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舟是一个特别能玩,也没有心计的人。
一开始,两人因戏结缘,只是朋友,偶尔一起打打游戏,情绪不好披个马甲到网上骂骂人什么的。
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楚念念发现,魏兰舟跟自已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能玩到一起去。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本来就很难交到真正的朋友,更何况还是她这种背靠着烈火集团,,完全不用靠潜丨规矩得到角色,只要肯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艺人?
烈火集团旗下的艺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练习生,还没有出道,也是娱乐圈众明星的羡慕的对象。
当然,也是众人妒忌恨的对象。
一个小小的练习生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楚念念这种大红大紫的?
在娱乐圈那么多年,楚念念几乎没有交到真正知心的朋友。
都是带着目的接近的。
要么想沾她的名气上头条,要么想通过她,进烈火集团。
只有魏兰舟,没有任何目的。
也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样,对她有那种心思。
这是楚念念跟魏兰舟合得来的原因。
后来魏兰舟合约期满,转签到了烈火集团旗下,和她成为了同事,楚念念才知道,魏兰舟是s市魏家的公子。
人家根本什么都不缺,难怪对自已一点目的性没有。
楚念念已经不太记得当初是怎么跟魏兰舟从朋友变成情侣的了。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起落,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就是熟悉了,觉得差不多了,就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遇到严爵,她应该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已原来对魏兰般的身体是没兴趣的。
更不会知道,自已是那么容易被男人的身材影响的人。
尽管楚念念找心底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她对严爵的身体,有着连她自已都无法理解的兴趣。
楚念念甚至都不明白,自已为什么单单就对严爵感兴趣。
她见过的男人,明明那么多。
严爵身材是好没错,但也不是全世界最好的……
这些种种的因素,导致楚念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严爵的问题。
她是喜欢魏兰舟没错,但喜欢的是跟魏兰考受害间没有任何压力的相处。
其他的,好像就没有了。
尽管如此,魏兰舟出丨轨,楚念念还是很难受。
倒不是撕心裂肺的感觉,就是觉得,自已被背叛了,被抛弃了。
这种感觉,就和跟你关系非常好,陪了你好多年的人,在你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离开,还要你通过调查,才知道对方离开的理由的感觉是一样的。
与其说难受,楚念念觉得,对魏兰舟和解烟的事,她心里,愤怒占的比例更多一些吧。
因为两人的在一起的事是公开的,订婚也没有藏着掖着隐瞒双方的影迷。
他们是所有人眼中公认的金童玉丨女,是美好爱情的象征。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保持着最美好的爱情,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就是这么一段在所有人眼中都完美的爱情,出现了裂痕。
魏兰舟出丨了。
楚念念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件事要怎么向外界说明。
还有,父母那边,她都已经答应,等这次的工作结束,就跟魏兰舟提结婚的事,虽然内心里,楚念念是不愿意的,抗拒的。
但都答应了……
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她到时候要怎么跟父母交待?
直说魏兰舟出丨轨丨,自已被抛弃了?
不行。
以她爸妈的脾气,真那样说,她那对护犊子的父母,怕是会直接到魏家去揍人。
所以,就算魏兰舟出丨轨了,她也不能说实情。
只能告诉父母,两人都没感觉了,各自有了喜欢的人,自然而然地散了。
只是,真这样说的话,她刷牙时上哪里去找一个男人来跟父母说自已喜欢上了别的人?
难道不成把严爵拉去吗?
怎么可能?
他有喜欢的人,还在等着季向晚呢。
楚念念怎么可能把他扯进来?
到时候季向晚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不是要乱成一锅粥吗?
魏兰舟的背叛已经让她很累很疲倦,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再牵扯进季向晚和严爵的感情里……
想到这里,楚念念瞬间没了消沉的心情。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推开严爵。
双丨腿依然发麻没有恢复过来,退开的时候,楚念念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险些再次栽倒。
尽管如此,楚念念也没有接受严爵的帮助,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我有点饿了……”
严爵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楚念念在刻意回避自已?
心里仿佛压了一座山一样沉重,严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明明是被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却只能憋屈地装作刚认识,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严爵没有将情绪表露出来,毕竟,今天的局面,是他自已一手造成的。
过去二十年,他欠季向晚的太多,如今自然要一点一点,全部都还给她。
暗暗地地吐纳一番,严爵缓下心头的情绪,“先吃饭吧。”
楚念念点头,转身朝桌子走过去。
双丨腿还隐隐地发着麻,不是很听使,坐下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痛得脸色惨白,差一点直接跪倒在地。
严爵第一时间冲上来扶她。
楚念念却往一旁闪了闪,避开了。
严爵的手扶了空,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房间里没有半点声音,安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楚念念没想到自已一个下意识的举动,会让原本就不自然的气氛变得如此尴尬。
她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打破眼前的压抑,脑子却一片空白……
严爵将楚念念不知所措的模样看在眼里,自嘲地扯了下唇,收回手打破沉默,“先吃饭吧。”
说话间,严爵伸手,替她拉开了椅子。
楚念念低低地嗯了一声,扶着桌子坐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坐下之后,楚念念往一旁靠了靠,拉开跟严爵的距离。
严爵将她这个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幽深的瞳黯了黯,但没有让这种情绪保持太久。
他拉开另一个椅子,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坐下来,拿起筷子,给楚念念夹菜,“明天要参加训练,多吃点,不然体力会跟不上。”
楚念念看着碗里挑掉刺的鱼肉发怔,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吃,还是要当作没看见。
夹菜这种事太亲密了,不适合他们。
当严爵又准备夹肉给她民的时候,楚念念捧着碗避开了,“我自已来就好。”
严爵早料到楚念念会有这样的举动,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胸口压抑得紧,攥着筷子的手用力得指关节微微地泛白。
筷子缓缓地收回来,严爵不再言语,低头专心地吃饭。
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沉静,除了筷子偶尔碰到碗的声音,再无其他。
楚念念躲在严爵这里也有好几天了,之前两人的相处虽然不太自然,却没有像现在这样,气氛如此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