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折腾到天微微发亮。

小芳终于长吁一口气，从我身上爬下来。

我基本上完全虚脱掉了，虽然一下都没动。

可你懂的，真正消耗体力的，你都看不到。

小芳却满面红光，跟刚做完健身似的。

我说，你那男人就那么怂，把你憋成这样。

“他不仅是个怂人，而且还是个大变态啦。”

“怎么变态？给我讲讲。”

“你不先洗个澡去？”小芳问我。

我残余的体力已经不允许我起身了，

“累死了，我站都站不起来了。”

“你也这么怂，那你等我，我冲下就出来，给你讲那个大变态。”

我说好。

小芳进了浴室，哗啦啦水声响起来没多久，我睡着了。

模糊的视觉里，隐约看到她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

她用毛巾搓着头发，看着瘫痪的我一脸坏笑。

后来，她用搓头发的毛巾给我擦了身体，将我在沙发上摆正了，盖上了毛毯。

像是照顾病危的老人，我真是快被她折腾的病危了。

意识很模糊，却总是睡不牢靠，我梦到十五岁的小丽，在阴冷的夜晚穿梭在这座大都市的各个角落，她的身后随从了好多看不清面孔的人，其中就有她男朋友。

他们逼迫她接待一个又一个客人，被客人操完了，无一例外，客人的电话会响起。

小丽押着他们去取钱，好像从来没有失败过。

我又梦见我成了嫖客，可我真的没钱。

小丽带着我在冰冷的街头徘徊，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从上面下来好些混混，他们破口大骂，持着砍刀冲过来。

我回头，却发现小丽变成了小芳，她甜甜的笑，告诉我不要害怕，那些拿刀的都是鸭子，他们干的不好啊，被我抢了生意，所以才来砍我。

她说不要害怕，很快会有富婆来救我。

我握紧她的手。

黑色的大街上突然灯火通明。

各种漂亮的跑车引擎轰隆着冲过来，在我面前一辆辆急刹车。

轮胎摩起青烟，孙静下来了，姓王的女人下来了，还有那个说她就喜欢操不顺眼的女人，也驾着自己硕大的越野车来了，后面还有好多人。

她们人到中间，浓妆艳抹的容颜下，藏不住内心的孤寂与冰冷。

她们在我面前形成一道人墙。

混混们无法靠近，她们得意了，却突然回过头来。

“小伙子今晚去我那里吧。”

“不行，得去我那，你有多久没看我了啊，没良心的！”

“那怎么行，跟我走，老娘对你多好啊！”

。。。。。。

我的脑袋渐渐胀大，一阵恐慌袭来，条件反射似的，从沙发上猛然坐起。

眼前的幻境瞬间支离破碎，女人的红妆，歹徒的兵刃全都冷冷的碎裂开来。

我头痛的厉害，屋子里色调很暗，我环顾一周，才发现墙上的挂钟，六点半，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再环顾一周，渐渐想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小芳？”

没人回应，再叫两声，还是没有。

哎，小芳又扔下我了，难道和她那大款逛街去啦？不能吧，我还在大款的金屋藏着呢，万一他回来发现他金屋藏的娇，又另外藏了一个娇，而且这新的娇，还是个鸭子。

他该是什么想法呢，本来就阳痿早泄的他，是不是经此一役，永世丧失性功能啊？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这样的模式，现在还少见吗？

30

我醒来半个小时候，小芳回来，手里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从包装袋上的字来看，是附近的一家大型连锁超市。

“起来起来快起来，给你做好吃的！”

我想起自己的梦，想对她说，一张嘴却变成了，

“你就不怕包养你的男人突然回来，看来你又养了我？”

“你的意思是？”

小芳点我脑袋一下，

“我用他给的钱养鸭子？”

“对啊，不然你是在干嘛。”

“我没有养着你啊，别忘了你还欠我钱呢。”

“都那么久啦，免了吧。”

“不能免，昨晚的事儿，问你少要点，三千，今儿晚饭就是送的，多优惠啊，我可都记在账上了。”

“啊，你还有账本啊。”

小芳点头，指了指胸口，

“在这里。”

“哈哈，在**里。”

她啪的一下就给我了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下流！”

我以为她来真的，愣了半晌，她才抱歉似的笑笑，

“下手重了哈，不是故意的，你看会儿电视吧，给你做好吃的。”

小芳吐吐舌头，那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持续的高热让我感觉整张脸都肿胀起来了。

我三两步走到洗手间，打开卫浴灯，照着硕大的镜子自己看脸。

作为鸭子，外貌很重要啊，甚至比小姐的都重要。

女孩有各种各样的美，娇弱的，温柔的，彪悍的，可爱的，任性的，等等等等，男人喜欢各种各样的女孩。

可对于鸭子来说，富婆看你，只有两个标准，那就是帅，或者不帅。

看你下面就更简单了，行，或者不行。

被小芳打的右半边脸有些浮肿，三条指印儿还留在皮肤上。

我心里暗叫，小芳打的也不是很重，怎么会这样。

不多时间，坐在饭桌上，小芳竟然做出来五个菜，对我来说，这是很久以来迟到的第一顿，温馨的，丰盛的晚餐。

我捂着右脸，小芳笑，

“怎么了，还疼啊。”

“疼啊，都肿了，你下手可真重。”

“来，我看看。”

小芳拨开我的右手，凑近了在我脸颊上看，鼻息哈在我的耳垂，令我浑身如同触电般麻木，

“没关系的，你睡得太久，皮肤都浮肿了。”

“怎么办。”

她拧了一把我的耳垂，

“着什么急，先吃饭，完了给你弄块冰毛巾，敷敷就没事儿了。”

“你不怕那男人突然回来？”

“不怕。”

“怎么解释我是谁啊？”

“就说是我朋友。”

“那他要是怀疑我们两个乱搞呢？”

小芳往我碗里夹菜，

“有什么好怀疑，我俩本来就是乱搞嘛，快吃！”

小芳的手艺好的不像话，我吃的都快撑了，还是停不下来。

“你原来这么会做饭，之前怎么没见你给我做过？”

小芳答我，都是刚刚才学会的。

我说，照你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标准的良家妇女啦。

“你才良家妇女！”

这么好的厨艺，这么好的身材，我暗自嘀咕。

小芳似乎正在离我远去，说不定哪一天，她咬咬牙就嫁人了，过安稳日子，相夫教子，到那时，不知道半夜还会不会欢迎我，用裸体的方式？

“吃完你就走吧，他晚上可能会过来。”

“你又赶我走。”

“那你别走了，就呆着，回来咱俩告诉他奸情。”

我说我还是走吧，免得那阳痿恼羞成怒杀了我。

小芳说，没事儿，他要是恼羞成怒了，咱俩把他杀了，拿了他的钱，开了他的车，环游世界去。

我说你开玩笑的吧。

小芳说不开玩笑，只要我不走，她就配合我。

头有点大。

这都哪样跟哪样，想想那男人，还真可怜，怎么活着活着，就活成了如此不堪的形状。

看看墙上的挂钟，还能陪小芳坐会儿，我打电话预定了酒店，确保自己离开了这，还有个落脚地儿。

我躺沙发上抱着小芳，她却突然骂起人来，

“死变态，每次都让我脱的精光，却不动我一根手指头。”

“什么情况？那他都干什么？”

“他把我脱下来的丨内丨裤，套在他脑袋上。”

我一听来劲儿了，真新鲜，

“然后呢？”

“他会跪在床上，对着我，跟狗似的吐着舌头。”

“没你说的那么变态吧。”

我不能相信啊，这男人我又不是没见过，看起来大腹便便，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怎么如此恶心。

“这还算变态啊，你做小姐试试，男人是什么狗东西，两天你就看清楚了。”

说到男人是什么狗东西，我猜小芳一定忽略了我是男的这事实，不然在她的概念里，鸭子就是鸭子，大概算不得男人吧。

“啊，你接着说。”

“他脑袋上兜着我的丨内丨裤，狗似的趴在床上，对着我叫。”

“怎么叫？”

“狗怎么叫，他就怎么叫。”

“小狗还是大狗？”

小芳想一下，拧我一把，

“别打岔。”

“他为什么学狗叫啊？”

“不知道，然后嘴里咬根皮鞭放我手里，让我抽他。”

“SM呀。”

“嗯，第一次我吓坏了，死活不抽他，他就说，我不抽他，他就要抽我，我便咬咬牙干了。”

“还真是够变态。”

“他还说不让抽脸，其他地方随便抽，抽的越狠，他就越叫的欢快，狗叫啊。”

“一边让我抽，还一边让我骂他。”

“怎么骂？”

“让我骂他死狗，笨狗，傻x，越骂他就越兴奋。”

我笑的前仰后合，

“他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倒是有，不过，不是正常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儿？”

我想不出女人的身体，除了那样，还有哪样。

小芳扑哧一声就笑了，她捂着嘴巴，脸通红，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

小芳还有害羞的时候？这哥们也太变态了吧。

“他让我对他尿。”

“什么！？”

“就是尿啦，尿！”

“怎么尿，尿哪？”

“尿他嘴里。”

“你尿了？”

“没有，我尿不出来。”

我笑的都肚子疼了，小芳在一旁暗自神伤，

“还被他抓着不放了，老说要我能干什么呀，什么都干不了。”

“就因为你不往他嘴里头尿？”

“嗯。”

我无语，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人。