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苏娜看见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年轻女子走过来的时候,她愣住了,那是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只是一眼,就会觉得万物失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上肤色有些暗淡,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着一张脸的美感,即使是穿着普通的侍应生的衣服,也是气质清雅,硬生生的把一块抹布穿出了高档的感觉。
难怪呢,难怪谭爷点名要让这个侍应生过来,就冲着着一张脸,包厢里面其他的人都成了俗物了。
男人啊,果然还是过不了美人关啊。
这样的女人来这里当侍应生,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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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方不认识苏娜,是晴姐联系的她,她也没有办法,一分钱都攥的紧,但是她也不想来16楼,尤其当苏娜说里面有位谭爷找她的时候。
她心里惊骇。
苏娜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慕南方,谭爷那种大人物找你是看得上你,你别找不愉快,得罪了他,谁都别想好过。”
慕南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了摆手。
苏娜皱眉,不会说话,一个哑巴?
天哪,太可惜了。
不过想想,有这样一张脸,哑巴也无所谓了,就凭着这一张脸,就算是个哑巴,石榴裙下也是匍匐着无数人。
慕南方拿出手机,编辑着话语,“我只是一名临时侍应生,我不负责16楼。”
苏娜挑眉,“你胆子还真够大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了,里面那尊大佛,他要是不高兴了,我们都得完蛋,你今晚上不进去也得进去,我也记你一个好,听说你挺缺钱的,你在这里当临时侍应生这才多少钱,以后我给你工资翻倍,当然,你要是不想做,就滚出这里,以后别来了。”
慕南方也知道,苏娜的好话说道这里了。
她在皇庭工作7个小时到凌晨1点,才很少的钱,慕南方之所以在这里工作,那就是因为时间刚好能跟她白天的工作错开,这样一个月就能争取两分钱。
这样的时间不重合的工作不好找。
慕南方实在是不想放弃,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点了点头。
尊严骨气什么的,都是浮云,现在的她,卑微如尘,就算被谭亦城羞辱又如何,如果不能尽快给诺诺凑齐手术费,诺诺要是有一点儿事,她都生不如死的难受。
不过就是会被谭亦城羞辱一下而已。
慕南方走进了包厢。
包厢里面的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过来,都知道谭爷点了一名女侍应生过来,这尊佛能点一个侍应生,都想看看这个侍应生是什么。
空气沉静了下来。
几个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走进来的女子如同一株遗世青莲,她低着眸,不说话,也有一股柔美清栀的气息,干净如稚子,灵动皎然。
这一抹气质,跟包厢里面的气息格外的不搭。
陈历笙皱着眉,手指捏着酒杯,看向了慕南方,她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头发也是侍应生的发型绾起来,他明明警告过她了,她竟然还在这里。
薇然坐在了谭亦城的怀里,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气场的变化,越发的冷漠越发的让人心颤,她看着男人的侧脸,俊美的让她尖叫脸红的一张脸,成熟卓然的气息,无一处不是完美。
这样有钱有势又如此俊美的男人,简直是让她着迷。
可是薇然又清晰的看见他眼底的那一抹厌恶,他明明不喜欢自己,还点她留下了陪他。
薇然一直觉得自己很优秀,无可挑剔的脸蛋,魔鬼一般的身材,各种绝活都会,可是当她看到那个侍应生走进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就被秒杀的无形了。
谭亦城看着慕南方,“过来,倒酒。”
周围的几位老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个侍应生太过于漂亮了,简直美的不像话,显然跟谭爷..
有点微妙的关系..
慕南方走过去倒酒,也不知道谁绊了她一下,酒水撒出来,一部分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另一部分落在了谭亦城身边的坐着的女人的衣服上。
薇然看着慕南方,看的出神,她一个女人都被着一张脸吸引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裙子上落了酒水她也没有发现,只是看着面前这一张连毛孔都看不见完美无瑕的脸。
突然手臂上一疼,是谭亦城抱住了她,男人噙着唇笑,“跪下,给她擦干净。”
这句话是,对慕南方说的。
慕南方就知道,他点她来包厢,摆明了就是想要羞辱她。
她做好了这个准备,但是还是紧紧的攥着手心,让她给这里一个小姐下跪,慕南方脸色苍白闭了闭眼睛,然后慢慢的弯腰,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仿佛是木头做的一般,弯腰的时候发出那种沉重的声音。
薇然想要说不用,就感觉到腰间传来疼痛,她对上了男人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瞳仁,只是冰冷,只有冰冷。
慕南方跪在了地毯上,纤瘦的身体弯着。
那种手帕她的手指颤抖,她早就没有尊严了,她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哪里还是曾经那个慕南方。
她什么都不是。
陈历笙皱眉,“亦城,够了。”
“够?”谭亦城笑了,但是眼底依旧是冷的,“怎么能够,你要是心疼了,我送给你啊。”
慕南方捏着手帕的手指一顿。
她真的是怕他说出这种话来,把她当做一个私有物,一个物品,随随便便的送出去,虽然她根本不是他的私有物,可是现在的她无权无势,她抗拒不了任何的势力。
陈历笙看着女人弯下的腰肢,再次看向了谭亦城,“好啊,我要了。”
慕南方大脑‘轰’的一声。
咬着唇瓣,丝毫没有血色。
“好。”谭亦城狠狠的眯了眯眼睛,薇然只觉得腰间剧烈疼痛,她咬着唇感受着男人的力道,只觉得此刻如坠冰窟一般,这个男人冷到了极致,阴冷森然的样子让她害怕。
不单单是她,除了陈历笙意外,其他的几位老总都感觉到了气息的不对劲,但是一句话都不敢插嘴。
谁敢在谭亦城的气头上惹他?
不要命了吗?
“你要想那我就给你,一条母狗你陈少爷喜欢,好胃口啊。”可是他心里,一股烦躁的气息压迫着,头疼的让他疯狂,他看着卑躬屈膝跪在地上的女人,心里恨意滔天,却因为陈历笙的一句话。
谭亦城猛地攥紧了手指,手中的玻璃杯直接碎了,薇然尖叫了一声,看着男人指尖的疯狂流窜出来的鲜血,捂着唇惊骇颤抖。
陈历笙看着男人流血的手指,皱了眉。
周围所有人都噤声,看着谭亦城跟陈历笙,这两位大佬都不是好惹的人。
慕南方也没有想到,她怔怔的看着男人的手指,垂着眸,听着侮辱的话语,她重重的呼吸了一声,嗅着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她低着头不敢看。
突然腰肢被人勾住,她背脊靠在了一个男人的胸膛上,接着坐在了陈历笙的腿上,她咬着唇,只觉得浑身僵硬,她不明白陈历笙为什么要这么做。
谭亦城看着女人坐在了陈历笙的腿上,他忍着一口气,忽的笑了,“好,很好。”
那眼底冰寒,唇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慕南方看着陈历笙,她怎么会不认识陈历笙,谭亦城的朋友,好兄弟,她15岁那年就见过陈历笙,她并不喜欢当做这一群男人的物品,“陈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