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小丽告诉我，她碰到那男的了。
“哪个，打你的那个？”
“哪能，他妈的人家大名人，岂是我天天都能碰到的。”
“那是哪个？”
其实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感觉小丽这一次要陷进去了。
她说了，就是那个嫖她被她押着去取钱并且关心她的小伙子，那时候她还未成年。
我说你见鬼了吧，怎么碰到的。
她说嫖娼。
我笑，他妈的这世界真有意思，嫖娼还能嫖出这种姻缘来。
“你准备怎样，以你现在的实力，包养个把小白脸不是问题。”
“人家根本用不着我包，还想包我呢。”
“怎么着，人家也对你旧情难忘？”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么人。”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就这么巧？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勒索过他，而且，那时候的你，完全没有如今娇艳成熟，他凭什么对你念念不忘。”
“额，，，你说的有道理哈，不过。”
小丽苍白的脸颊上涌起红晕，在惨白的阳光下，看起来好病态。
“我就是喜欢他嘛，那天晚上就喜欢，你不知道，当时我跟在他身后，空无一人的冰冷大街，他走路可好看啦，跟女人似的。”
我晕，我说，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我皮肤也挺好的啊，我也会关心你啊，你跟我睡，睡完了肯定比他还关心你。”
“就你，你那皮肤差远了，你见没见过好皮肤啊。”
扯到皮肤上，我说，
“本人皮肤的好不是我说的，高中时候撩起衣袖往桌上一放，捂了脸，别人来看，分不清是男是女，我班好多体毛旺盛的女生，看了我身体的局部，都想去跳楼。”
“为什么跳楼，被你恶心的？”
“伤自尊啊，你也不想想，如果恶心，可以去吐啊，干嘛要跳楼。”
“算了不和你说了，净扯些没用的东西，你皮肤好又能怎么样，你能碰到你爱的发狂的人么？”
我想起小芳，不知道她算不算一个，她现在是别人的小三，这我得忍受。
又想起洗浴中心那头牌，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还一厢情愿，那么痴迷，还笑我找不到真爱。
我去，爱，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女人们就这么痴迷？
小丽拎包走了，一脸的兴奋，明显是和小白脸有约。
今儿她给我介绍新客户，可富婆还没来呢，她倒先走了。
“交给你了啊，你都是老手啦，用不着姐姐在这坐镇了吧。”
她临走前一脸娇笑，我能说用的着吗？
走了倒好，没了约束，我可以和富婆畅所欲言。
和富婆谈什么？我望着面前咖啡杯冒出的热气，陷入沉思。
不外乎那些话题，荤段子，你多能干？你能干多久？你能不能让老娘爽？能让老娘爽几次？你要不行了老娘弄死你，老娘割了你那玩意儿去喂狗。
除了孙静，与我交配的客户里没人谈起过私事儿。
37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我连着喝掉三杯柠檬茶，两杯热巧克力，外加一杯白开水。
怎么喝这么多？
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喝这么多。
刚开始多少带着点强迫意味，他们会说，多喝水，多喝水对身体好。
后来在我，就成了习惯。
我想起自己要好的皮肤，大概就是喝水喝出来的。
每天都这么自我陶醉，弄的我都有点恶心了。
正恶心着呢，一个贵妇人出现了，直接向着我这桌走来。
做我们这一行，是无法事先知道富婆的容貌的，相反的，富婆想了解我们的情况，那简直易如反掌。
当然这些情况仅限于身高，体重，身材，有没有肌肉，那玩意儿长不长，粗不粗，能干多久，至于你家庭背景婚恋状况之类的，没人会关心。
当然她们可以看到你的照片啦，就如同你去ktv唱歌，妈咪领来一排小姐站你面前让你挑，鸭子也一样，联络人会拿着智能手机，有事没事儿就在富婆眼前晃，晃里头的照片，多少带点艺术成分，有点肌肉的呢就通过化妆，摆造型拍成特别强壮跟施瓦辛格似的，没肌肉的，好办，给你整个非主流的头型，带个美瞳，摆出撒娇眼神，衣着一定要瘦弱，有富婆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好让她们肥胖的怀抱不至于显得那么空虚，如果呢，长得实在太难看装可怜都有点难的话，听我一句，哥们最好别干这一行了，会死人的。
这位贵妇人明显事先看过我的照片，这不，劈头盖脸就过来啦。
我忙站起来微笑，伸出手，
“你好。”
人家根本没接我话茬，连手都懒得跟我握。
其实这些我都习惯了。
她坐在我对面，我站着。
她将我从上到下打量，连我穿什么鞋都要细细查看，我被看的有些尴尬，因为我一直站着。
半分钟之后，终于冒出来一句话，
“小伙儿长的蛮不错嘛。”
对于这样的恭维，我一向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越是说你长的好看，到床上就越会把你往死了折腾。
她们可不是恋人啊姑姑婆婆之类人，她们是毁灭者，看到帅哥，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妈的今晚带回去，往死了操。
“坐下吧，干嘛装的这么乖。”
我早就想坐下啦，她这么说，明显不喜欢乖的类型啦。
那我索性就露出本性吧。
本来，装的乖巧没有任何人教我，小芳没说过，小丽也没说过。
天杀的谁知道我为什么见了陌生人就装乖，是一种怪癖么？
“想怎么玩？咱们是先谈好呢，还是到时候现场发挥……额，后一种会贵一点噢。”
我丝毫不感觉可耻，卖身久了，你就学会了讨价还价。
卖身不比卖大白菜，有关身体的都是私密的，而有关私密的，往往最需要讨价还价。
道理其实很简单，你连这都不在乎了，你他妈还在乎什么，你还不如去死。
其实我说的很含蓄了，可对面的女主角，明显木有进入状态。
她脸竟然红了，跟刚才的霸气侧漏形成鲜明对比。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天哪，这姑娘他妈的也就二十几岁，她看起来像贵妇人只因为她穿了件暗紫色的风衣，款式色调都老到了极点。
这会儿一脸红，年纪轻轻不谙世事什么之类的，全都暴漏出来啦。
我心底哪个惊呼啊，这是要逆天啊，这么年轻就出来找鸭子，有特殊爱好？有难言之隐？
看她尴尬的样子，我于心不忍了，便说，
“要不到时候再说吧，先说点别的。”
她说嗯，接着就盯着面前的咖啡杯发呆。
那呆的那叫一个搪瓷娃娃啊。
我干鸭子这么久，从未遇过如此呆的富婆。
气氛一点都不上道，让人难受，我在想不然一走了之算了，这女的弄不好还未成年，万一干完不给钱还反告我一个强奸幼女罪，那我不完蛋了。
我起身，拿起大衣叫服务员结账，一副要走的样子。
“你给我坐下！”
她猛的给我甩过来这么一句，脸色冰冷，像是我欠她条命似的。
完了，气场又回来了。
我心里嘀咕着就不应该叫服务员结账，我直接走人，或者托辞上厕所直接开溜，哪来这么多罪受。
这女的这样阴晴不定，不定床上会整出什么事儿呢。
你越是睡的多，就越怕，你就那么一根命根子，这个洞削你几下，那个洞刮你几刀，不染病已是万幸，加上纤纤玉手各种疯狂撸，要知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么成天削你撸你，你不怕哪天削细了，刮伤了，被一屁股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