张医生也乐了说比我想象中的大。
我说我看着很嫩吗?
张医生自言自语说,哦你叫喇叭。
我开心了,心说有戏。
南京的夜晚道路畅通,正月里外地工作者还没有回到这座城市,难得看见它安静的一面,新街口红灯绿树一派太平,不怕冷的时尚姑娘已然穿上玻璃丝袜,蹬着高跟披着长发,地铁口还有很多匆忙的脚步,中山东路一整座百货大楼上用LED打着SHARP的巨幅广告,也许很多人并不知道它是一个JA#pan品牌。
张医生让我把包里口香糖递给她,酒味儿太大。
思考人生呢弟弟。
没,有点儿累。
你干什么的?
待业。
以前呢。
诈骗。
就你?
就我,不爱团伙作案。
骗过啥?
骗吃骗喝骗睡骗钱,来者不拒。
哎哟,那我是不是得把车开到派出所主动揭发你这个逃犯。
你要不怕酒驾被抓你就去,我是无所谓。
看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不好好做人净走歪路呢。
我们领导说我啥都会做就是不会做人,今晚你教我做哎
张医生瞪我一眼,年纪不大油嘴滑舌,我在你这么大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y泡呢
说这么沧海桑田,贵庚?
免贵,年芳二八。
一口一个姐姐我以为跟了一老太太呢,二八就敢出来卖老。
同学一个个结婚我就觉得自己老了。
结婚就老啊,我爸还单着呢 他老人家倒是想说自个年轻。
你不懂。
张医生不再说话,打开FM听电台里的老歌。
我也有点累,靠着车窗稀里糊涂睡着。
再睁眼窗外已是居民楼。
我说到了怎么不叫我。
张医生说看你睡的挺香,我也不赶时间。
睡多久?
没多久半个多小时。
车开的挺稳,一般人开车我睡不着。
小马屁精。
真的,你看我一说真话就脸红。
张医生乐了,说别贫了,走吧。
你回去吧,我归队?
啊,怕了?
那倒不至于,这么晚不打扰你家人?
没事儿,我爸妈早就睡了,我弟晚上根本不睡觉,谈不上打扰。
我心说次奥嘴上说没想到你还是一大家庭。
张医生说走吧,骗子。
进屋我才知道上当了,屋里压根没人,一室一厅小户型,丫自个住。
张医生边换鞋边说行骗多年头回被骗吧。
我黑了。
张医生说瞧你那点出息,刚我说家里有人时候你那点龌龊心思都写脸上了。
我说得了吧大姐,哪跟哪儿我就龌龊了,喝高了抛下玩伴不管,辛辛苦苦把您送回家就换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