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爹凄凉的低下头。
狗娃还在满家传播他爹的米田共。
专业梳通小弟走了之后。我和狗娃爹清理现场用了足足4个小时。期间我吐了三次,他吐了五次。然后12点了。
我问狗娃爹,斯普瑞斯呢。
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超大号的指甲剪。
他说,“家里的超大号指甲剪找不到。我看你用小号的剪的好费劲……就给你买了个这个!原装进口!品质保证!”
我发誓终有一天,我要用这个指甲刀剪碎他的菊花。
然后……
昨天,狗娃爹说,H,16号就你生日哎。
我说是。
他说,“我要给你个斯普瑞斯。”
恩那。
然后……
今天……
马桶准时开赌了!
谁来告诉我!这不是诅咒!这不是诅咒!
我曹……我都忘记这里还有一个贴了!最近被狗娃爹闹的不行!我要来播上一播了!不过现在伦家要睡觉觉了!明天来狗娃爹和8只鸡的故事!
我先开个头,狗娃爹和鸡有着深刻的渊源。他的外号和鸡有关,他冬天穿上羽绒服卡上羽绒服的帽子以后,就像一只雏鸡,他吵架的时候像斗鸡,他淋了一点雨受了一点凉都会像落汤鸡……
所以我怀疑,他上辈子是一只折翼的鸡。
跟鸡有关的故事是这样的:好像是某此过什么节,我携狗娃爹回我家。那个时候没通高铁呢,只好卧铺哦,卧铺时间长又无聊大家都知道的吧。狗娃爹带了一堆旺仔qq糖小牛奶还有薯片可比克什么的就上车了。
然后在他的铺上躺着吃旺仔qq糖喝旺仔小牛奶还有薯片可比克,一边吃一边看报纸。但是没几分钟,他就说他想吐。
还说好大声。
我说那你去厕所吐吧。
他又说他可能吐不出来,就是心里难受。
我说那你滚吧。
他就在那瞪眼生气,说他是真难受,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他胃里翻江倒海,这个车太晃了,他在中铺重心高就更容易晃,所以又吃又看报纸的就晕了,晕就就想吐,想吐了我还不安慰他……
此时,上铺的一个也在看报纸的葛隔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狗娃爹。
我说只要你闭嘴,我就把下铺让给你。狗娃爹就把嘴巴闭成鸡屁股的样子,噔噔瞪的趴下来霸占了我的下铺。在爬的时候太欢快,用他的脚踢到了他正下方大叔的脑袋,(我在他斜下方),那个大叔很气愤的不停的拍自己的头,我看了都好害怕,他真的是很用力的在拍。其实狗娃爹的袜子天天洗,也不臭脚,大叔你这又是何苦呢。
狗娃爹霸占了我的下铺之后就接着喝旺仔小牛奶吃旺仔qq糖看旺仔小人书。
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过了一会,大概是过了山东吧,我在睡梦中闻到了一股香味。挣扎着爬下去坐到狗娃爹旁边,对面的大叔在吃德洲扒鸡,根据堆积如小山的鸡骨头来判断,扒鸡大叔起码已经解决了3只以上的扒鸡了。
狗娃爹小声的跟我说,“这是第五只。”
然后我就和狗娃爹安静的坐着数大叔到底能吃多少只扒鸡,一会从袋子里面掏出一只,一会从袋子里面掏出一只。此时,车厢里面有几个小孩哭的闹心。但是我们数的很欢乐。
数大叔吃扒鸡这个,其实不能盯着他看,当他解决完一只伸手去拿下一只的时候记一下数就好了。
我就是这样,平时装着在干别的,看书啊,吃薯条啊,看窗外啊!在扒鸡大叔快伸手抓鸡的时候才看他。
但狗娃爹不同。他的眼睛就长在扒鸡叔的鸡上。
狗娃爹呆呆的坐在铺上,qq糖都不吃了。一只在看扒鸡叔吃鸡。
又过了一阵子。扒鸡叔叔突然就不吃扒鸡了,也恶狠狠的盯着狗娃爹。我想这下糟了,狗娃爹又踩了扒鸡大叔的脑袋又盯着人家的扒鸡。此时扒鸡叔正在解决他的第八只扒鸡。
而且扒鸡叔长的好凶,又这么能吃,他会不会一生气就把狗娃爹扔出去呢?
扒鸡叔伸出他的爪子,突然在扒鸡上狠狠的操作了一番,然后!拿出一只鸡腿,狠狠的对狗娃爹说,“小伙子!蹩看了!拿去吃吧!看给饿的!”
我吓尿了!
前几天我不是病了么?狗娃爹破天荒去楼下给我买了一大块生姜和一包红糖,用小火嘟嘟嘟,熬了生姜红糖水给我喝。
我说我是喝酒伤到胃了,生姜红糖水是来大姨妈或者坐月子的时候喝的吧?
狗娃爹说,那生姜红糖水就是大补!一定要喝!喝了没错!
没办法,我喝了。
三分钟,就被生姜辣吐了。
不过吐完之后,倒是神清气爽,吃了点消炎药就退烧了。
狗娃爹把他自己的大腿拍肿了大笑,“伊呀呀呀!我不学医真是可惜了!我不做月嫂真是可惜了!我不开个中医诊所真是可惜了!我不伺候十来个女人来大姨妈真是可惜了!”
我虽然病的毫无力气,还是甩了他一巴掌。
狗娃爹说他好羡慕我,生病的时候有个这么帅的男人伺候。
说完这话的当晚,他就发烧了!
我当时在做梦,梦里面有人在唱凄厉的什么戏,伊呀呀呀,吱吱哑哑……梦中惊醒,开灯看见狗娃爹叨着我的体温计瞪着大眼看我。
顿时吓尿。
奇怪的是,狗娃爹大叫一声,吐掉了体温计,也吼了一声,“我被你吓尿了H!”
我的委屈无以言表!
然后体温计就嘟嘟嘟叫了,比正常体温高了0.5°。
狗娃爹带着几分自豪与骄傲的看着我,“你看,我也病了。”
啥也不说了,我找不到一个跟他一样帅的男人伺候他,只有我自己来伺候了。
给他熬姜汤茶,热牛奶,酒精擦咯吱窝,掖被子,冻额头,还要拍拍背哄哄睡……
终于睡着了,没多久,狗娃爹把我踹醒,“我知道我为什么病了!”
“你说……你说……你他妈快说!”
黑暗中狗娃爹转着小眼珠子,“昨天我自己煮馄饨,么有熟。”
“嗯……我可以睡了么?”
“不可以,我搞不懂,我给狗娃吃了馄饨,为什么它没事,我有事。”
此刻狗娃激动的在挠门。
我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狗娃爹躺在沙发上,揉肚子。
让我听里面的声音。
好像胎动。
但是晚上我们要赶高铁,赶高铁之前还要把狗娃送去寄养。
我必须让狗娃爹开车把狗娃送走。
狗娃爹搬小板凳坐在狗娃面前,对狗娃说,“看看,你爸多不容易!生病了还要接送你!你长大了要知道孝敬我。”
狗娃给他爹作了个揖。
送走狗娃,狗娃爹自己形容自己,“精疲力尽,离死只有一步之遥”
我们辗转去了高铁站。
因为当时网上订票出了问题,付了两次款都成功了,去退票窗口退票狗娃爹愤怒的指责系统傻逼,被退票员白眼了。
狗娃爹快晕过去了。
我说他爹,我们不跟傻逼退票员一般见识,你肯德基爷爷那坐会儿,我给你买巧克力奶。
等我把巧克力奶端到狗娃爹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在唾沫横飞的打投诉电话了。
那个口若悬河气壮山河山崩地裂地动山摇……
我很怕我们俩的身份证号被铁道部列入黑名单。
但是,狗娃爹赢了。
退票手续费都被他投诉回来了!省了60多块。
狗娃爹艰难的微笑了一下,就瘫倒在桌子上了。
过了十分钟,他突然惊醒,“去拿矿泉水!每次高铁都忘记领!被那群孙子黑了不知道多少钱!矿泉水早算进票价里面了!”
我去领了。
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狗娃爹叨着体温计。
这丫竟然把我的体温计随身带着了!
肯德基里众多候车旅客侧目偷拍……
我过去了!
狗娃爹指着温度计,“37.5!”
真他妈高烧!
孩子脑仁儿都烧坏了。
进站乘车。
狗娃爹一路叨了10多次体温计。
旁边的哥们儿默默的消失了……可能去餐车躲着了吧……
怕甲流估计。
我说空出来一个座位,你把扶手放下来,躺那边儿去吧。
狗娃爹说不!
一定要趴我腿上,和狗娃看电视时候一个姿势……趴我腿上……
丢……人……
到站。
我妈来接。
狗娃爹拎着箱子冲他丈母娘跑过去,“妈,我发烧了妈!妈你摸我头啊妈!”
我妈默默的问我,"多少度。”
我说,“最后一次37.3”
我妈转过脸对我说,“回去让狗娃爹和你爹一起闹吧!”
晚上,我起夜。
一楼客厅,阴暗的沙发里。
两个男人。
分别窝在一个沙发里,叨着体温计,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
“你多少度。”
“37.1”
“你多少度。”
“37.”
“高烧啊!明天不能上班了。”我爹说……
“我明天要去医院打点滴。”狗娃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