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他,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贺谨思被小女人叭叭叭教育了一通,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不负责任的人到底是谁?现在这个时候,对清泽来说最好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我相信,你不会不清楚。”
滕思晴咬牙切齿。
她就是清楚,心里才那么生气。
岛上现在这么乱,对滕清泽来说,贺家的别墅才是最好的避风港。
就算是给那些记者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靠近贺三少的地盘。
而且,贺谨思还专门请了医学专家,可以照顾清泽的病情,就连这里的大厨做的菜也是她和小家伙喜欢的口味……
一切如此完美,就是个为她量身定做的温柔陷阱。
难道,她就翻不出这男人的掌心了吗?
滕思晴怎么想都不甘心,“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如你的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留在这里的!”
贺谨思摊了摊手,“天地良心,我都是为了照顾儿子。清泽现在确实不适合离开,但是,你有你的人身自由,滕小姐……你请便。”
听到这话,滕思晴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你是在赶我走?!”
贺谨思笑着摇头,“别误会,我怎么舍得赶你走?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我不能强迫你。”
滕思晴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叫不强迫她?!
滕清泽留在这里,她能不跟着留下来吗?
没看才过了一晚上,小家伙就跟爸爸亲密无间了吗?
要是把他们单独留在别墅里,儿子还接得回来吗?
但是,如果她要留下……
贺谨思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要留,就成了她求着贺谨思,死乞白赖不肯走了。
自从成了国际影后,成功扭转了主流舆论对她的印象,滕思晴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憋屈过了。
这狗男人!
以前是什么让她产生了错觉,竟然觉得这男人是她的真命天子,一生挚爱?
是脸吗?
没错,就是脸……
事实证明,一切从看脸开始的爱情都是不靠谱的!
滕思晴继续深呼吸,“我……那个……其实我是非常不想留下来的,我连在你的房子里呆一秒都无法忍受。但是……把清泽单独放在你这里我不放心。你一个男人,从来没带过孩子,你……”
“妈妈,爸爸会带孩子的哦!糖糖说过,以前她妈妈还没回来的时候,她爸爸出门有事,有时候就会让爸爸帮忙带她哦!糖糖说爸爸可细心,可温柔啦!”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滕清泽听滕思晴的口气,还以为她又要带自己离开,心里一急,赶紧冒出来为爸爸辩白。
听到这话,滕思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这这……这是亲儿子吗?!
他到底是帮哪一边的?
这时候说贺谨思会带孩子,那不是存心拆她的台吗?!
果不其然,边上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充满了戏谑,似乎在问:看你怎么下台?
滕思晴把心一横,干脆脸都不要了,“反正我不相信你带孩子的能力,我要在这里监督你!而且,我跟清泽只是临时在你这住两天,等外面风平浪静,我们就会马上离开!”
“风平浪静就离开……”贺谨思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句话,点了点头,“行!”
他跟滕思晴都是自带千万流量的人。
昨天演唱会表白,今天共度甜蜜假期,后天机场手牵手……
接下来还有求婚、订婚、结婚、二胎……
可以天天上个头条还不带重样的。
滕思晴想等到风平浪静那一天……生完二胎再说。
贺谨思在心里飞快地算计了一遍,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一片平和淡定地走上前,抱起了滕清泽。
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你昨天不是说想骑马吗?我早上把岛上的马场买下来了,还给你和你妈妈买了骑马的衣服和装备,先去试试合不合适。”
滕清泽当即发出了“哇”的一声惊呼,随即抱住贺谨思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真好!”
好个屁!
滕思晴在后面腹诽不已,这是糖衣炮弹啊!
分明就是想用惊人的权势财力腐蚀她纯洁可爱的儿子!
他休想!
“贺谨思,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只是临时住两天而已,你买什么马场啊?你有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
“我花我的钱满足我儿子的要求,有问题?”贺谨思头都没回。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因为小孩一句话就买马场,这是什么奢侈浪费的行为,你会教坏我儿子的!”
贺谨思脚步一顿,回头,似笑非笑,“有意思,你还管我怎么花钱?只有我老婆才能管我的钱,连我妈都管不了。”
听听,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滕思晴瞪大了眼睛,“谁……谁是你老婆?你想得美!”
“嗯,我也没说你是我老婆,不要对号入座。”贺谨思说完,就转身,抱着滕清泽进了房间。
这是在暗搓搓地嘲讽她自作多情吗?
滕思晴差点气炸,二话不说,就追在贺谨思的身后,冲进了房里。
“姓贺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我就……你你你在干什么?!”
滕思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进门,对上的就是一片光luǒ
的肌肤。
就这么短短半分钟,贺谨思已经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紧实有力的腹肌毫无遮挡地显露在她眼前。
滕思晴先是一愣,随即脸颊爆红,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尽管当年她不仅看过,而且无数次亲手丈量过,但是……
天知道自从两人分手之后,她都单身快六年了!
再说,从刚才那惊鸿一瞥看来,贺谨思这些年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气质和身份上,当年还略有些单薄的少年,如今,已经完全是成熟的男性了。
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强势而坚定的荷尔蒙。
她瞎了!
滕思晴心情起伏不定,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在她转身之后陡然变得深沉的眸光。
贺谨思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在侧头瞥见滕思晴如此纯情的反应之后,嘴角勾了起来。
原本他还因为滕思晴和韩拓宇可能有过的亲密行为自己暗中喝了不少飞醋,现在看小女人这个反应……她跟姓韩的小子感情也就有限。
滕思晴双手捂着眼睛,叫道:“你……你干什么啊?好好的为什么脱衣服,你这是耍流氓!”
“我刚才就说了,我是带清泽来换衣服的。你自己非要跟进来,到底是谁sāo
扰谁?”贺谨思的语气虽然从容,但是,音色却沙哑了几分,“再说,不就是脱个上衣,你就大惊小怪的,难道你没见过?那清泽是怎么来的?”
“你你你……”
滕思晴总算听出来,这男人今天就打算不做人、改做狗了。
狗嘴里怎么可能吐得出象牙来?
她用力咬牙,扭过头刚想发作,忽然一顿。
就在贺谨思身后,小家伙正探头探脑看过来,眼中满是好奇,似乎想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跟妈妈看爸爸脱衣服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