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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这破天气,害的人生病,老天爷,x你妈。
那天告别小涵她妈,驱车到市里,时间未到下午,我找一咖啡馆,坐下来服务员走后才发现,四周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如同世界不存在一般。
高大的落地窗明亮的刺眼。
掩面喝咖啡,竟然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掩面痛苦。
痛苦是很抽象的东西,最痛苦的时候你可以笑出来。
那些年我还在学校的时候,有个朋友是同性恋,男孩,清瘦,打眼望去没有任何异常。
可他的异常都发生在我床上,你们怎么会看到。
他和我心思一样细,便不自觉的,有了好多共同语言。
于是经常在一块,我把他当哥们,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虽然说兄弟是拿来卖的,可在卖之前,有个哥们也还不错。
他只是不喜欢和男的交往,当然我除外,这点很奇怪,后来发现他是同性恋我更奇怪,为什么一个同性恋,不喜欢和男生交朋友,净往女孩堆里钻。
他的回答是,男的太脏了。
我说你不也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怎么不说自己脏,不说我脏。
他说咱俩不一样,咱俩都是干净的男子。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周六的午后,我的寝室,大家都去网吧打游戏,我和他闲扯。
我和他的共同点都是有那么点矫情,什么玩意儿都事儿事儿的,不同点在交配对象的选取上,当时我没发现。
百无聊赖的时候,男生娘点,还是很好玩的,可如果你娘到要别的男生来插你,那事情就不对头了。
当天在我铺上,没有发生他要我插他的事情,所以我还当他是兄弟。
后来在我床上还发生了些事情,吓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狗似的奔出宿舍,再后来便不想与他来往,他给我的电话里提起他是同性恋,他向我承认,我表示可以理解。
挂了电话,对着破败的窗户说,他妈的怎么就看上了我。
那时候我的理想是做大老板,包好多情妇,他的理想是有朝一日我真的可以插插他,多爽。
此人在我大学毕业后,三番四次骚扰我,被我悉数化解掉。
后来听说,他在夜总会做。
又过了几年,到了现在,我成了个鸭子,虽然我从来不接男客,但本质上和他一样,都是出来卖。
我只卖女人,他大部分卖给男人,偶尔揭不开锅了也卖给女人,只好吃药,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提枪上阵,往往人家女人还不尽兴,完了将钱砸他脸上,妈的怎么这么娘!
他对我念念不忘,我对他如避瘟神,刚开始只因为他要我插他我不愿,后来就不一样了,我是个鸭子,万一他通过我的头叫我的服务,我是无法拒绝的。
还好他没强迫过我。
当然还有,我从前的清高从前的理想全都破碎,我不愿见到故人,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都是一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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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静的电话将我拉回现实,我断掉此男的想法。
在我做了鸭子之后,有些男人找上我,我想都不想就说不做。
我只是不明白,两个大男人挺着棒棒糖,有什么好搞。
而有些人可以明白,可以乐此不疲。
孙静叫我去接她,我起身付账,离开咖啡馆。
只孙静一个人,我问,
“姐姐呢?”
“还没起来,她昨天虚脱掉了。”
“那么厉害?”
“非要玩黑的,她那叫活该。”
我有点不明白,
“黑的?”
“非洲货啊,明白了吗?”
我有点明白了,
“听说那东西很大。”
“废话。”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姐姐真厉害。”
“什么她厉害啊,是人家那黑小伙儿厉害,她那种搞人法,是个男人都得废。”
“怎么搞?”
“你有兴趣啊,成,哪天咱们仨一起,你就知道啦。”
“您还是杀了我吧。”
孙静哈哈大笑。
其实我想问的是,她姐姐本来就在国外,在国外搞岂不是更方便,干嘛非要回来搞,而且国外的黑货,货源更加广泛一些。
没问出口的原因是,那是她的家事儿,我还是不要插手的为好。
同时间在网上看到某女性高官非洲找牛郎的故事,我已不再惊奇,有什么好奇怪,挣那么多钱干嘛,要那么大权干嘛,还不是为了自己爽,既然黑屌能让自己爽,管他长得多难看。
后来一些事情让我逐渐明白,国内的服务行业是一流的,五千年来积累下来的奴性,会让你爽翻天,high到爆!
刚进公司门口就接到小涵妈的电话,孙静拉着我上电梯,说开会要迟到。
我说您这么大个董事长站我旁边,我才不怕迟到。
“哎,姐,我进电梯啦,信号不太好,待会儿给您打过去。”
挂了电话面对孙静的横眉冷目,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还是不要解释了,免得麻烦。
“叫谁姐呢那么亲热?”
电梯里没其他人,孙静便肆无忌惮起来。
我说一个朋友的妈,找我办点事儿。
“上床的事儿啊?”
“不是,您能不能别什么都往我的职业上扯。”
“你职业怎么了,你职业是我秘书,只能陪我上床!”
电梯中途停下来,上来个客户经理,对孙静点头哈腰,后者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